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六皇姐不懂事,您也跟著胡鬧嗎,慕國跟陳國即將開戰,安國的皇子來慕國,不是送死嗎,一個皇子竟如此愚蠢,父皇,您好好想想,若這時陳國跟安國交戰,你會跑到安國去嗎。”
時蘊擰著眉頭,徐徐勸導。
“這……,”慕帝想反駁,可細想之下,竟覺得時蘊說的有道理。
若是他,保命還來不及,怎會跑去安國。
“那男子,獐頭鼠目,舉止猥瑣,哪裡有皇子的半點風儀,父皇,那定是陳國派來的奸細。”時蘊斬釘截鐵。
“好,就算是奸細,”慕帝被時蘊說動了,“可是,小七,你六皇姐,已經回來了,這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父皇,難道司徒逸想把綠帽子帶回去,他竟這般大度。”時蘊佯裝訝異。
“什麼綠帽子。”
“六皇姐已經羞辱了司徒逸一次,司徒逸還要上趕著被羞辱第二次嗎,父皇,陳國現在可是陳王做主,司徒逸還是個皇子呢,縱然司徒逸同意接納六皇姐,那陳王呢,父皇,還是那句話,若您是陳王,會接納一個逃婚又與人私奔的兒媳婦嗎。”
時蘊又擺出設身處地的言論。
慕帝又一次被說服了。
時蘊這一招百試不爽,慕帝雖然心狠手辣,但好歹有幾分頭腦的。
司徒逸沒腦子,並不代表他爹沒有腦子啊。
慕帝暈暈乎乎的出去了。
………….
楚恬從隋皇后那得知了這個消息,心涼了半截。
父皇現在對七皇妹這般言聽計從了嗎。
她究竟使用了什麼妖術。
楚恬坐在椅子上,暗自思忖。
這時,外頭進來了一個傳話的太監。
“可是陛下那裡回心轉意了,要把景禹放出來。”楚恬急忙站起來。
“六公主,聖上的口諭,你也跪下吧。”太監不鹹不淡的瞟了她一眼。
楚恬不敢多說話,順從的跪下。
“陛下口諭,皇后身為六宮之主,本有管理六宮之責,但六公主一事,是爾的失責,應當重罰,朕姑且念皇后是朕的結髮妻子,刑罰便由三皇子代為受過,六公主也一併受罰。”
太監的口諭帶到。
後面的幾個侍衛,便要把兩人拖下去。
楚恬大驚失色,“這不是父皇的旨意,這一定是七皇妹的主意,她憑什麼代父皇傳話,母后,你去找父皇。”
隋皇后也雙唇顫顫,臉色慘白,楚翰的傷才好,這個賤丫頭,她是要廢了翰兒。
“對,本宮要見陛下,你們讓開。”
隋皇后往日那張平淡無波的臉上,變得扭曲起來。
“把皇后拉開,陛下早有旨意,皇太女的話,便等同於陛下口諭。”太監冷笑。
皇宮裡的太監最會看人下碟,見時蘊得勢,早就一窩蜂的去巴結,對已經失勢的皇后,六公主,自然恨不得踩上一腳。
即使流落在外頭,楚恬也有景禹的照顧,從未吃過苦頭。
現在當著這麼多太監的面,進行杖刑,楚恬心裡恨毒了時蘊。
時蘊盤腿坐在榻上,聽著瀟瀟念著前線的情報。
腦海裡那道機械的聲音,就沒斷過。
“惡念值+2,惡念值+13,惡念值+28…….,”
“宿主,女主對你的惡念值達到百分之七十五,她現在是恨你入骨。”
“哦。”
時蘊點點頭,她好似也沒做什麼,就是派人打了楚恬一頓板子啊。
楚恬居然這麼恨她,比慕帝的恨意還要深。
她那麼折騰慕帝,慕帝對她的惡念值也才百分之六十。
果然是女主,愛恨都如此明確。
她喜歡。
瀟瀟見時蘊忽然勾起嘴角,便道,“太女,您難道有對付陳國的法子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不濟,我們就把六皇姐送出去聯姻。”
“可是,您先前不是說,六公主聯姻沒用嗎,陳國隨時都可以打過來。”瀟瀟不解。
時蘊揚了揚眉毛,楚恬對陳國沒用,但是對她有用啊。
“那司徒逸對六皇姐一往情深,說不定,會退兵呢。”時蘊隨意扯了個理由。
晚間。
楚恬臥躺在榻上。
背後已經上藥了,但已經疼的要命。
那二十棍子,不僅讓她身體遭遇大罪,更讓她受到了奇恥大辱。
想到那些太監宮女看她的眼神,楚恬便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哨子,放在嘴邊。
尖銳的聲音響起。
時蘊突然睜開眼睛。
宮裡有人進來了。
楚恬的第三號追求者,密堂排行第二的殺手北影。
時蘊估摸了一下他的身手,若是她還是練氣三層,對付北影,是有點費力,但是她現在練氣四層了。
北影一襲黑衣,身形鬼魅,很快就出現在楚恬身邊。
“你找我。”
北影聲音冰冷,但望向楚恬的眼神里,卻不自覺的帶有一絲柔色。
“有人傷了你,是誰。”他眼神一厲。
“北影,你不是說,你答應幫做三件事嗎。”楚恬長長的睫綠如蟬翼般輕顫,臉色蒼白。
見心上人如此可憐,北影的目光無比的凌厲。
“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是我的七皇妹,北影我要你幫我殺了她,她蠱惑父皇,當上了皇太女,她看我不順眼也就罷了,但是她置慕國的百姓於水火中,還傷及無辜百姓,只憑這點,我便絕不能容忍她活在世上。”
她身子輕顫,看上去頗有些楚楚可憐,但下巴卻微微抬起,神情高傲驕矜。
堅定中帶了一絲嬌弱,讓北影眸中的愛意更濃。
“她傷了你,我便不會容許她活在這世上。”
北影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待他走後,楚恬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她本來沒想走到這一步的,誰讓七皇妹對她下手,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