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寵物被馴服的感覺,令軒轅烈感到滿足,喉結無意識滾動。
他知道她在演戲,在討好他,但並不妨礙他享受這一刻的溫柔。
“好好記住你說的話,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軒轅烈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輕抹去她鼻尖因疼痛產生的細密汗珠。
秦薇點頭,主動用臉頰去蹭他的大掌,乖巧溫順的像只小羊羔。
軒轅烈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軟成一片。
語氣冷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只要你以後乖乖的,自然不會再捱打。”
得了他的承諾,秦薇忍不住從喉間溢出如釋重負的嗚咽。
徐棠端著金屬託盤進來時,不動聲色望了一眼床上的小姑娘。
軒轅烈的手段她見多了,早就習以為常。
心底卻還是忍不住為這個可憐的女孩捏了把汗!
軒轅烈面無表情的接過托盤,朝她擺了擺手。
徐棠心領神會,快速退了出去。
男人戴好手套,指尖捏住了秦薇的下頜。
“該換藥了。”
秦薇本能地瑟縮,卻在軒轅烈皺眉的瞬間,快速綻開溫順的笑。
廢了廢了。
她的身體都學會條件反射了。
已經開始比他豢養的獵犬都乖了。
“疼就喊出來。”軒轅烈安撫。
器械與玻璃藥瓶碰撞出清脆的叮凌聲,秦薇聽到這聲音就怕。
“疼…”秦薇閉上眼睛就開始喊。
軒轅烈剛握住鑷子的手不由得頓了頓,這還沒開始上藥呢。
恃寵而驕也沒她這樣的。
軒轅烈撕開她背部的醫用敷料。
因為是鞭子倒刺鉤出的傷痕,
皮膚呈恐怖的炸裂形狀,甚至能窺見其中的肌肉紋理。
軒轅烈不覺得恐怖。
他只看到蝴蝶骨之上,像是遊弋著兩條赤蛇。
它們佔據背脊,盤踞、開花。
手指忍不住在她傷口邊緣遊走,很是欣賞他親手拓上去的印記。
屬於他的印記。
秦薇感受到他手指間的動作,驚惶之下想弓腰躲藏,卻沒什麼力氣,只蠕動了一下,腰窩便重新塌回床褥之上。
“別亂動。”軒轅烈收起心思。
夾著消毒鉗,將碘伏棉球按在傷口的瞬間,秦薇繃直的腳背在深色床單上刮出褶皺,
這畫面讓他愉悅。
只因此時這雙腿繃緊的弧度,與每次.的時候,不遑多讓。
秦薇一直將臉埋進絨枕中,直到窒息感壓過背脊的灼痛才敢轉過頭。
一切收拾妥當時,她幾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咬碎。
… …
秦薇不鬧騰之後,發現日子好過不少。
徐棠說的一點沒錯,她乖點,順從點,才能少吃苦。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不過現在說這也沒用。
畢竟都捱過一頓毒打了。
人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次就會。
時間越久,她越發現,
軒轅烈除了某些方面強勢的毫無人性外,
在生活中對她簡直可以稱得上沒有底線的縱容。
只一點讓她很惱火。
這人擁有偌大的產業,為什麼就一點都不忙呢!
一天到晚的守著她。
她一點都不想面對那張讓她又懼又怕的臉。
天天沒個鬆懈的時間。
但在他面前,她又不得不低頭。
當暴君展現溫柔,遠比施暴時更令人脊背發涼。
就像現在,秦薇被軒轅烈抱在懷裡,用湯匙喂她喝藥膳參湯。
瓷勺不小心磕到牙齒的瞬間,她竟然看到男人眼底有一絲轉瞬即逝的慌亂。
秦薇不動聲色的愣了一下。
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