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環節結束,接下來就是正餐。
有男生在,聚餐難免要喝酒。
趙時澤和劉雨青的女朋友都能喝一點,在場也就還剩下柳青陸一個女生。
公孫遊不免問了句:“我們不喝白的,啤酒度數也不高,趙時澤和劉雨青他倆女朋友都能喝點,青陸姐能喝嗎?”
柳青陸很少喝酒,也從來沒喝醉過,一方面是酒難喝,另一方面也不太有機會。
大家都能,柳青陸想了想點點頭:“可以喝一點點。”
劉雨青說:“沒事沒事,那就少一點,大家都是自己人,青陸姐隨意一點就行。”
趙時澤說:“不行就再開瓶飲料或者拿個牛奶什麼的?”
柳青陸覺得麻煩,連連道:“不用的不用的。”
陳牧也側首低聲喊了聲:“姐姐。”
說話間,青年溫熱的吐息撲灑在她的側臉上,輕輕柔柔的。
“嗯?”柳青陸應聲抬眸,正對上他的桃花眼,黑曜石般的瞳仁似萬有引力似的幾欲要把人吸進去。
“你可以嗎?”陳牧也粉色的唇微動。
她別過臉垂下眸,鴉睫捲翹著微微扇動,小聲回道:“嗯,我可以的。”
柳青陸無意識握了握手心,有些輕薄的細汗滲出。
她有一個毛病,只要一緊張,手心就會出汗。
柳青陸很久沒和除家人和男友之外的異性這樣近距離挨著坐,進到他剛剛說話時,能清晰看見他的唇形在動。
她略感緊張之餘,心裡騰起一股不不適應,就像上次貼臉而過一樣,想著,她下意識去看陳牧也,只看見青年清晰凌厲的下顎線。
他皮膚也很好,幾乎沒有什麼瑕疵。
大家自顧自的開了一瓶啤酒,氣泡冒出湧出陣陣咕咕聲。
陳牧也單手扣開開了一瓶,另一手同時推了杯子到面前,淡棕色的啤酒順著開口處流淌,滿了杯子三分之一的量,再次詢問柳青陸:“這樣可以嗎?”
柳青陸看了一眼說:“可以。”
這個量不是很多。
推杯換盞間。
公孫遊已經放開了不少,音量微微提高:“欸青陸姐,陳牧也兼職的時候表現怎麼樣啊?我跟你說,他是一個做事特別務實踏實的一個人。”
劉雨青附和道:“對對對,不僅如此,陳牧也啊,平時看見老太太過馬路都得扶,最樂於助人了!”
趙時澤也跟著說:“何止這些,我們學校的流浪貓狗陳牧也都沒少喂,特別有愛心!”
陳牧也嘴角一抽:……
陳長宇都聽的一愣一愣的,這說的能是陳牧也??
太他媽假了吧!
偏偏公孫遊還捎帶著陳長宇:“是吧,長宇哥,你認識他最久,最瞭解陳牧也。”
陳長宇被迫昧著良心說假話:“……是是,牧也從小就懂事。”
“噗嗤”一聲劉雨青的女友文淺淺忍不住笑,男友平時吐槽可不這樣。
柳青陸看過來時,她清“咳”了一聲,連忙喝了一口啤酒以掩飾:“不小心嗆到了。”
柳青陸瞭然,柔聲:“你慢一點兒喝。”
文淺淺知道今天這個宴,陳牧也純屬醉翁之意不在酒,拉她和趙時澤的女朋友來就是作陪。
文淺淺就坐在柳青路旁邊,她同柳青陸交談幾句就發現,她這人特別溫柔。
沒想到男友每天口中黑心肝的陳牧也會喜歡這種女孩。
根本不像能管的住陳牧也的。
她更像被雙眼冒著綠光的餓狼盯上的小白兔一樣,柔弱無害,毫無反擊之力。
柳青陸聽完他們說的話,完全符合她對陳牧也的印象,這下更加被證實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青春無限,活力四射,柳青陸有些豔羨也有些嚮往,她很少體會到這樣的氛圍。
她上大學時,起初獨來獨往居多,室友都比較宅,不想多出門,圖書館也不愛去,但她喜歡去,後來談了戀愛和朱陽在一起,又被分走一半時間。
室友關係相敬如賓,寒暑假放假不會特別聯繫,畢業之後天各一方,回老家或者去更大的城市發展了,幾乎不再有什麼很密切的聯繫,只餘偶爾的問候。
酒過三巡。
男生們都已經吹了四五瓶,柳青陸同文淺淺說著話,兩個人相熟了許多,還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
不知不覺的,她說話多了起來,室內溫度又高,覺得口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也喝了不少,原本白皙的臉頰慢慢像暈開了胭脂,白裡透紅,細嫩皮膚內藏著的血管開始發燙發熱。
兩個人說到工作。
文淺淺有些驚訝:“原來最近新開的蛋糕店是你的呀!怪不得剛剛的蛋糕那麼好吃,我朋友給我帶過滿糖甜品店的小甜品,真的很好吃!”
“我下次會光臨的!”
柳青陸欣然應道:“好呀,你來,我給你打折。”
說完,她晃了晃杯子,裡面的液體已然見底:“沒有了。”
“陳牧也。”柳青陸轉頭喊了聲。
一直是陳牧也為她添水來著。
陳牧也喝著好幾瓶都沒感覺,卻見柳青陸有些微醺的狀態,直勾勾的看著他,人都莫名感覺大膽了不少。
“姐姐,你不能再喝了。”
柳青陸疑惑:“為什麼?我又沒有醉。”
她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只是覺得從喉管蔓延至全身的發熱,由內而外。
陳牧也為她換了白開水:“你喝這個,涼白開。”
文淺淺見此:“嘖,這麼體貼?給我也倒一杯唄?”
說完,就把杯子遞了過去,她也不想喝酒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很好喝的東西。
陳牧也沒說什麼,順手給她也滿了一杯。
晚上十點鐘,聚餐差不多結束。
一群人先後離開。
劉雨青和趙時澤要送女朋友回學校。
公孫遊則是徑直回京大男寢。
陳長宇和陳牧也先後送了人,最後還有柳青陸。
柳青陸也跟著道:“那……那我也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陳牧也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細細的手腕:“姐姐。”
“怎麼了?”柳青陸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