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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時候以貌……哦不，是以色取人。
唐曲繼續比劃，“我們不是真結婚，幫我這一次就當是你償還我救你的人情，這是陸爺爺親口答應過的事，我原本可以直接找他，但我還是尊重你的意見。”
陸東隋眼皮緩緩下垂，像是在考慮。
唐曲從包裡拿出早上找律師擬好的協議，推到他手邊。
“我保證不會佔你便宜。”她解釋。
陸東隋翻開隨意看了看，譬如婚前財產公證，不接觸他公司任何事宜，不參與加家庭活動，不介意他有任何出軌行為，婚期三年。
他扔回桌子上，“你的意思是各玩各？”
唐曲搖頭，又緩緩點頭。
陸東隋突然笑了，“你報復傅東晟出軌的方式就是找另一個男人嫁了，唐曲，你長腦子沒？”
平白無故被罵，唐曲心裡憋著火，手速快了點，“我沒有！”
他挑眉，似笑非笑。
唐曲察覺到不對，又氣又無語。
陸東隋笑而不語，找服務生要了筆，在協議最後一頁簽名，“戶口本帶了嗎？”
她乖乖拿出來給他展示。
男人點頭，遞給協議和筆，“還完這個人情，我們兩不相欠。”
唐曲正要簽字，桌上的手機震動。
是傅京晟問她到了哪裡？
她下意識抬頭，果然看見男人摟著沈夏進了婚紗店。
“心軟了？”陸東隋自然也看到了。
唐曲麻利的簽好，以行動證明。
“證件辦理好我會通知你，還有其他事嗎？”他問。
唐曲搖頭。
“電話號同微信。”陸東隋看了眼時間，“我還有個會，先走了，錢我付。”
男人雷厲風行，容不得唐曲拒絕。
不過她心裡也不難受，又喝了口咖啡，才朝樓上的婚紗店走去。
要面對傅京晟了。
唐曲攥緊包帶，踏進店門的一刻，傅京晟正在跟店員交談。
此情此景與前世無二，甚至連他說話的姿勢都一樣。
傅京晟餘光發現她的存在，直面她，“過來。”
溫情的笑意和猙獰的臉不斷交替，唐曲愣直走向他，說不出一句話。
“我在隔壁等你，老婆，我很期待你穿婚紗的樣子。”
傅京晟按著她後腦勺，在她額頭輕吻，只是沒注意到女人身子在輕輕發顫。
等他走後，唐曲吐出一口渾濁的氣。
剛才的一分鐘裡，她想歇斯底里的質問傅京晟，想直接衝到隔壁挑破他的姦情，更想抓起花瓶給他腦袋開瓢……
種種她都忍住了。
她一定要給傅京晟百倍、千倍的痛楚。
仇恨如刀片嵌在她的心臟，每次跳動都會提醒她不要忘記。
唐曲進了試衣間，如同木偶般的任由店員套上婚紗。
這件婚紗是她和傅京晟親手設計，曾經承載了她的多少期許啊。
都變了，一切都變了。
她微微嘆氣，拿起手機，為自己留下一張照片。
接著打開某軟件，裡邊是隔壁店的監控，畫面裡是沈夏坐在傅京晟腿上，兩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動作幅度越來越粗暴，傅京晟用口紅在她兩腿之間寫了“入口”二字，仔細看小腹的位置，還有紋著魅魔圖案。
這個就是出身名門，知書達禮的沈夏嗎？
唐曲保存好視頻，拿出包裡的剪刀，低頭注視這件婚紗，一刀一刀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