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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那天,我舔了八年的青梅被他的學弟搶婚了。
病重的媽媽當場氣暈過去生死未卜。
我請求青梅安寧歡來和媽解釋清楚,她卻刻意發來她和學弟的床照。
“學弟他只是和阿姨開個玩笑,你也別裝了,婚禮推遲三天吧,我會到場的。”
可她不知道,有些東西和感情一樣,開不起玩笑。
三天後,安寧歡衝到我的婚禮上,哭著嚎著撕毀了我的結婚照。
……
看著安寧歡瀟灑離去的背影,我愣怔在原地。
耳邊還盤旋著她囂張不屑的話語,宛如在告訴我,這一切不是場夢。
“賀文書,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嗎?放心,答應你的婚禮我不會缺席,但是今天不可以。”
臺下議論紛紛,我彷彿被他們架在火上烤。
忽地一聲,隨著尖叫,我看到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媽媽暈倒了。
媽媽有急性腎衰竭,前兩天剛做了手術,醫生說恢復很好,只是還需等到腎 源。
我本想著,等媽媽再修養一段時間再舉辦婚禮。
可安寧歡卻吵鬧著非要在愚人節那天舉辦婚禮。
我不同意,她便轉而勸說媽。
“阿姨,你不是想我是你兒媳婦很久了嗎?如今你也恢復了,我們再舉辦個婚禮,豈不是雙喜臨門?”
“阿姨,你就答應我吧,我太想和你和文書成為一家人了。”
我媽喜極而泣,抱著安寧歡連連點頭。
那畫面其樂融融,讓我忽略掉安寧歡轉頭狡黠的笑容。
婚禮如期而至,在我們互換戒指時,安寧的學弟衝了進來,拉著安寧歡的手就往外跑。
我不明所以,去拉安寧歡。
可安寧歡卻是狠狠掙脫開我的手,笑盈盈和她學弟孟遲硯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刺激的事,好喜歡,有沒有更刺激的事等著我?”
孟遲硯點點頭,接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安寧歡熱吻。
將近五分鐘,他們吻得難捨難分。
而追求她八年的我就連想和她牽手都是奢求。
安寧歡的妝被吻花,嘴唇水瑩瑩的。
“你的吻技見長,最近功夫了得啊。”
內心的屈辱和不甘好似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我蓋住。
我心的疼在全身蔓延,自欺欺人拉住安寧歡的手,低聲下氣道:“歡歡,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我愛極了她。
她畢業後找不到工作,我不捨得她吃苦,便幾份兼職幹著,一個月給她一萬的生活費。
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珍惜的人,卻也會去討好別人。
安寧歡對我的行為嗤之以鼻,不屑地甩開我的手道:“這樣怎麼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這個老古董一樣嗎?”
說完,安寧歡就被孟遲硯帶了出去。
手術室外,我如坐針氈。
我渴求著媽媽不要出事,可上天似乎並不垂憐我。
媽媽沒有多少時間了。
最後時限裡,她卻還是念著安寧歡。
“媽,你等等我,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她肯定會來的。”
我手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淚水把視線模糊。
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直到一分鐘後,安寧歡給我發消息。
“你把手機屏幕對著阿姨,我想看看她。”
我如釋重負,連忙把手機屏幕對著媽。
可是,就是這個舉動,讓媽永遠離開了我。
只因為屏幕上,是安寧歡和孟遲硯大尺度的床單。
我怒極氣極,胸口劇烈起伏著,慘白的臉透出憤怒的紅。
下一秒,安寧歡毫無歉意的消息發了過來。
“學弟他只是和阿姨開個玩笑,你也別裝了,婚禮推遲三天吧,我會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