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炷香的功夫。
村中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陳錦文手持繡春刀,站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腳下是橫七豎八的山賊屍體。
周倉和管亥也渾身是血,但臉上卻滿是興奮之色。
“大人,這幫烏合之眾,真是不堪一擊!”
周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咧嘴笑道。
管亥也點頭附和。
“公子,咱們兄弟幾個,收拾他們就跟砍瓜切菜似的!”
陳錦文微微一笑。
他目光掃過戰場,隨即冷聲道。
“留個活口,問問他們是什麼來路!”
周倉應了一聲。
很快從屍體堆中揪出一個瑟瑟發抖的山賊。
那山賊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陳錦文走上前,冷冷地看著他。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偷襲我們?”
那山賊聲音顫抖。
“我們是麻姑山上的山賊,頭領是趙黑虎。他……他聽說你們有糧食和錢財,就派我們來搶……”
麻姑山?
陳錦文眉頭一皺,隨即冷笑一聲。
“趙黑虎?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轉身看向周倉和管亥。
“兄弟們,這幫山賊敢來招惹我們,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就今晚,端了他們的老巢!”
周倉和管亥聞言。
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
“好好好……大人,咱們這就殺上麻姑山!”
決定消滅這夥山賊,肯定是要報仇,來而不往非禮也。
但最主要的,陳錦文沒有說出來。
在聽到麻姑山上有這麼一夥山賊,常年欺壓附近的村民,劫掠過往的行人商隊。
他就在琢磨,這夥山賊應該挺富。
畢竟常年打家劫舍,定然攢了些家當。
而他帶著弟兄們剛落地此處,糧食物資一直比較緊張,賣掉張嫣首飾換來的糧食,食鹽,也吃不了幾日。
為此…..
滅掉一夥山賊帶來的收益,就變的分外誘人。
人無橫財不富,這是自古的老話。
想要迅速擁有大量的物資,還得是搶!
………
麻姑山上。
山寨中燈火通明。
趙黑虎正坐在虎皮椅上,手裡端著一壺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醺。
他對身邊的小弟說道。
“那夥流民,今晚必死無疑!等他們一死,咱們就去把他們的糧食和女人都搶過來!”
小弟們紛紛附和。
“大哥英明!那夥人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
“咱們人數比他們多,加之是夜裡偷襲,定然大獲全勝。”
然而…..
就在這時,山寨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怎麼回事?”
趙黑虎猛地站起身,臉色大變。
剛出微醺的眼神,一下子變的清醒。
一名小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地稟報。
“大哥,不好了!那夥流民殺上山來了!”
“什麼?!”
趙黑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們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
山寨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陳錦文手持繡春刀,帶著周倉和管亥這倆個左膀右臂,已經衝了進來。
“你就是趙黑虎?”
陳錦文冷冷的看著虎皮椅前的大漢,眼中滿是殺意。
趙黑虎臉色陰沉,他做夢也想不到。
站在他眼前的這夥人,戰力竟如此強悍。
他可是派了上百名小弟,趁著夜色偷襲。
可如今,別人都打上山寨了。
趙黑虎先是看向周倉和管亥,最後目光停留在陳錦文身上。
很明顯…..
眼前這個冷峻的年輕人,才是這夥人的頭兒。
趙黑虎抱著一絲僥倖的心態,大聲道。
“不知兄弟怎麼稱呼,今日我趙黑虎認栽。”
“不過……老子不服!”
“你小子要真是個男人,咱們就一對一,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聽到這話。
陳錦文還未出聲。
身邊的周倉就甕聲甕氣道。
“就你這雜碎,也配和我家大人一對一?”
“今個兒,我周某人就陪你玩玩。”
說著…..
周倉拎著手中大刀,正要上前。
卻被陳錦文一把拉住。
“周倉,人指名道姓要和我打。”
“一個將死之人,就滿足他最後的夙願。”
說完。
陳錦文拎著繡春刀,然後又拿過身邊小弟的刀,朝趙黑虎腳下扔了過去。
見狀。
趙黑虎臉上露出得逞的神色,他彎下腰去撿地上的刀刃。
同一時間。
卻見陳錦文揮動手中繡春刀。
噗嗤——
繡春刀鋒利的刀刃砍向趙黑虎的後脖頸。
一個碩大的頭顱,咕嚕咕嚕滾落在地。
“兄弟,對不住!”
“你揀刀刃的樣子,實在讓人很難不出手。”
這話自然是調侃。
已經打進山寨,佔據了絕對優勢,誰有病才會和人玩一對一?
身家性命,豈能逞匹夫之勇!
隨著趙黑虎身首異處。
戰鬥比想象中結束的還要快。
陳錦文下達命令,“整個山寨,一個山賊都不要放過。”
對於敵人。
他從不留活口。
“還有,把山寨裡裡外外仔細搜查,把能搬的錢糧物資,全部搬回去。”
很快…..
小弟們找到了存放糧食的地方、還有成箱成箱的錢財,以及少許的兵器。
“大人,咱們發財了!”周倉臉上滿是興奮。
陳錦文點了點頭,隨即對管亥說道。
“管亥,你帶人把山寨裡的物資都搬走,一粒米也不許落下!”
“如果一天搬不完,那就兩天…..三天。”
管亥應了一聲,立即帶人去執行命令。
就在這時。
一名小弟匆匆跑過來,低聲說道:“大人,我們在山寨的後院發現了一間密室,裡面關著不少人!”
聽到這話。
陳錦文眉頭一皺,立即帶人趕了過去。
在密室中。
果真關押著不少人。
被關起來的大多數都是女人,也有少許的男性。
這些人興許是被折磨的有了心理陰影,見有人進來,一個個嚇的縮在角落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