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別
“收起你那爛遊戲，滾開！”顧城看著他，毫不掩飾的厭惡。
顧白卻笑了起來，他指了指餘情，“讓嫂子來選，如果她依然選我，那你……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如果她選你，我來喝這些酒。”
周圍人也在跟著不斷起鬨。
“快選，餘總啊，你不能讓我們老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丟人吧？”
“你要是今天不選擇我家老大，以後他以後真的不回國了，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先追的。”
“遊戲而已，選了又不是真的代表了什麼？你老公又跑不掉！”
……
無數的話圍繞在她的耳邊。
餘情抓著顧城的手一點點放鬆下來，她勉強笑著解釋著。
“是啊，阿城，就是一場遊戲而已，你的酒量好，顧白從前就不會喝酒……”
看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顧城緩慢開口，不在乎其他人的視線，只是問她。
“顧白的面子就是面子，那我的呢？餘情……你會選誰？如果你選擇他的代價，也是失去我呢？”
餘情吞嚥著口水，避開了和顧城的視線接觸，遲疑著說不出來。
但是顧城知道，在她猶豫的時候，實際上已經就是做出選擇了。
顧城冷笑著把離婚協議書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餘情，離婚吧，我給你們讓位，也好讓你完成這麼多年的執念，讓你的白月光歸位。”
說完這些話，顧城只覺得心裡都空了一塊，但同時也輕鬆了。
既然餘情選擇了顧白，既然他是她的退而求其次，那就不用繼續了……
餘情看見了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盯了片刻，顫抖著手拿了起來。
眼看著顧城已經離開了，她立馬掙脫開顧白的桎梏，喊著，“阿城，等一下！別走！”
下一秒，她的手被顧白拉住了。
“嫂子，你在緊張什麼？別追，一個家庭婦男，能走到哪兒去？”
“就是啊，你還為了他生下個孩子，再說了，你和老大都是過去式了，他鬧什麼？”
“還學著女人一個樣子，搞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威脅你而已，以退為進唄。”
在大家的三言兩語中，餘情為了面子，她伸出手的手緩緩垂了下來，重新又坐回了沙發裡。
餘情看著門口那一抹還沒有離開的黑影，放下心來，笑了笑。
“是啊，他怎麼會離開我……我晚上回去哄哄就好了。”
門外的顧城在聽見這個說辭後，打通了一個電話後直接轉身離開。
十分鐘後，顧城回到了家。
他叫了個上門收垃圾的人，把最後屬於他的所有帶不走的東西全部扔了。
而全程，餘慕白就在一邊看著。
他好幾次在顧城身晃悠，想要開口說話，最後看見顧城那冷冰冰的臉，又跑開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了，屋子徹底空了下來。
顧城拉著行李箱出門，餘慕白在他的身後忍不住喊道。
“爸爸，你要去哪兒？你離開了媽媽，你還能去哪兒？”
顧城回頭看著小小的他，心裡剛升起一絲動容，手背上青紫的咬痕卻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這是怎麼一個白眼狼。
“出國。”他冷冷回答了一句，身後傳來餘慕白輕蔑的話語。
“出國？爸爸，你就是在家裡吃軟飯的，你怎麼出國？你……”
他還沒有說完，顧城也沒耐心繼續聽了，直接關了門，頭也不回的前往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