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總裁夫人去世,就有很多拜金女整成總裁夫人的樣子。
試圖來勾引總裁一步登天。
李潔攔住了虞笙,沒好氣道,“這位小姐,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叫保安。”
虞笙看著曾經實習的小姑娘已經有了職場的幹練。
她知道很匪夷所思。
但她要見裴夜行。
如果他真的組建了新家庭,她一定離他們遠遠的。
這是給自己的交代。
“小潔,我是虞笙,你的總裁夫人啊。”
總裁有令,直接趕走就行。
總裁夫人當初對她有恩。
看著她的臉,還是有些不忍。
李潔緊皺著眉頭,又勸了一次,“小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態度如此強硬。
一定會喊保安轟走她。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見裴夜行。
看著腳下穿的高跟鞋。
虞笙咬了咬牙,朝著電梯衝了過去。
然而。
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也低估了保安的速度。
還沒等她跨出幾步,兩個保安便如疾風般出現,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放開我!我要見裴夜行!”
虞笙掙扎著,聲音中帶著急切。
“小姑娘,別鬧了。這裡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衛城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地將她往外拖。
很快,虞笙被拖出了公司大門。
保安的力量很大,她跌倒在地。
細皮嫩肉的手與地面有摩擦。
瞬間破皮了。
衛良還不忘嘲諷道:“我說你們小姑娘,山雞變鳳凰是變不了的,還是踏踏實實的好。”
今天真是大意了,就一抽菸的功夫,還好沒鬧到總裁那裡。
平時都是有六個安保人員負責門口,就巧在不是排休就是生病有事請假的。
所以兄弟倆輪流午休。
他下次再也不敢一個人還摸魚了!
虞笙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眼眶像是蓄滿了淚水的小池,一層薄薄的水汽迅速氤氳開來。
長睫微顫,像風中瑟瑟發抖的蝶翼,每一次顫動都彷彿在極力剋制著情緒的決堤。
委屈湧上心頭。
她緊咬下唇,那粉嫩的唇瓣被牙齒咬出了蒼白的痕跡。
試圖用疼痛來壓制內心的委屈。
而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裡打轉,搖搖欲墜。
終於。
一顆淚珠掙脫了眼眶的束縛,順著臉頰滑落,留下一道晶瑩的淚痕 。
嗚~手好痛。
王八蛋的裴夜行。
果然有別的狗了。
員工的素質肯定不差。
連問是否有預約的流程都沒有,就衝著是她才轟走的。
混蛋裴夜行。
嗚嗚~你不愛我了。
你個天殺的裴夜行。
我也不要你了。
裴夜行又打了一個噴嚏。
總助裴長嶼關心道,“哥,你感冒了?”
裴夜行給了他一記凌厲的眼神殺。
裴長嶼:“……”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那麼兇!
“總裁,你感冒了?”
裴夜行像看傻子一樣看他,語氣很冷,“你很閒?”
裴長嶼更貼近了電梯,連忙擺擺手,在其位謀其職。
“總裁,車已經準備好了,等下是商場例巡。”
開什麼玩笑。
上次裴昭闖禍,看他實在哭得厲害,他腦抽勸了幾句他哥就被丟去了非洲監工。
養了好久才白回來。
萬惡的資本家!
他畢業就被他家母上安排到他哥手下幹活。
完全沒有意見。
畢竟裙帶關係嘛,很輕鬆。
但自從大嫂離世後,他每天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哥也像變了一個人,沒有一點溫度可言,曾經霽月清風,如今冷血陰鷙。
妥妥就是一瘋批。
沒日沒夜的工作,不擇手段的擴大商業版圖。
他也跟著連軸轉。
閻王底下討生,別提多苦了。
今年已經穩穩掌握了全球半個經濟大權。
但他哥,還是不滿足。
好像只有忙起來他才活得下去。
李潔打著招呼,“總裁好,總助好。”
裴長嶼偷偷打量了一下裴夜行,故意放慢腳步,來了一句,“今天有嗎?”
李潔點點頭,“剛剛就來了一個,已經趕走了。”
裴長嶼豎起大拇指,“幹得好。”
也不知那群女人被什麼東西挖了腦幹,竟整成他家大嫂的樣子來找她哥說是他老婆。
人死怎麼可能復生。
他哥發了好大的脾氣。
下令要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直接轟走,還不走就直接報警。
十年了,還是有人想一步登天。
沒有一個人能成功蹦躂到他哥面前,也幸好沒到,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虞笙被趕出來就在花叢裡蹲裴夜行,她揉了揉眼睛。
真是他。
十年過去,男人更成熟了。
他身上的氣質變了。
看著車門關上。
來不及走了。
虞笙脫下高跟鞋,不顧腳下的石子跑出去。
“裴夜行,你給我站住。”
但裴夜行什麼也聽不到。
顧不上週圍行人異樣的目光,虞笙強忍著疼痛,繼續追上去。
“裴夜行……”
裴夜行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裴長嶼說道,“有個女人在追車。”
只是車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他一早就看到有身影在車後面拼命追趕,卻聽不清呼喊什麼。
裴夜行重新把視線放回文件上。
虞笙的腳太細嫩,已經被石子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地上還能看出血跡。
她依舊沒有停下。
沒注意前方有一塊玻璃,腳直直踩了上去。
“啊!”
虞笙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蓋和手掌也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瞬間滲出了血珠。
虞笙看著遠去的車子。
淚水模糊了視線。
嗚嗚~
好痛啊。
裴夜行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他的臉色有幾分蒼白。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裴長嶼察覺到了裴夜行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哥,你怎麼了?”
“沒事。”
裴夜行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神色依舊沒有變。
“又犯老毛病了?”
裴長嶼皺了皺眉頭,他哥自大嫂離世就患上了心悸。
還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
這是有多愛啊。
他不懂。
裴夜行沒有回答,他強忍著痛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藥瓶。
倒出一顆藥,仰頭吞了下去。
怎麼還心緒不寧。
裴夜行眉骨輕抬,緩緩吐出兩個字,“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