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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傅遠白撞見傅清羽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從酒店走出來。
情緒失控下,出了車禍。
來遲一步的喬年,看見的是他支離破碎的身體。
從那以後,傅清羽就被父母趕出家門,留在喬年身邊,做她見不得光的情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個深夜,喬年在床上用盡手段折磨他,逼著他一遍遍對死去的哥哥道歉。
甚至在她意外有孕後,不惜跳下樓梯打胎,又逼著他結紮。
“傅清羽,我永遠都不會愛你,更不會留下這個孽種!”
“真正該死的人是你!”
她不知道,傅清羽真的快要死了。
—
“傅先生,你的骨癌已經到了中期,要是再不治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護士拿病歷單給他簽字時,語帶憐憫。
“你還年輕,只要積極配合治療,還是有希望能…”
傅清羽平靜地落筆、簽字,連表情都沒變過一分。
彷彿剛剛經歷過車禍,又被查出骨癌中期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護士一愣,不由自主拔高了聲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再拖下去,你也許會死!”
麻藥散去,小腹的傷口又密密麻麻地痛了起來,傅清羽吃力地按住傷口,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
壓在心裡的石頭轟然落地,聽到自己不長了,竟然生出些難得的輕鬆,他的死對於他,對於喬年,甚至對於死去的傅遠白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今天上午,喬年的車在路中央撞上他。
為了救一隻橫跨馬路的小貓,他來不及躲閃,倒在了血泊中。
而喬年和她的新秘書在後座上翻雲覆雨。
甚至沒有分出心看一眼被撞到的人是誰。
紅豔豔的鈔票從車窗扔下,他們揚長而去,把他的求救聲扔在身後。
被路人送到醫院後,護士給喬年打了幾百個電話。
“喬年,我受傷了…”
那頭的她冷笑一聲:“傅清羽,除了爬我的床以外,你就剩下這點把戲了嗎?”
“你應該知道,我愛的人從來都只有傅遠白。從他被你害死開始,我就永遠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在意你的生死!”
冰冷的手術刀刺進他的身體。
傅清羽的意識漸漸模糊,釋然的淚水從眼角流下。
“我會死嗎?”
如果能夠這麼死了,是不是就能償還欠喬年的一切了?
查出意外有孕的時候,喬年用鞭子不停地打著他,雙眼通紅:“傅清羽,你怎麼配?”
“你哥哥埋在地下,連個全屍都沒有,你怎麼配讓我懷上孩子,妄圖用這個孩子綁住我、取代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