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曾經的賭注
顧城今晚睡的很安穩，他不需要等著一個不回家的人。
更不需要惦念著她在外面會不會遇見任何危險。
第二天一早，顧城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他接聽起來，那邊是餘情的聲音，帶著酒氣和朦朧的醉意。
“阿城，來這個酒店接我，好嗎？合作商還在，他們逼著喝酒，如果不喝，今年就不續簽了，我有點喝多了，你來幫幫我，行嗎？”
從前餘情跑業務拉合作的時候，她也會遇見那種纏難的客戶，每次都是顧城幫忙解決。
只是……這次的藉口太可笑了。
他是合作商，那麼……那邊的合作商又是誰？
顧城‘嗯’了一下，算是答應了。
他要親眼去看看，到底這些人還能做什麼。
這一路上，顧城說不清是什麼心情，只覺得自己七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場笑話。
前往去找餘情的路似乎格外的漫長，但終究是走到了盡頭。
站在酒店包廂門口，顧城手裡拿著離婚協議書。
剛推開門，裡面十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大家眼裡都是意味不明的笑。
顧城一一掃過，這些人一個個都很眼熟。
全是顧白的狐朋狗友們，沒想到了這麼多年還在聯繫。
而在人群中央的，正是他的好弟弟，顧白。
餘情趕緊衝著周圍人使眼色。
她來到了顧城身邊，像是以前無數次那樣，抓著顧城的手，踮起腳尖，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著。
“阿城，他們說了，只要你配合過來喝下這些酒，就繼續和我簽單子。”
顧城還沒有開口同意，就被餘情直接推到了桌子邊。
身後傳來餘情特意拔高的聲音，“各位，我的後援可是來了哦，這些酒我們當然可以喝完，只不過……喝完了，就要繼續簽單合作。”
顧城看到了桌邊擺著的一串酒杯，嗤笑一聲，抬頭時眼神冰冷。
“合作商是哪位？我怎麼沒見過呢？還是說……你們今天也是在打賭？或者說在演戲？”
顧城扭頭看著餘情，看見她臉上的難堪，笑容更加諷刺。
“不如你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七年前，你和這群人又玩兒了一場什麼遊戲，打了什麼賭！”
餘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連著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她慌亂解釋著，“阿城，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賭注和賭約？什麼七年前？是誰說的！”
顧城沒有看她，目光穿過人群看到了最裡面的顧白。
顧白像是個勝利者一樣，手裡舉著酒杯，嗓音中滿是笑意。
“當然是我說的啊，繼續瞞著也沒什麼意思，當年是嫂子要追我，我和她說……只要她把你搞到手，我就同意……”
“閉嘴！”餘情怒吼著，沒再看顧白，而是抓著顧城的手，慌亂解釋著。
“顧白是在開玩笑而已……阿城，那就是個遊戲，而且七年了，我都不記得了。”
顧白站起身，他當著顧城的面兒，強勢扣著餘情的肩膀，把她拉入了懷中，面向顧城的時候嘴角帶笑。
“也是，不過就是一場遊戲，哥哥，你來的正好，不如和我來玩兒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