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喑啞的男聲回答：“是，改進版的設備，高端儀器也檢測不出來——你週六去參加清大物理考核，他們查不出來。”
秦凝月暗自欣喜。
不過，秦凝月還是擔憂，她小聲道：“我根本不懂物理學。要是我考上清大物理系，他們讓我去做實驗咋辦？”
手機那頭的男聲道：“不必擔心，物理系有人會幫你。”
有這句保證，秦凝月懸吊吊的心這才重重落地。
她肯定能穩上清大！
收好銀色耳釘，秦凝月下樓吃晚飯。在餐桌上，她宣佈了自己要去參加清大物理系的招生考試，並且她還聲稱，有很大幾率通過考試。
秦父秦母很高興。
秦凝月享受著秦家的讚美，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
另一邊，秦湘也想通過清大物理系的考核。前世，她婚後一直在學習物理科研，擁有很豐富的知識儲備。
但秦湘不敢懈怠。
這段日子，她更加用心鑽研高等物理，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時間很快來到週六。
白校長包了一輛豪華大巴車，將三十名學生送到南城的物理研究所分區。
這個物理研究所比較機密，似乎是做軍工方面的研究。大巴車停下，五六個穿白色實驗服的工作人員接待了學生們。
“先進行筆試，請各位同學排好隊，依次過安檢。”工作人員道。
學生們吃驚。
有人好奇：“我們只是來考試，還要安檢？”
工作人員笑道：“自然，物理研究所是軍工級別的單位，保密很重要。”
學生們只能依次排隊。
不能攜帶紙筆，書包和資料也放在大巴車上。秦湘站在人群裡，好奇地望著巍峨的物理研究所，心裡湧起一股嚮往。
學生們都通過了安檢。
被帶進一間很大的教室，厚厚的試卷發下來。
工作人員宣佈：“考試開始——”
“等等！”
工作人員的話被打斷，教室門打開，走進一個穿白色物理實驗服的女子。那女子大概三十出頭，留著短髮，戴細框眼鏡，長得漂亮又幹練。
工作人員忙道：“李教授，您怎麼來了？”
李教授說：“此次試卷，涉及一些軍工機密題目，必須要嚴加審核——在場的學生，不得佩戴眼鏡，不得佩戴耳環手環等飾品。”
工作人員訕訕撓頭。
一幫學生而已，何必如此嚴苛。
但李教授是研究所出了名的女魔頭，脾氣不好惹，工作人員只得按照她的要求，再次審核學生。
秦湘規規矩矩坐著，她摘下黑框眼鏡，交給工作人員。
“喲，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李教授瞥了眼秦湘，大方誇讚。
秦湘朝她笑了笑。
陸馳野坐在秦湘後面，心裡湧起不安。沒有黑框眼鏡的遮擋，秦湘的真容露出來，萬一讓秦凝月看見…
好在，秦凝月並沒有看秦湘。
秦凝月顯得很緊張侷促。
居然還要摘耳釘？
她的耳釘是個高科技傳音器，只有通過它，秦凝月才能順利通過考試。
“這位同學，把你的手鍊和耳釘摘下來。”工作人員提醒。
秦凝月額頭湧出細汗。
工作人員看她不回應，又提醒了一遍：“同學，耳釘和手鍊摘下來。”
聲音很大，驚動了考場內的其他學生。
眾人紛紛望過來。
好巧不巧，秦凝月坐在秦湘前面。秦湘抬頭，看見秦凝月微微顫抖的身軀，還有下意識攥緊的纖纖素手。
秦湘暗暗皺眉——
好奇怪。
秦凝月表現地太不正常了。
“好…我摘。”秦凝月掌心全是汗水，她心虛地摘下細細的耳釘和手鍊，放進工作人員提供的物品袋裡。
學生們的眼鏡和飾品都暫時收管。
考試開始。
秦湘攤開試卷，拿起筆開始答題。試卷題目很難，多數涉及高等數學物理，還有很多複雜的公式。
題目很難，秦湘沒有懈怠。
秦湘全神貫注開始答題，她沉浸在物理的海洋裡。
…
教室主講臺，李教授無聊地監考。
她美眸流轉，無聊地打量教室裡的學生。
那個叫祁白的學生，大概覺得題目太難，沒答題，趴在桌上睡覺。
那個叫秦湘的學生，答題速度還挺快的，長得也不錯。
那個叫秦凝月的學生——有點不對勁。李教授畢竟是過來人，她看出秦凝月在緊張，在心虛。
心虛什麼？
李教授坐起來，憑藉良好的記憶力，在物品箱裡找到秦凝月的耳釘和手鍊。
耳釘很小，似乎是純銀打造，但重量不輕。李教授眯了眯眼，仔細觀摩耳釘，看出幾分科技，她不著痕跡給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工作人員立刻將銀色耳釘拿走。
“撲通——”
正在答題的秦凝月忽然捂住心口，姣好面容露出痛苦之色。
陸馳野咻地站起來，迅速前去抱起秦凝月：“快來人！凝月的心臟病犯了！”
工作人員一擁而上。
物理研究所有頂級的醫療室，秦凝月很快被送過去急救。
正在答題的秦湘抬頭，看見自己前面空蕩蕩的座椅。秦凝月的答卷一片空白，她甚至連最簡單的第一題也沒做出來。
秦湘越發肯定——秦凝月根本不擅長學習，她的好成績全是偽裝。
但，現在不是揭露秦凝月的時候。秦湘低下頭，繼續解答覆雜的物理題。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下午，學生們乘坐大巴返回學校。大巴車裡一片哀嚎。
“好難的題！我只做出前三道！”
“後面我連題目都看不懂，靠，我還是咱們學校的物理前十！”
“後面那些題我在高等物理書上沒見過啊…”
哀鴻遍野。
秦湘沒有抱怨，這些題目對她來說，居然不算太難。前世她為了幫助陸馳野的物理產品公司，學習了很多產品研發的知識，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
考卷後面的題，大多是實驗物理，涉及到產品參數等等，秦湘都給出瞭解答。
“阿湘姐姐，這些題好難…我只會前幾道。”祈白悶悶地說。
秦湘安慰他：“沒關係，把心思放回高考上。”
祈白眉眼彎彎：“好。”
兩人湊到一起，拿出課本開始背單詞。
大巴車後排，陸馳野心情很差。秦凝月忽然心臟病發，已經搶救回來，送回了秦家。
陸馳野回教室答題，他是年級第一，物理學一直很好。但這次的考試題目難度極大，連他也感到棘手。
陸馳野下意識望向大巴車前排的秦湘，從陸馳野的角度，他能看見秦湘和祈白的背影。
兩人捱得很近。
親密無間。
陸馳野咬牙，心裡泛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