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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就是我的一個舔狗,和他結婚也只是可憐他,畢竟他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錢也有幾百萬了。”
可憐?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裡面的交談繼續。
“安姐,你在遲硯身上也沒少花錢吧,他那輛卡宴不就是你買的嗎?”
“不得不說,你那個舔狗實在對你好,自己天天擠地鐵,你賣賣苦撒撒嬌,他就想盡辦法對你好。”
安寧歡嬌笑一聲,軟聲道:“畢竟我嫁給他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他對我好點,也就是正常投資而已。”
“再說了,我都同意嫁給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垂眸思索一番,忽地自嘲一笑。
這些年來,我似乎從未看清過她。
我掏心掏肺對她好,生怕她受一點委屈,我從未想她同樣對我,卻不曾想,得到的不是珍惜,而是習以為常和變本加厲。
孟遲硯忽地嘆氣,旋即失魂落魄道:“還是委屈歡歡了,都怪我得了腎衰竭,歡歡只能為了我去和賀文書周旋,拼盡全力才爭取到了那顆腎,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快找到腎 源?”
說到這裡,他甚至還裝模作樣有了些哭腔。
腎 源兩個字在我心裡盤旋。
所以,她那時間之所以對我好,是為了賀文書?
所以那個莫名其妙消失的腎 源,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
我難以置信攥緊了手裡的酒,就在這時,門忽地打開,我和安寧歡四目相對。
她驚恐地左顧右盼,才發現自己無處遁形。
安寧歡手忙腳亂站了起來,抓住我的手顫抖道:“文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難道也會害怕嗎?我嘲諷笑笑。
聞言,我不著痕跡遠離了她,輕聲道:“剛到,酒我送到了,你們今晚喝得盡興。”
有人好奇朝我看來,皆是等待我的反應。
他們知道我對安寧歡控制慾強。
可誰知道,她這群狐朋狗友並非善類。
安寧歡常常嘲笑我,說我總是吃莫名其妙的醋。
看到我的反應,裡面噤若寒蟬。
安寧歡更是惶恐不安,竟在眾人面前挽住我的手逞強笑道:“什麼喝得盡興文書哥,既然你來了,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吧,讓阿姨一個人在醫院我多少有點不放心。”
我不動聲色攥了攥手,回頭看她。
她被我凌厲的眼神給嚇到,卻緊緊抓住我的手,軟了語氣道:“文書,你怎麼用這個眼神看我?我好害怕。”
我不屑拆穿她那些花言巧語,只是輕輕搖頭,下一秒,手機響動。
是蘇茉茉。
“文書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番茄蝦滑湯。”
電話那頭的蘇茉茉聲音柔 軟,恍惚間,我有一絲錯愕,好似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我一會就回去,你不用等我。”
話音剛落,我就瞥見安寧歡陰沉的臉。
她拉著我的手,執拗地不讓我走。
“文書,誰給你打電話?你家裡有人在等你嗎?”
安寧歡從不過問我的事,只因為她覺得,我能為了她撇清自己的一切。
可是那是在愛她的前提下。
如今,那些早就不存在了。
我搖搖頭,挪開視線,搪塞道:“你知道我的。”
她心安理得點點頭,似乎也找到了讓自己放心的說辭,安心道:“阿姨回去了是麼?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我剛想找理由推辭,身後的孟遲硯再次開口。
“歡歡,今天可是你的單身party,你走了這裡多沒意思啊,而且我還有個驚喜給你呢,你真的不好奇嗎?”
我靜靜看著她,看到她眼底的興奮。
手上的力度漸漸鬆了,她撅撅嘴無奈向我吐槽道:“文書,我這邊也離不開,你先回去好不好,一想到明天能成為你的新娘,我就激動的睡不著。”
我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回家後,我收到孟遲硯的消息。
安寧歡光滑的背上是密佈的紅痕,除此之外,一向傳統的安寧歡此時卻穿著誇張暴露的情 趣內衣跪在他的胯前。
孟遲硯似炫耀似得意道:“賀文書,你未婚妻太騷了,我替你調 教調 教,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