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瑩害怕鬱寧讓自己出這一萬兩,她的朝白秋水的身後退去,鬱寧見狀冷笑一聲,慫貨。
白秋水也氣憤王瑩瑩這個傻缺只會幫倒忙,她悄悄朝四周看去。
現在周圍人雖然不多,可是這三三兩兩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她必須要給大家樹立起有擔當有骨氣的形象,所以她只能替王瑩瑩擔下這個責任。
可是那可是一萬兩,想想她的心都在滴血。
京都物價貴,她好不容掙了三百兩,卻發現三百兩連一套像樣的頭飾都買不起。
今日參加宴會的這些王宮大臣之女,哪個穿的不是時興又昂貴的料子,頭上戴的不是幾百兩的金銀玉石。
尤其是鬱寧,她穿的這件衣服是京都最貴的成衣店的金絲煙羅,那一頭玉石頭飾起碼也要五百兩。
而自己的頭上,只有一根簪子,並不是她偏愛素淨,而是因為她只有這個能拿的出手。
白求水捻起手帕,裝模作樣的,往眼睛上擦一擦。
秦簡還在這裡,他現在對自己痴迷的很,自己一定要讓秦簡對自己死心塌地。
“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瑩瑩也是為了我抱不平,這一萬兩合該我出。”
白秋水從身上取出一張銀票:
“只不過目前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這三百兩先給鬱寧小姐,剩下的以後我慢慢還。”
鬱寧沒有接白秋水遞過來的三百兩,這麼點錢買她一根琴絃都不夠。
而且慢慢還指什麼時候?
時間短了她湊不齊,自己去催債大家肯定會說自己逼迫她,時間長了,萬一她拖個十年八年,賬都爛了大可以不認。
學金融的人,對待債務問題必須有清晰的頭腦。
今天這個錢還真就必須現場要出來,否則以後很難再要。
“這個賬必須今天算清楚,如果白小姐今天還不上,那我就報京都府衙,讓京都府衙替我要了。”
聽到這話,白秋水臉色一白。
上報府衙,那家裡和街坊鄰居就會知道這件事情,會影響她的名聲。
王瑩瑩在白秋水身後指著鬱寧:
“鬱寧,你要不要臉。”
鬱寧笑了:“欠錢不還的才叫不要臉。”
“你,”
王瑩瑩指著鬱寧,臉色漲的通紅。
看鬱寧風輕雲淡的樣子,秦簡眼神里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以前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鬱寧已經夠討人厭的了,今天這個怎麼更噁心了。
張口閉口都是錢呀錢的,她一個將軍府千金,怎麼市儈到這種地步。
“鬱寧,你還有沒有點自尊。”
鬱寧:!!!
“秦世子要是這麼心疼你的秋水姑娘,不如你替她出了這一萬兩。”
鬱寧話落,王瑩瑩心裡都被點燃了希望,對呀,秦簡可是世子,光他身上一塊玉佩都要好幾千兩,這一萬兩肯定不在話下。
“是呀世子,你那麼喜歡秋水,不如這錢你幫秋水出了吧。”
秦簡確實有給白秋水出錢的心思,但是一萬兩太多了,他雖然是世子,可府內五百兩以上的支出都要走公賬的。
走公賬這錢就會被他母親知道,長公主要是知道自己為了別人出了一萬兩,怕是會不高興。
如果鬱寧能寬限幾日,他可以讓小廝把自己的幾塊玉佩典當了,可是鬱寧今日太咄咄逼人了。
“鬱寧,你有必要這麼無理取鬧麼?”
陳樂嫣在一旁聽秦簡說話都聽不下去了。
鬱寧之前有多喜歡秦簡她是最清楚的,可是今天從來到衡青園林開始,秦簡就對鬱寧沒有好臉色。
現在更是為了白秋水,多次言語侮辱鬱寧。
“秦簡,你怎麼說話呢。”
陳樂嫣嘴笨,但是勇氣足,鬱寧怕陳樂嫣吃虧,將人拉住往自己身後帶。
“世子不是喜歡白小姐麼,怎麼一萬兩都不肯為她出,看來你的喜歡也沒有多深呀。”
鬱寧故意刺激秦簡,白秋水來到京都不久,她還沒有發展起來,鬱寧自然清楚她拿不出一萬兩,既然秦簡要當冤大頭,那她就成全他們。
白秋水隱約有些期待,不過看秦簡猶豫的樣子,她道:
“這是我的事情,和世子沒有關係,這筆錢不應該世子來出,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扛。”
這話一齣,秦簡立馬心疼白秋水,再次被白秋水的堅強獨立的魅力折服。
腦袋一熱:“不就是一萬兩,阿亮,拿著我的印章去賬房取一萬兩。”
秦簡身邊的小廝立馬飛奔取錢,鬱寧給秦簡豎起大拇指:
“我敬你是條漢子。”
秦簡冷笑一聲:
“鬱寧,少來這套,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沒有用,我說過了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不用想花招來吸引我的注意。”
鬱寧等錢···根本不理會秦簡,可是這更加刺激了秦簡。
今天的鬱寧雖然沒有大吵大鬧,但是性子就跟抽風了一樣,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白秋水:“鬱小姐,我初來京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你,如果之前有不對的地方,請鬱小姐不要同我計較。”
鬱寧盯著小廝離開的方向,秦簡見白秋水都已經主動示好給鬱寧行禮了,鬱寧居然連看都不看她,氣憤的將白秋水拉起來。
“秋水,不要給她行禮,她這種人不配。”
陳樂嫣:“秦簡,你怎麼能這麼說寧寧。”
秦簡語氣輕蔑:“她幹了那麼多噁心事,還怕別人說麼。”
小廝終於回來了,取了一萬兩的銀票過來。
小廝遞給秦簡,鬱寧上前去接,誰知道秦簡一撒手,十張銀票嘩嘩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