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喝到第四瓶啤酒時,身邊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hi~一個人買醉嗎,我叫周進軍,有興趣和我聊聊嗎?”
我頭腦一陣發麻,意識也不太清醒,語氣帶著不耐煩:“走開啊,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
說著說著,我直接號啕大哭。
周進軍估計也沒想到我會哭,一瞬間手足無措起來:“喂,你別哭那麼大聲啊,搞得跟我欺負你了一樣。”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根本無暇顧及周進軍說了什麼。
被攬入懷裡的時候,我梗了一瞬,又開始抹淚,鼻涕眼淚全抹在周進軍身上。
第二天在宿舍床上醒來時,我還有點發昏。
這時,梁蕊蕊剛好從食堂買飯回來,見我醒了,忙不迭打聽:“瀟湘啊,老實交代,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個帥哥是誰,這麼極品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啊,還是不是閨密了。”
意識回籠,想起昨晚那個帶著香氣的懷抱,我的臉一陣陣發熱。
就在我低頭的時候,錯過了梁蕊蕊扭曲的面孔。
“我也不知道,昨天喝多了。”
另一個室友也回到宿舍,一臉神神秘秘的:“樓下有個帥哥,不知道在等誰,看著超痴情哎。”
梁蕊蕊拉著我趴在窗戶上,我一低頭就和周進軍對視上。
昨晚趁著路燈,我其實看的迷迷糊糊,見我低頭周進軍還抬手擺了擺。
梁蕊蕊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看樣子是找你呢,瀟湘,你可真幸運。”
可惜我那時只顧著害羞,根本沒意識到再說這話的時候,梁蕊蕊的臉有多麼難看。
從那天起,周進軍就纏上了我,每天雷打不動地送飯,還提供陪讀服務,短短一個月就把包括梁蕊蕊在內的三個室友全部拿下。
室友都勸我答應周進軍,畢竟這樣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再找不到第二個。
我被鬨笑的臉色發紅,只敢諾諾地將話題扯過去。
被周進軍追求的第三個月我終於鬆口答應了,那天他穿了一身正裝,捧著一大束月季花當著眾多人的面,對我單膝下跪:“孫瀟湘,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周遭都是起鬨的聲音,我將頭埋在周進軍懷裡,小聲的回答:“好”
他欣喜地吻過來,我沉溺在喜悅裡,忽略了梁蕊蕊嫉妒到發狂的表情,以及我脖子上不正常的紅點。
對了,我忘了,我其實對月季花過敏。
但周進軍表白,求婚都是用的月季花,想到這裡我的心口傳來一陣絞痛,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休息了。
我和周進軍結婚的五年裡,曾多次提議去醫院檢查,但周進軍總是以工作忙沒時間為由推脫,甚至覺得我太過焦慮,勸我“順其自然”。
第二天我在一陣嘈雜聲裡醒來,樓下時不時傳來幾陣爆笑。
我收拾好衣物拉著行李箱下樓,樓下週進軍摟著懷裡的梁蕊蕊,和朋友哈哈大笑。
那幾個人我都認識,全都是大學時周進軍的損友,在周進軍追我那段時間出了不少力。
其中一個朋友藉著酒意,半開玩笑地對周進軍說:“老周,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動靜啊?是不是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