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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他的肩骨一陣陣脹痛。
醫生說,如果不進行住院治療,脹痛會越來越明顯。
傅清羽強撐著摸出兩片止痛藥吞下,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房間門被人推開。
喬年清瘦的身影籠在黑暗中。
傅清羽以為自己是做夢了,習慣性地喃喃道:“喬年…”
下一刻,一抹高大的影子出現在她身邊。
言桉溫聲道:“喬總,我住進來了,那傅助理怎麼辦呢?”
傅清羽的心跳漏了一拍,不可置信地抬頭。
喬年親暱地抱著言桉,分出一點冷漠的眼神給他:“傅清羽,滾出去。”
“以後小桉就是這裡的主人了,你可以在別墅繼續住下去,但是這是我們的臥房,”她帶著些殘忍的笑意:“你留在這裡,難道是想看我們親密嗎?”
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暖氣充盈的室內,傅清羽也覺得冰冷徹骨。
見他沒有動,喬年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傅清羽,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黏在我身邊四年,像塊狗皮膏藥一樣,賤不賤啊?”
他扶著床起身,忍耐下骨骼中密密麻麻的脹痛,平靜地走了出去。
看著喬年:“我明天就搬出去,四年來的住宿費,我…”
聽到傅清羽要走,喬年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相信。
她冷哼一聲,“要滾現在就滾,最好死得遠一點。”
房間門被大力關上。
而林助神色複雜的攔住他:“傅助理,喬總說,讓您今晚就離開。”
到底是多年的交情,連他都面露不忍。
傅清羽麻木地點了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別墅。
刺骨的寒風鑽進身體裡,他裹緊身上的棉服,可還是覺得冷。
他抬眼看著漫天的雪花,忽然就想起來和喬年初見的那一天。
剛獻完血的他昏倒在雪地裡,喬年開著車經過,讓林助給他送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傅遠白摟著她,笑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健身嗎,還給我買這些東西誘惑我?”
喬年撒嬌似的縮進他懷裡:“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去給你買花。賠禮道歉,好不好?”
他們嬉笑著離開,而傅清羽靠在牆邊,被溫暖的霧氣燻得流下了眼淚。
明明那只是她隨手施捨的善意,是傅遠白丟棄不不要的東西。
可那個瞬間,依然救他於水火。
他把喬年寫進日記裡,無助又絕望地愛著她。
也許一切,從剛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