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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告訴他們我的新曲發佈,不用準備了。”
她微微揚起嘴角,在我的耳畔落下一枚吻。
“我替阿辭謝謝你。”
半夜我被宋以檸的電話吵醒,她掛斷電話後,急匆匆的準備出門。
我叫住她:
“大晚上的你去哪?”
“公司有急事。”
公司能有什麼急事,不過是江辭睡不著罷了。
她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而我沒有戳穿她拙劣的演技,提醒道:
“別忘了,明天要去看媽媽。”
“你急什麼?死人又不會跑。”她沒好氣的轉身,在看到我遞去的雨傘時,臉上怒氣瞬間消散。
“我……很快回來,晚點在路邊等我,我來接你。”
宋以檸走後,我躺在床上輾轉到天亮,又在路邊枯等到中午她也沒出現。
看著打不通的電話,疲乏席捲全身。
我正準備一人前往郊區時,手機收到婚紗店的消息。
【段先生,禮服和婚紗已經按你的要求改好了,您有時間過來一趟嗎?】
本想讓他們自行處理了,但想到是自己耗費心血設計的,至少去看看它最終的樣子。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裡遇到宋以檸與江辭。
而我親手設計的禮服,此刻正穿在江辭身上。
宋以檸身著婚紗,牽著他的手,在店員的指導下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宛如一對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戀人。
鏡頭前,二人交換戒指。
看著宋以檸將婚戒套在江辭無名指上,我右手空缺的位置有些隱隱作痛。
而早已痛到麻木的心,卻不再有絲毫波瀾。
呆呆的看了二人一會兒後,我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江辭雙手抱胸,一臉得意看著我,眼底挑釁毫不掩飾。
“你還真是學人精,學我彈琴,學我穿衣打扮,學著我的樣子搶我的女朋友,甚至連禮服都要學我喜歡的樣子。”
他自豪的向我展示身上的定製西服,“可惜沒有人會真心喜歡一個替代品,你看我只是勾勾手指,你的一切便都是我的。”
看著他身上因尺寸過大,用夾子固定的西服,我勾了勾唇角。
“你開心就好。”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他拽住胳膊,“哎,我開個玩笑,你別這麼小氣呀,我這個人最不屑搶別人東西了。”
“你看,我還給你和阿檸準備了新婚禮物呢。”
他遞來一個方正的盒子,我狐疑地看著他。
他忽的一笑,似恍然大悟般,“瞧我這記性,忘了你現在是殘疾人,沒事,我幫你。”
說完他親自打開禮盒,裡面是他和宋以檸十指相扣的手膜。
“怎麼樣?好看吧?當時阿檸還說要和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對了你看這戒指是不是很眼熟?”
尋著他的話我看向那尊雕像,戒指的紋路是我親自給宋以檸與我設計的。
心臟發緊,江辭得意一笑,掏出脖子上的項鍊。
一根骨笛。
準確的來說,是我的指骨。
瞳孔赫然放大,我顫抖著伸出手,而江辭不忘給我展示他無名指上的訂婚戒。
“其實你這根手指原本還能接回去,可阿檸偏要做成飾品送給我,說是能讓我的藝術之路順風順水。”
“對了,她還說要不是你媽生前對她好,她早就一腳把你踹了。”
“你媽那死老太婆,死了還要……”
伴隨一聲悶響,我的拳頭結結實實落砸在他的臉上。
他不可思議地瞪著我,“你瘋了?敢打我?”
沒有搭理他,我一把扯下他脖子上的項鍊。
耳邊響起腳步聲,江辭眼珠一轉,猛地跌坐在地上,連同那尊雕塑也摔得粉碎。
“段淮川,你幹什麼!”
宋以檸快步上前扶起江辭,滿臉怒意盯著我。
江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阿檸,我只是想送淮川一個禮物,沒想到會惹他生氣。”
瞧見地上的碎塊,宋以檸愣了一瞬,但還是冷下神色看著我。
“趁我還有耐心,給阿辭道歉!”
我冷冷看著她。
她臉上的不悅加重,“怎麼?不道歉,你是還想再推遲婚禮?”
聽著她充滿威脅的語氣,我突然笑出聲,失望地看著她。
抬起左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抱歉,光記得打他,忘了打你。”
在她愕然的神情中,我緩緩開口:
“對了,婚禮不是推遲。”
“是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