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很快就來到時蘊的宮殿。
不是說,慕國的七公主是皇太女,為何宮殿周圍無一位高手守護。
北影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但想到楚恬的話,這位七公主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操縱慕帝,才讓她成為皇太女的。
他屏住呼吸,踏入時蘊的寢殿。
床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床被子。
七公主在哪裡。
北影微怔。
突然,他感到背後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手裡的劍還沒拔出手,左肩便被人刺中了。
寢殿的燈都亮了起來。
“喲,居然我的寢宮裡還有刺客啊。”
時蘊低頭好奇的打量北影。
長得倒是濃眉大眼的,若不是那身黑衣,不會有人想到他是殺手。
“你……,”
北影接任務無數,還是頭一回栽了跟頭,他渾身綿軟無力,那劍上下了藥。
“背後偷襲,算什麼好漢,有種,我們比一場。”
他憤恨的盯著時蘊。
“你剛才不是背後偷襲嗎,我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蘊愉快的笑著。
她本來還想著怎麼去尋密堂組織呢,北影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給我下藥了,是毒藥,”北影頭上冒出了冷汗,心臟猶如被幾百只螞蟻在撕咬。
“恩,大概是吧,”時蘊漫不經心的說道。
慕帝那密室裡不少藥,她本來是想找蒙汗藥,但是一大堆,也沒寫名字,她乾脆把每一種都抹了一點。
“什麼毒,”
密堂的人泡在毒藥中長大,一般的毒奈何不了他。
這女人給他下的是什麼毒。
“我也不知道。”時蘊如實相告。
藥下的太多了,她也不知道是哪一種。
“你……。。”北影咬的牙齒咯咯作響,眼神如刀子般射向時蘊。
“你要恨就該恨楚恬,畢竟是她慫恿你來的,”時蘊笑的無辜。
瀟瀟聽到時蘊的寢宮裡有動靜,急忙帶人進來。
見一個男子在地上哀嚎打滾。
地上一地的血跡,把那塊雪白的毛毯都弄髒了。
“太女,這是怎麼了。”
“這大概是陳國派來的刺客,你把他押下去跟前兒那個奸細放在一起。”
“恩。”瀟瀟點頭。
急忙叫人把北影抬出去。
“真可惜,我還挺喜歡這毯子的,可惜被他弄髒了。”時蘊微微有些惋惜。
“是啊,”瀟瀟勸道,“太女以後莫要以身犯險了。”
“我聽瀟瀟的。”時蘊轉過頭,唇角微微上揚。
…………
楚恬在宮裡等了許久還未等到北影的身影。
她有些心急,一急又感覺傷口隱隱開裂。
總之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北影他怎麼還不回來。
趁著一個宮女給她換藥的功夫,楚恬旁敲側擊。
“外頭有些吵,是不是宮裡發生事情了。”
“是昨兒太女宮裡進了陳國的刺客,現在侍衛正在盤查呢。”
“什麼刺客,”楚恬大驚,那一定就是北影了。
“陳國的刺客。”宮女以為楚恬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
“他怎麼了。”楚恬著急起來。
“自然是被太女殿下制住了,現在已經關了起來。”
宮女說起時蘊的時候,眼裡放著光,一臉的崇敬。
“胡說,他怎麼可能被抓住,定是你在騙我。。”
楚恬臉色大變,神情頗有幾分歇斯底底。
那宮女也是有脾氣的,現在誰願意來給六公主當差啊,要不是她沒有門路,怎麼會待在這裡。
太女多好的人啊,見著人和和氣氣的,也從不打罵宮女。
六公主還巴不得她遇刺,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太女身邊的大宮女瀟瀟。
她把藥一甩,連看都沒有看六公主一眼,撩起簾子就出門了。
楚恬還渾然不覺,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不可能。
北影居然被她抓住了。
那怎麼可能。
景禹,北影,都落在她的手裡,那她還能求助誰。
楚恬握緊拳頭,難道她真的要去求司徒逸嗎。
不,她不要。
但是……
還有誰可以幫她呢。
連北影都幫不了她。
楚恬如今深深的陷入絕望中,如陷泥潭,司徒逸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
陳國的軍隊,司徒逸是將領。
他可以做主,陳國何時攻城。
時蘊也在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經過這些日子的操練,慕國士兵的精氣神好了許多。
時蘊偶爾展露本領,讓那些將士看她的眼神越發熱切。
她等的有些心煩,這司徒逸再不出手,她就動手了。
演武場上,飛過一隻白鴿。
時蘊有些饞。
順手拿起一把弓箭。
箭頭射中了白鴿的翅膀,鴿子撲騰幾下,摔了下來。
瀟瀟過去撿起來。
她撥弄著白鴿的翅膀,突然眼睛一亮。
“咦,這裡有一張紙條呢。”
說著,她把紙條遞給了時蘊。
紙條上只有幾行字,是楚恬的筆跡。
原來她跟司徒逸有聯繫啊。
是一封求救信,真有意思,女主這時候走的不是清高冷漠的人設嗎,這時候跟司徒逸低頭了。
時蘊看過之後,便把紙條扔了,叫瀟瀟準備另一封,信上說,她跟景禹才是天賜良緣,命中註定,他司徒逸算個什麼東西。
弄完了這一切,時蘊又暗中使人在市井中傳出流言,安國的五皇子為了楚恬連命都可以不要,兩人兩情相悅,早已成了夫妻,司徒逸放著好好的皇子不做,偏偏要趕著戴綠帽子。
信跟流言一起傳入了司徒逸的耳中。
他果然怒不可遏,立馬就要攻城。
他身邊的將領早有攻城的打算,只是司徒逸一直記掛著楚恬,不肯下決定。
如今總算是動手了。
陳國自詡三國中第一強國,對小小的慕國自然不放在眼裡。
慕帝膽小怕事,人盡皆知,這樣的人,能養出什麼樣的將士。
所以當司徒逸下令往前衝的時候,慕國城牆上滾下來一堆火球。
眾人傻眼,根本無法應付,只能嘗試著後退,但是往後退正中了時蘊的埋伏。
時蘊親自領兵。
所謂擒賊先擒王,她的主要目的當然是司徒逸。
她穿梭在刀鋒劍影中,如一道殘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掐住了司徒逸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