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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澈扯下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姜早早眼底的光徹底湮滅,咬牙,聲音冰冷。
“好!好得很!”
她對外撤銷婚宴,把沈澈關在星輝海岸的婚房。
“我要你親眼看著,想和本小姐結婚的人前仆後繼。”
“而你,不過是我玩膩的一條狗!”
沈澈面色驟然變白。
直到姜早早離開,樓下傳來摔門聲。
才默默起身,讓私人助理劉韻安排好敏敏,又編輯了一段文字秘密傳送完,才關上手機。
視線轉向兩人親手設計的婚房,回憶曾經的點滴。
笑著笑著就哭了。
夜裡,姜早早帶回來一個男人,當著他的面擁吻。
姐姐,今天你結婚,這樣…不好吧。
話雖如此,男人的手早就不安分地在她腰間遊移。
姜早早嚶嚀一聲,朝沈澈瞥去。
“婚禮都沒了,自然要找個新郎洞房啊。”
沈澈強迫自己不去看。
可她故意攀上男人的脖子,動靜越來越大。
沈澈忍不住起身把她扯到身邊,聲音染上怒意。
“懲罰我可以,可你不能糟踐自己。”
“付子成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他根本配不上你!”
和沈澈一樣,付子成也是靠成績考入華安的優等貧困生。
大二那年,灌醉姜早早想要輕薄她,差點被沈澈打死。
要不是姜氏出面,以不找付子成麻煩為條件,逼他不告發沈澈,估計沈澈的學籍已經被撤銷了。
如今,姜早早卻帶他在自己的新房做那種事,沈澈怎麼可能不氣?
可姜早早不以為意,晶瑩的指甲從沈澈喉間一路滑下,在他心臟的位置頓住,聲音壓得很低。
“他不配,難道你配?”
隨即紅唇貼近,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纏,她冷笑:
“沈澈,你又何必口是心非,真的對我沒感覺嗎?”
沈澈身體僵硬,偏頭躲過迎來的吻。
被他避開的動作刺激,姜早早臉色冷得可怕,推開他指著門口冷喝。
“滾!”
被保鏢拖走時,沈澈只能眼睜睜看臥室門被反鎖。
裡面傳來不堪入耳的低喘淺吟,聲音一次比一次大。
刺耳地像刀在他心間凌遲,可他卻被迫跪在門外聽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麻木地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從他眼前路過,眼前一陣暈眩。
離開前,姜早早指著滿地凌亂的內衣褲和用過的套,讓他處理乾淨。
“記住,用冷水。”
說完,轉身和付子成離開。
沈澈看了眼窗外飄雪,刺骨寒意讓他心口一窒。
摸了摸燒得滾燙的額頭,不由苦笑。
有了她默許。
後面幾天,付子成直接以男主人身份自居。
把這段時間用過的內衣褲丟在沈澈臉上,一臉得意。
“還不快去洗乾淨,沒看洗衣機都滿了?”
沈澈默默把衣服拿下來,濃重的腥味讓他身軀輕晃,胃裡止不住翻滾。
他只能強忍怒意,啞聲警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若你敢傷早早分毫,我必讓你付出代價!”
這些年,他一直在想辦法挖暗中害姜氏的人。
關注的廠商交易地,都有付子成的身影,很難不讓他懷疑。
付子成聳肩,毫不在意。
“證據呢?”
“你都是姜家不要的喪家犬了,還有空關心這些,你以為現在姜早早還會信你嗎?”
“與其在這裝深情,不如趕緊滾出姜家,給我讓位。”
“畢竟…姜早早確實有讓人慾罷不能的本事。”
“你混蛋!”
沈澈雙目猩紅,揮拳朝他臉上砸去。
一下,兩下……
第三次落拳時,被趕來的姜早早喝止。
保鏢蜂擁上來把他按住。
“沈澈,你找死!”
姜早早扶起嘴角破相的付子成。
目光落在沈澈身上,看清他眼底的瘋狂,瞬間僵住,轉而帶著慍怒質問。
“子成是我男人,誰準你傷他了?”
一句她男人,沈澈徹底安靜下來。
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早早……付子成心思不純,接近你是為了……”
“當然為了愛。”
付子成慌張打斷,抱著姜早早,替她不平。
“姐姐你不知道,沈哥一直逼我離開你,離開姜家。”
“還說……說你不知廉恥,要不是因為你床上功夫好,才不會和你在一起。”
沈澈下意識辯解:“我沒有……”
可姜早早顯然信了付子成的話,臉色變得鐵青。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才讓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隨後讓人從雜物間拿出一條狗項圈甩在沈澈腳下,冷聲命令。
“什麼時候戴上,什麼時候再來吃飯。”
說完,牽著付子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