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和秦簡已經是過去式了,以後,我不會跟他們有任何瓜葛了。”
國公府的馬車順路先送了陳樂嫣,然後小半個時辰才回到將軍府。
鬱寧從馬車上下來,蘇嬤嬤收到消息趕緊帶著披風過來。
看著渾身溼透的鬱寧心疼壞了。
“哎呦小姐,怎麼溼成這個樣子,翠柳,是你怎麼照顧小姐的。”
翠柳一臉的不服氣:“嬤嬤,跟我沒有關係。”
鬱寧掃了翠柳一眼,之前跟在她身邊的是三七,但是因為翠柳能說會道的,鬱寧受蠱惑將三七調離,把翠柳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既然自己來到了這裡,那就要糾正以前鬱寧犯下的錯誤。
鬱寧的母親從將軍去世以後,長年在西山別苑修養,如今的將軍府只有鬱寧一個人。
洗完澡以後,鬱寧去書房理了理目前的狀況。
原著中,鬱寧的母親不擅長管理庶務,底下的奴才膽子越來越大,甚至私吞了不少將軍的財產。
鬱寧母親身為英王的獨女,出嫁時的嫁妝就有八十抬。
鬱將軍戰死沙場,皇帝當初賞給將軍府的補償更多,可是等到鬱寧出嫁的時候,母親掏空了將軍府給她湊了一百抬,但實際上將軍府有諸多產業,按照常理來講,二百抬也是拿的出的。
鬱寧讓蘇嬤嬤去拿了幾樣東西,將軍府賬本,將軍府的僕從名冊,甚至還有她面前的嫁妝單子。
鬱甯越看越皺眉,單說將軍府名下的八間米鋪子,去年一年居然就六家入不敷。剩下兩家的盈利也微乎其微。
這在沒有災荒的年代是不太可能的。
鬱寧知道自己要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肅清內外。
以前鬱寧從來不會看這些東西,蘇嬤嬤不知道為什麼鬱寧突然要看賬本,還以為她只是心血來潮。
將軍府的賬目從夫人去西山別院休養開始就沒有人看了,已經積壓三年了,一共有六十多本,現在將軍府掌管賬目的是孫管家。
因為將軍府沒有人查賬,所以這些年來孫管家從中中飽私囊近兩萬兩。
今日乍一聽到鬱寧要查賬,孫管家一愣。
孫管家的媳婦是將軍府內廚房負責採買的趙嬤嬤,平日裡撈了不少油水。
趙嬤嬤有些擔心:“當家的,小姐突然查賬會不會···”
趙嬤嬤怕鬱寧查出來她們貪汙的賬目,孫管家捋了捋山羊鬍子,眼神里面沒有一絲一毫對主子的敬重。
“不用怕,她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連算盤都不會打 ,賬本怎麼可能看的懂。”
“估計就是心血來潮做做樣子看一眼。”
孫管家有恃無恐的將賬本全部都交了出去,這些賬,他都是找專門的人幫著做的,他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看懂。
書房內,蘇嬤嬤陪在鬱寧的身邊,一寸厚的賬本,鬱寧一篇篇的翻看,手裡的紅筆時不時在上面畫著圈,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看完一本。
蘇嬤嬤也以為鬱寧只是圖個新鮮,以為她畫圈的地方是自己看不懂的,哪知道鬱寧直接將賬本里有問題的地方圈出來,並且光靠心算就把賬目算完了。
“小姐,要不我找幾個先生來幫您看看。”
鬱寧搖搖頭,先生們看的太慢了,還不如自己呢。
“不用,蘇嬤嬤,你先去休息吧。”
蘇嬤嬤年紀大了,鬱寧不想讓她太累,但是蘇嬤嬤哪能放心鬱寧一個人。
“老奴去給您做一碗蓮子羹,小姐餓了可以吃。”
蘇嬤嬤下去做蓮子羹,鬱寧這一看就是大半夜,蘇嬤嬤終於熬不住先去睡了,而鬱寧用了一整晚的時間將賬本全部都看完了。
鬱寧總結了賬本以後有些生氣。
將軍府的賬目都快要爛透了,光是孫管家一個人三年就貪墨兩萬三千兩整,他的那個老婆子也貪了四千多兩。
另外還有府中和他們有親戚關係的,還有她們推薦進府中做丫鬟小廝的也沒有幾個乾淨的。
鬱寧將這些人全部記了下來,必須要全部都處理了。
第二天一早,鬱寧本想直接讓蘇嬤嬤將將軍府的所有人都叫來,可是隨後一想不妥當。
孫管家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了,自己雖然是主人,可畢竟還年輕,這些人為了共同的利益肯定會互相連接起來對付自己。
而自己的身邊除了蘇嬤嬤就剩幾個沒用的丫鬟,沒有人手去震懾他們也是不行的。
鬱寧思考片刻,母親如今在西山別院,遠水解不了近渴。
突然,看著窗外樹上飛起的鳥兒,鬱寧想到了一批人。
鬱寧的父親活著的時候特意給她培養了一支暗衛隊,一共八個人,雖然人不多,但是各個身手高強。
以前的鬱寧總是去找秦簡,她嫌棄暗衛礙事,覺得他們在監視自己,於是就將他們給撤走了。
暗衛兩女六男,已經被“閒置”在將軍府四年了。
如今,正式重新啟用他們的好時候,鬱寧立馬讓蘇嬤嬤去叫人。
天一亮,將軍府西北角一處隱秘的別院內,八個人早早起來練武,他們就是鬱寧的父親給鬱寧留下來的八個暗衛。
雖然鬱寧現在沒有用他們,但是他們幾年如一日不敢荒廢自己,生怕有一天小姐需要他們的時候,自己因為能力太弱而幫不到小姐。我
練了一個時辰,天亮了,幾個人坐在一起,老四突然嘆了一口氣。
老大察覺到老四的情緒:“怎麼了這是?”
老四神色黯然神傷,他們當初被大將軍挑出來的時候,經過嚴格的訓練成為了大小姐的暗衛,可是已經四年了,大小姐根本不讓他們靠近。
老四覺得現在的日子太無聊,他們一身的武藝,總感覺英雄無用武之地。
“大哥,小姐是不是已經把咱們忘了,咱們不會要熬到死了吧。”
老四的話一齣,其他的兄弟幾個也都神色黯然。
老二:“大哥,要不咱們回軍營吧,哪怕從小兵做起,至少能夠上戰場打仗。”
老大:“不行,大將軍臨走前對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護好小姐,如今大將軍已經走了,我們豈能拋下小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