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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生病的緣故,我的睡眠都是斷斷續續的,時常驚醒。
今晚卻難得做了個夢。
夢裡又回到了從前。
“你不信把手放過來試試。”
我拉著同學的手放在我左邊耳朵。
“哇,真的有風哎。”
我閉氣的時候,風會直接從失聰的這側耳朵漏出。
我一直把這份傷痛當作笑話講給大家聽,似乎這樣,才可以騙自己不在意。
陸景川站在旁邊,嘴唇緊抿,眉頭蹙起。
我以為他想試試。
“景川,把你的手放過來。”
他伸出手,卻落在了我的臉頰。
“蘇念,這不好笑。”
“我很心疼。”
他的眼眶泛紅。
“沒事啦,我這不是還有另一隻嗎。”
我急忙安慰他。
“我沒把這當作缺陷。”
騙他的,其實我很在乎。
我只是不想讓陸景川為我傷心,不願看見他流淚的眼睛。
他也懂,所以選擇了沉默。
在以後的交談中,我們都心知肚明的避開這段話題。
時間久到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我忘了,你聾了一隻耳朵。”
“一隻耳朵聽不清楚吧。”
陸景川的臉變得扭曲,化作吃人的怪獸要將我撕碎。
猛然驚醒。
擱在枕頭邊的名片飄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