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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到你的小辮子啦。”
“你今日便依了我吧。”
七年前,這是沈稚魚說與路驚瀾的。
每次只要她這樣說,路驚瀾就會滿臉無奈:“好好好,都依你。”
她曾以為,她可以同路驚瀾撒一輩子的嬌。
然而同樣的話,今日卻被另一個女子說出來。
他卻甘之如飴。
小桃兒這樣說完後,路驚瀾便沒有再找沈稚魚的麻煩。
他果然都依她,只是走前放下狠話:“沈稚魚,我只限你三日。”
“今日是小桃兒替你求情,我不逼你,但你聽好,可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好事。”
“吱嘎”一聲,門被關上了。
少年從屏風中走了出來,“稚魚,他竟對你如此。”
“他怎能……”
沈稚魚面色沉靜如水:“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沈稚魚心早已死,只要十日後,她便可以逃離侯府,去做一個自在的沈稚魚。
路驚瀾限她三日去給小桃兒奉茶。
結果沒等到三日,那小桃兒親自來了。
她端著一碗茶,說是要來給沈稚魚奉茶。
小桃兒腳步虛浮,領口微張,潔白的脖頸處還帶著曖昧的痕跡。
她走到沈稚魚面前,差點兒摔了,將茶杯端上:“沈姐姐喝茶。”
沈稚魚接過茶杯。
茶水溫熱,但她心中的溫度卻降了又降。
小桃兒微笑:“方才走的不穩,姐姐莫要怪罪,實在是侯爺昨夜太用力了……”
沈稚魚溫婉一笑:“我知道的。”
“小桃兒妹妹下次若是身體不便,便不用來了。”
“我也不缺你這口茶。”
沈稚魚沒有喝那杯敬茶,而是將茶杯放在了旁邊,淡淡的看著小桃兒。
她在無聲的抗拒,小桃兒卻笑出了聲:“姐姐心中不快,我自是明白的。”
“與其記恨我,姐姐更應當瞧瞧自個兒,是不是太無趣了些,留不住侯爺的心。”
沈稚魚臉色白的嚇人,她只覺得自己喉中腥甜,一股氣流正在喉管中向上頂。
小桃兒冷笑:“我老家那兒有句話說姐姐正合適,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小三兒是什麼,姐姐應當不知道吧?”
沈稚魚捏著拳頭,將心中的鬱結勉強壓下去:“妹妹走吧,我無暇與你爭辯。”
誰知小桃兒卻將茶杯摔在地上,隨後開始低聲啜泣。
她的聲音引來了其他人。
隨後路驚瀾推門而入,看著地上的茶杯,手上流血的小桃兒,還有一臉錯愕的沈稚魚。
他不問青紅皂白,立馬就在心中下了判斷。
沈稚魚上前想要看小桃兒的傷勢,結果卻被路驚瀾一把推開。
沈稚魚的背狠狠撞在了桌子上,她終於忍不住了,吐出了一口血。
路驚瀾看著沈稚魚,面上突然有了擔憂之色。
但馬上就被小桃兒打斷:“驚瀾,姐姐只是不喜歡我罷了,你莫要怪姐姐。”
路驚瀾聽聞此話,緊張的用手捂住小桃兒受傷的位置,“疼麼?”
小桃兒搖了搖頭。
沈稚魚嘆了一口氣。
從前,他也是一樣,怕她磕碰,如今,卻將這感情都轉增他人。
路驚瀾惡狠狠的看著沈稚魚:“沈稚魚,小桃兒性子柔,你便如此欺負她?”
“看來是我之前太縱容你了,這次我不會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