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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冰晶花收入儲物袋,我打算尋一處僻靜之地來煉化千年冰晶花,右手卻突然被人扯住。
是蕭容。
“容月,你身為宗門弟子,竟敢與魔族之人勾結!”
他怒視著我,厲聲訓斥。
“婉婉之前說你偷竊宗門秘籍,我還不信,看來你是早就和魔族暗通款曲。”
“你現在馬上去把剛才那名魔修帶回來,讓師尊和各位長老定奪你的罪行。”
“我沒罪。”
我掰開他的手,身上的麻癢已經轉為劇痛,如同鮮紅的烙鐵貼在皮膚上。
沒時間跟他在這裡瞎掰扯。
“你還抵賴,我都親眼所見那魔族將冰晶花遞給你,肯定是你拿宗門秘籍換的。”
我沒理他,取出飛行法寶神舟,穩穩地站在上面。
“我數三聲,你不下來,我就取消婚約。”
他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三、二、一!”
“婚約取消!你別後悔!”
後面的話我沒再聽見,因為神舟已經騰空而起。
那句話對我不管用了。
以往每次蕭容對我說要解除婚約時,我都會害怕的發抖,哀求他,按他的要求去給陸婉婉一次次道歉。
我曾經那麼害怕失去他。
畢竟我曾將他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我和蕭容的婚約是從小的娃娃親。
都在孃親肚子裡時,就已經定下了婚約。
後來娘爹在仙魔大戰中死去,師尊將我帶回了宗門。
我和蕭容在不同的宗門慢慢長大,每年都會見面。
他屬於青山宗,宗門善產仙果靈草,每次他來都會帶給我許多。
“嚐嚐,這可是我自己種的,可甜啦。”
我接過靈果,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瞬間在口中散開。
蕭容的眼神中滿是寵溺。
練劍時他總會在旁邊默默守護,結束後第一時間送來靈茶,是我喜歡的玫瑰口味。
大師兄有時打趣他,“什麼時候娶我們家月月?”
他總會漲紅了臉,耳垂像是熟透的紅靈果,聲音小小的,“只要月月願意,我都聽她的。”
那次去血色禁地,是為了給蕭容尋找賣骨草的種子。
一切都很順利,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卻在返程時突然遭遇了墨蛟的襲擊。
濃郁的霧氣遮蔽了視線,墨蛟從身後張開血盆大口,向著手握賣骨草的蕭容撲來。
蕭容快速閃開,但墨蛟緊追不捨。
就在墨蛟即將發動致命一擊時,我毫不猶豫改變飛行方向,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墨蛟的攻擊。
蕭容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他發了瘋似的衝過來,卻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
我默唸咒語,催動神舟將蕭容迅速帶出秘境。
我本以為會死在秘境中,可我還是爬出來了。
蕭容得到我回宗門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驅使神舟來到我身邊。
“月月。”他眼中滿是失而復得的喜悅,絲毫不在意我手上黑色的汙垢,“你終於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
被師尊師兄圍著的陸婉婉眼中閃過一絲妒忌,又飛快低下了頭,讓我疑心是否只是自己看錯了。
洗淨後我躺在床上,蕭容手中端著一碗湯藥,用湯勺舀起一勺後吹了吹,小心翼翼送到我嘴邊。
“月月,來,喝一口,喝了藥就會好起來的。”
他的聲音輕柔而充滿期待。
我張開了嘴,但喝得十分艱難,有湯藥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蕭容急忙用手帕輕輕擦拭。
喂完藥後,他又為我掖了掖被子,坐在床邊時刻留意著我的需求。
為了讓我儘快恢復,蕭容每日都會早早起床,去青山宗採摘最新鮮的冰靈花,再返回我身邊,精心熬製湯藥。
“月月,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師尊和師兄們只來看過我一次,反而陸婉婉經常來幫蕭容的忙。
我看著兩人配合越來越默契,甚至在我面前說到某個我沒聽到過的詞時,兩人相視而笑。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蕭容的照顧下,我的身體終於有了好轉的跡象,能夠自由下床行走了。
我走到藥房,想給蕭容一個驚喜。
卻看到兩人靠的那樣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氣息,曖昧的氛圍瀰漫在這狹小的藥房內。
而鍋中的湯藥,早已燒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