結婚五年備孕五年,為了周進軍他媽的懿旨,為了給周家留後,各式各樣的中藥我喝了個遍。
懷不上是我的問題嗎?
周進軍天天流連忘返,在女人窩裡醉生夢死說不定那方面早都不行了。
“要離婚趁早,省的我哪天一個不小心碰到你的心肝寶貝,流產了你周家可就絕後了。”
我冷著臉上樓,不願意和周進軍再起爭執。
身後傳來周進軍氣急敗壞摔東西的動靜。
剛過樓梯拐角,梁蕊蕊摸著小腹一臉得意:“寶寶啊你可要爭氣。”
“怎麼?你野雞攀不上高枝頭需要你肚子裡的野種來攀高枝嗎?”
我一臉譏笑,不客氣的開口懟了過去。
梁蕊蕊的臉有一瞬扭曲:“孫瀟湘,你是在嫉妒吧,嫉妒我抓住了進軍的心,還懷了周家的孩子,而你…”
梁蕊蕊頓了一下,裝作好心的開口:“要不我替你找幾個中醫看看?老是不下蛋也不是辦法啊。”
下蛋下蛋,怎麼周家的人梁嘴閉嘴離不開下蛋,一家人全是母雞轉世吧。
我剛要梁嘴嘲諷,身後被重重一擊,我踉蹌一下抓緊樓梯手,肩膀處傳來鈍疼。
周進軍緊梁地將梁蕊蕊攬進懷裡,一手慈愛的摸著她的肚皮:“蕊蕊,你現在可是周家的大功臣,怎麼能隨便走動呢,萬一被不長眼的衝撞了怎麼辦。”
我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譏笑。
“姦夫淫婦真是令人作嘔。”
周進軍額頭青筋暴起,我熟悉他這個表情,每次我做了一丁點不合他心意的事,他就這樣:“孫瀟湘,等蕊蕊的孩子生下來,你就立馬從周家滾出去。”
梁蕊蕊往周進軍懷裡軟綿綿依靠著,面上還帶著挑釁:“對啊,瀟湘我們可是好閨蜜,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啊。”
我挑挑眉:“那我不要這個野種,你能打了嗎?”
梁蕊蕊氣的嘴歪眼斜,眼睛一轉,嬌滴滴地開口:“進軍,我的肚子好痛,我想休息了。”
周進軍連忙哄著,攔腰抱起梁蕊蕊往樓上去,臨走還不忘放一句狠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看著梁蕊蕊得意的嘴臉,我的心裡一陣酸澀。
五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更別提梁蕊蕊之前是我的好閨蜜。
我的好閨蜜啊,我一日不離婚,你就一日掛著小三的名號,你的孩子也終究是野種。
小腹傳來一陣陣痠痛,我伸手摸了摸肚子:“這是我們的緣分嗎,無論那晚的男人是誰,我都會將你生下來。”
回到臥室,結婚時周進軍把二樓打造成獨屬於我們的婚房,如今看到床頭桌子上的合照只覺得噁心。
我拿起相框,手指不斷摩挲,照片上我和周進軍穿著學士服,兩個人笑著擠在一起。
想起大學時光,我心裡一陣悵然。
大學時,我成績優秀,一心撲在學習上,等我反應過來時,身邊人早早都步入愛河。
一次考試失利,我一個人躲在學校小樹林後面的長椅上買醉,周進軍就是那時候闖進我的生活的。
那年我大三,為了即將到來的實習忙的不可開交,又要聽從爸媽的旨意,一手抓考研一手抓考公,忙的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