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雙人床,一個大衣櫃,一個五斗櫥,還有一個老式的梳妝檯。
沈月見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很快就有了發現。
在床頭櫃下面的一個抽屜裡,她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木匣子。
打開木匣子,沈月見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裡面竟然裝滿了金燦燦的小黃魚!
這可是硬通貨!
在任何年代都值錢!
沈月見毫不猶豫地把木匣子收進了空間。
她還在衣櫃的夾角里,發現了一些珠寶首飾。
雖然款式老舊,但都是真金白銀,價值不菲。
沈月見把這些首飾也一併收了起來。
許志軍,王翠蘭,你們苛待原主這麼多年,這些就當是利息了!
她身上不缺這些錢,但是也不打算便宜許家人。
沈月見打算以後捐出去,就當是感謝原主後來送給她的這些東西。
是的,自從沈月見打算替原主報復許家人和見一見親生父母之後。
沈月見又一次在夢中見到原主。
為表示感謝,原主送給她許多東西。
金主爸爸如此大氣,沈月見當然要盡職盡責。
最重要的是,沈月見還用精神力在許志軍和王翠蘭的床底下還發現了一箱大團結,還有一個賬本。
沈月見沒動。
隨後……
沈月見還去了許威和許武的房間裡面,搜刮了一番私房錢。
她可是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許威這個小胖子說的話。
至於許武,則是順便。
在原主的記憶裡,許武還算是個人。
雖然嫌棄她懦弱,但總是會把自己的吃食分一些給原主。
王翠蘭辱罵原主時,許武也多次維護。
後來也是看原主實在是不爭氣,才不願意管的。
說是如此。
在原主前世,許武是唯一一個幫助過她的人。
也是許武給原主收的屍。
之所以沒有放過許武則是太顯眼。
不然,大家都丟了錢。
就你一個人沒丟。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是誰拿的嗎?
搜刮一番之後,沈月見實在是替原主慪氣。
最後。
沈月見抱著寧可他人受傷,也不能傷害自己的想法,決定給許志軍加點料。
……
清晨,陽光透過狹窄的窗戶,灑在筒子樓的走廊上,把牆壁染成一片金黃。
空氣中瀰漫著油條豆漿的香味,夾雜著煤爐子燃燒的味道。
這是七十年代特有的氣息。
樓道里,人來人往,腳步匆匆。
“老李,今天又去拉貨啊?”
“可不是嘛,一家老小等著吃飯呢!”
“哎,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誰說不是呢,熬著唄!”
大人們忙著上班,孩子們則在樓道里追逐打鬧,嬉笑聲不斷。
許家。
許志軍、許武、許甜甜和許威都已經出門了。
只剩下王翠蘭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著,她得把家裡面收拾好之後,才去廠裡面上班。
她先把碗筷收拾好,然後拎著水桶,走到走廊盡頭的水龍頭前。
“嘩啦啦……”
水流聲響起,王翠蘭一邊洗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那個死丫頭,怎麼還不回來?
一天到晚就知道躺在醫院裡享福!
住院不要錢啊?這扣的可是老孃的錢!
她心疼的,是許志軍被扣的工資。
那可是她一家子的生活費啊!
哎,也不知道那死丫頭啥時候能出院。
回來了,就讓她把這些活都包了!
自己這把老骨頭,也該歇歇了。
才幹半個月的活,王翠蘭已經懷念起使喚沈月見的日子了。
要是讓沈月見知道了,多半得說一句,想p吃呢!
王翠蘭正想著,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回過頭,看到幾個相熟的嬸子走了過來。
“翠蘭啊,洗碗呢?”
“是啊,你們吃過飯了?”
王翠蘭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熱情地招呼著。
“吃過了,吃過了。”
一個嬸子笑著說道,
“對了,你家月見怎麼樣了?啥時候能出院啊?”
“哎呦,我家月見命苦啊,身子骨弱。”
王翠蘭嘆了口氣,裝模作樣地說道,
“醫生說,還得在醫院裡住幾天。”
“這孩子,從小就沒享過福,現在好不容易能休息幾天,就讓她多住幾天吧。”
“我是真捨不得她受苦啊!”
她嘴上說著心疼的話,心裡卻在罵娘。
死丫頭,最好死在醫院裡別回來了!
省得浪費老孃的糧食!
幾個嬸子對視一眼,都心知肚明。
王翠蘭平時怎麼磋磨沈月見的,她們可都看在眼裡。
說是使喚地主家的老黃牛也不為過。
現在說這些,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翠蘭啊,你可真是個好養母!”
一個嬸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對月見比對親閨女還好!”
“誰說不是呢,我們可都羨慕著呢!”
另一個嬸子也附和著。
“瞧你們說的,月見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王翠蘭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不疼她,誰疼她?”
大家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這家屬院的誰不知道沈月見以前是個樣子。
以前還覺得許主任家的重男輕女。
現在嗎?
嘖嘖……
瞧瞧,這是怎麼對那個才回來的閨女就知道了。
可憐的娃啊!
“行了,你們聊著,我先回去了。”
王翠蘭把洗好的碗筷放回廚房,然後擦了擦手,轉身進了屋。
她心裡還惦記著回孃家的事。
昨天,她大哥王大壯來紡織廠找過她。
說是想給侄子王小軍買份工作,還差點錢。
王翠蘭一聽,立刻就答應了。
她這個大哥,從小就對她好。
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她。
現在大哥有難,她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王翠蘭走進臥室,從床頭櫃的夾縫裡摸出一個布袋子。
這是她平時藏錢的地方。
打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
“咦?錢呢?”
王翠蘭愣住了。
她記得前幾天還放了不少錢在這裡的。
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難道是老許拿走了?”
王翠蘭心裡嘀咕著。
前幾天,許志軍確實說過要用錢。
但也沒說拿走了多少啊!
“算了,不管了。”
王翠蘭心想,
“反正老許有的是錢,我再拿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