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畢竟是王爺,不可能就這般容易的選擇入京,但凡事有個開頭,只要聖上以最容易勸說入京的王爺進京。”
周策輕輕點了一下李火額頭,“那麼其他王爺見狀,自然也有所心動。再加上聖上拋出橄欖枝,他們不會拒絕。”
李炎頓時恍然,當即驚喜無比。
“此事也就因此迎難而解,還是先生聰明!”
對於李火的誇讚,周策早就習慣,只是平靜而道:“這辦法並不難,但難在是要對這些王爺的瞭解,要知曉誰更適合做其中的突破口。”
聽到這裡,李炎心中已經有答案落下。
在他諸多王叔當中,只有一人最為合適,而且此人極為容易滿足。
看了一眼滿是欣喜的李火,周策心生疑惑,但也並未去多想。
若李火真是來自於皇室,又怎可能會屈居他的身下讀書呢?
“近幾日我不會在書院,你若是還有什麼疑惑之處不如一併說出,能解答的我都會全力解答。”
聞言,李炎疑惑看來,“先生這幾日是?”
溫柔一笑,對於婚約一事周策葉並沒有隱瞞意思,直接解釋道:“要完成一場婚約而已。”
李炎頓時想到威武侯府的事情,點了點頭。
或許,他可以送給這位先生一份不錯的禮物。
隨後李炎又是詢問出幾個問題,皆是與朝堂,大虞百姓有關。
而周策也是頗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一天的時間就這般過去。
而周策從白馬書院出來時,侯府的馬車已經在書院門口所等待。
這一幕引起不少書院其他先生的注意,在京城中能夠乘坐馬車之人,非富即貴。
可週策這位先生在他們眼裡一直都是拮据模樣,何時有馬車接送的能力了?
倒是年邁的院長似乎早已知曉一般,只是讓眾人散去,來到周策身側低聲說了幾句後,便是離去。
看著離去的身影,周策有些意外。
剛才那幾句話是院長對他的祝福。
院長已然知曉他要入贅范家之事。
“謝院長。”
隨後,周策上了馬車。
隨著距離婚期越來越近,侯府上下也開始佈置起來,四處增添不少喜慶的色彩。
周策入贅范家在前,周準結親在後。
翠竹園已是張燈結綵,紅薯正指揮著一眾丫鬟認真佈置著。
周策剛回翠竹園不久,便是被府中下人傳喚,來到了侯府的大廳中。
範澤瑞正與周景隆有說有笑。
直到周策進來,範澤瑞這才目光看來。
笑意浮現,銳利的目光已將進來的周策從上到下所打量了一番。
他與周策相見也只有幾次,但眼下的周策卻比他印象中的周策還要更加英俊不少。
“周策見過侯爺,見過範大人。”
周景隆臉色瞬間一沉,剛才還有的笑容蕩然無存。
周策當著範澤瑞稱呼他為侯爺,這讓他臉面何存?
範澤瑞則是顯得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二人關係與外界傳聞相比還要更加嚴重。
特別是周策,其做事風格讓他屬實刮目相看。
要知道在整個大虞,敢如此不給這位威武侯臉面的人可不多。
一笑打破了僵硬的局面,範澤瑞很是滿意的點頭,“不愧是我女兒喜歡的人,這番容貌當真是不錯。”
“不過周策,我且問你,你對我女兒可是真心的?”
周策深深一禮,神情顯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對小瑤一心一意,其心天地可鑑。”
範澤瑞很是滿意周策的答覆,點了點頭。
“你也別稱呼我為範大人,顯得如此見外。”
“今後直接稱呼我為父親即可。”
周策並未絲毫猶豫,尊敬的稱呼道:“周策見過父親。”
範澤瑞更是滿意,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大廳。
而此時,周景隆的面色別提有多難看。
眼下在這兩人面前,他反倒更像是一個外人。
只見範澤瑞起身,朝著周景隆抱拳一禮,“景隆兄,今後你我可是親家了。”
周景隆臉色有所好轉,但依舊沉著臉,點了點頭。
見到範澤瑞要離去,周策急忙開口:“我送送父親。”
……
二人相繼離開大廳,範澤瑞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目光微微朝著身後跟隨的身影看去,低聲道:“你是有話要與我說?”
周策平靜點頭,“我是入贅范家,今後我也就與侯府無關。”
目光收回,範澤瑞嘆了一息,面色略顯複雜。
“我倒是無妨,但這與侯府的關係豈是你能說斷就斷的?”
“侯爺已經答應了。”
範澤瑞笑著搖頭,步伐也是加快了幾分。
周策也是立馬快步跟上,直到來到府外。
馬車已經等待許久。
“不必相送了,小瑤這丫頭也是日夜唸叨著你。”
範澤瑞隨即上了馬車。
目送離去的馬車,周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那道他期待依舊的身影。
範瑤!
此時,松風園中。
從周雲華的口中,周準已經知曉範澤瑞的離去,對於範澤瑞,他並未有多少在意。
“姐,你覺得周策入贅范家如何?”
周雲華不由看了一眼周準,一番沉思後緩緩說道:“反正他也一心喜歡範瑤那丫頭不是?”
“雖說這丫頭救了周策的命,但畢竟是毀了容,她配不上週策。”
周準聽後不由笑了,他居然感覺自己這位姐姐有了一種爭風吃醋的感覺。
正是如此,才是他心中更是不舒坦。
周策明明已經離開了侯府,甚至可以說是和侯府徹底劃清了關係,可是為什麼侯府的人還要在意這樣的一個外人?
“別人喜歡,姐姐你可是管不著的。”
壓下心中妒忌,周準帶著嘲諷的味道,繼續說道:“不過一個入贅的贅婿,憑什麼能要這些聘禮?”
周雲華面色微變,意識到周準話語中的怒火,當即安慰道:“放心,到時你成親時,聘禮一定會比周策的還要更加豪華。”
周準冷冷一笑,沒有再說話。
心裡卻是極其的生氣:一個被侯府拋棄的廢物而已,成為一個贅婿就已經是他的榮幸,憑什麼還要有聘禮!
周雲華無奈嘆氣,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周策那張俊朗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