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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把傅清羽從冰冷的回憶裡喚醒。
喬年冷淡的嗓音傳來:“傅清羽,今天下午和王總的酒局,你替言桉去。他感冒了,不能喝酒。”
傅清羽遲疑了一瞬,看著自己滿是針孔的手背,呢喃道:“喬年,這次能不能先讓別人去,我在醫院…”
電話那頭,言桉溫聲道:“喬總,我只是小感冒,沒事的。傅助理的身體更要緊,還是我自己去吧。”
言桉,傅清羽還沒見過他,只知道是喬年突然提拔的新秘書。
這麼多年,除了傅清羽,喬年的身邊從沒出現過別的男人,可是自從言桉來了,喬年給他的偏愛,人盡皆知。
託他的福,喬年已經很久沒去南山別墅折磨傅清羽了。
有人說,言桉長得和傅清羽那個早逝的哥哥,一模一樣。
“傅清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電話被喬年隨手扔在一邊。
一股腥甜衝上喉間,傅清羽發著抖掛斷了電話。
拖著虛弱的身體趕到酒吧,喬年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
燈光昏暗曖昧,喬的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甚至沒有注意到他身上厚厚的繃帶。
才剛入座,王總一把拉住傅清羽的手。
他舉起酒,語氣裡帶著揶揄:“都說傅助理是喬總的人,我灌傅助理酒,喬總不會生氣吧?”
知道些內情的人紛紛促狹的笑。
“喬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像傅助理這樣的工作能手,我心疼還來不及,怎麼捨得讓他天天跑業務?”
“聽說傅助理生病了,這病號怎麼能喝酒呢?喬總,只要你一句話,我替傅助理喝了!”
喬年低頭看著手機,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
“我發工資,不是讓他白拿錢不幹事的。”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但傅清羽再也沒有推辭,拿起酒瓶仰頭灌了進去。
辛辣的白酒灌進喉管,刺激得生理性淚水狂流。
一天沒吃過東西的胃被白酒灼燒,泛起陣陣乾嘔。
喬年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平靜地側過頭,和身邊的人談笑風生。
傅清羽抓緊了桌角,顫抖著放下酒杯,勉強維持得體的微笑。
“王總,可以籤合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