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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祝溫冬白日跟祝受文談完,晚上就接到了喬詩竹約酒的電話。

她趕到酒吧時,喬詩竹正坐在整個酒吧最暗,最冷清的角落。

她繞過擁擠的人群,找了好一番才找到喬詩竹。

祝溫冬放下鏈條包,在她身旁坐下:“你一大明星喝酒不坐包廂,坐這不怕被拍?”

喬詩竹聽這話將頭頂的鴨舌帽壓嚴實了幾分:“光腳不怕穿鞋的,我是明星,又不是逃犯,怕什麼。”

她往祝溫冬面前湊了湊:“再說今天是為了慶祝你即將拿到祝氏集團5%的股份,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

祝溫冬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酒,剛想要抿一口,卻被喬詩竹伸手攔住。

“你這一杯倒先別喝,等我喝盡興了,你再喝。”

祝溫冬許久沒碰過酒了,要不是喬詩竹一提,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典型的一杯倒。

想到這,祝溫冬不免想起發現自己一杯倒的屬性,還是因為當年追祁衍雪準備告白前,喝了一杯酒壯壯膽子。

沒成想人剛到跟前,一句‘我喜歡你’硬是隻說了個‘我’字就倒了下去。

祝溫冬唇邊還貼著酒杯壁,“那你約我來,是讓我坐在這看你喝?”

那這也太不是人了。

喬詩竹當然沒有這麼想,她抬手指了指桌上:“吶,那瓶旺仔牛奶給你準備的,喝吧。”

“……”

祝溫冬嘴角抽了抽,認命地把手裡酒換成了旺仔,“你可真行。”

喬詩竹悠閒自得地喝了口酒,眉頭蹙著,“你說你叔父做生意虧了那麼大個窟窿,憑什麼要你去填?你繼父祝受文就不是個東西!”

“我說他當年怎麼好心讓你改姓祝,當時還尋思天下掉餡餅了,免費得一份家產,誰知道毛還沒撈到你就被坑了一筆又一筆。”

她越說越起勁,甚至開始無差別攻擊,“我看他對溫阿姨萬般體貼,百依百順也是裝的!”

祝溫冬陷進軟皮沙發裡,“我觀察過了,他對我媽是真心的。”

她就是看在祝受文對她媽有真心這份情,才打心底裡接受了‘祝’這個姓。

喬詩竹沉默了三秒:“那你手裡還差多少錢,我給你湊。”

祝溫冬擺手剛想拒絕,被喬詩竹看穿了意圖,不容拒絕地語氣懟了幾句回來,強硬又霸道。

她啞然失笑,跟喬詩竹又東扯西聊了幾句。

喬詩竹算是知道了這幾天她跟祁衍雪的來龍去脈,她抬了下帽板,突然嚴肅:“祁衍雪如今在江北的地位可是大翻身,他要是想報復你輕而易舉,你小心點。”

祝溫冬抬起眼眸,那雙清亮的杏眼染上一層霧,猶像只在溫室細心圈養的小鹿。

要不是知道她底子裡那股倔強冷清,喬詩竹還真怕她被祁衍雪給欺負了。

喬詩竹頭開始喝的有些昏沉,酒精開始上頭帶著絲絲睏意,她腦袋靠在了祝溫冬肩膀上。

許久,迷迷糊糊見她聽見頭上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

“是我欠他的,他想恨就恨,想報復就報復吧。”

喬詩竹被這句話驚的瞬間清醒,心疼地揉了揉她腦袋,剛想開口說幾句肉麻話,餘光掃到了酒吧正中央的卡座上。

“那人怎麼有點像你欠下的情債?”

什麼你欠下的情債?

喬詩竹是不是喝酒喝的腦子不清醒,都開始說胡話了?

祝溫冬皺了皺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遙遙相望過去,那個所謂她欠下的情債的男人,在歡鬧熱情的氛圍裡,正閉目養神,鋒利如刀削般的下顎線,給人冷峻危險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身邊坐了一位紅絲絨吊帶裙的女人的話,祝溫冬就真以為他是來酒吧睡覺來的。

喬詩竹酒醒了大半,眼睛瞪的老大,“這人長的像祁衍雪也就算了,豔福還不淺啊。”

祝溫冬拍了下她的臉,語氣沒什麼起伏:“他就是。”

喬詩竹猛地起身放下酒杯,拉著她走到了離中央附近比較近的卡座坐下。

知道她要去幹什麼,祝溫冬順從地跟在她身後,還不忘體貼地將喬詩竹的帽子壓下去幾分。

座位近了,視線也清晰了,只是聲音依舊模模糊糊。

祝溫冬興致缺缺,見喬詩竹滿臉狗仔的作派,十分配合地掃過去了幾眼。

卡座周圍像是自覺為他清場一般,只剩他和身穿吊帶裙的女人。

祁衍雪單手靠在皮質沙發上,從她的角度看去,吊帶裙女像是被他擁在懷裡。

女人裙襬很低只在大腿中部,坐下時兩條細腿白的晃眼,蔥長的手裡握著張卡一點點朝身旁的男人貼近。

這時祁衍雪散漫地睜開了眼,對於貼的極近的陌生女人,他沒有推開,掀了掀尊貴的眼,靜靜地看著。

女人像是等到了某種認可,湊得更近,胸前豐盈若現的弧度都快貼上男人的身體。

明豔的紅唇開合說了幾句。

祁衍雪倒是自始至終都未開那金貴的口,目光似乎都未聚焦,看上去意慵心懶的。

半晌,女人羞答答地將卡塞進了男人口袋裡,起身跨著曼妙的身姿走了。

喬詩竹情不自禁地搓了搓胳膊,朝祝溫冬說:“你這前男友豔福不淺啊,美女一個接一個的,真是個男妖精。”

“看完了,走吧。”祝溫冬興味索然,拉著喬詩竹就打算走。

突然,面前衝上來一個男人端著杯酒攔住了她們。

“美女們,有些眼生啊,在我們座坐下,不喝兩杯就走是不是說不過去?”

二人這才意識到,剛才光顧著吃瓜,沒注意到這個卡座上有人。

喬詩竹在演藝圈名氣不小,不好出面。

祝溫冬擋在了喬詩竹面前,彎了彎殷桃的唇角,“抱歉,我們沒看見這有人,多有冒昧,要不你們的酒錢我們買單,以作賠罪。”

態度可以說是極客氣了。

男人望清楚她這張臉時,心底到底是被驚豔到了,這樣的絕色面前,金錢都是虛的。

“喝兩杯的事,何必花那些冤枉錢。”

男人遞了兩杯酒到她們面前,“相逢即是緣,哥幾個也不會為難你們,就是喝杯酒的事。”

男人身後卡座上還坐了幾人,見狀紛紛朝這起鬨。

“喝一個!”

“喝一個!”

……

這不是妥妥的把人架在道德上烤。

喬詩竹低垂著頭,靠近身前人:“你喝不了,我來喝,反正也就兩杯酒的事。”

祝溫冬側頭,壓著聲音:“這酒不能喝,裡面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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