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戲志才對於陳牧一語道破他們要對張繡用兵極為震驚。
與戲志才對視一眼。
那一瞬間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最隱秘的想法。
曹操定了定神轉頭看向面前的陳牧，聲音微微有些發緊，問道：“那你覺得，曹操……咳咳！曹司空此次出兵，能否拿下張繡？”
陳牧沒有絲毫猶豫，乾脆利落地點頭道：“只要司空大兵一到，張繡便會開城投降。”
曹操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完全沒有想到陳牧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他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思忖。
要知道張繡麾下的兵馬大多是董卓的西涼兵，戰力不是一般地強。
就連自己都已經做好要啃硬骨頭的準備了。
可陳牧卻說張繡會投降！
“不知小兄弟為何如此確定張繡會投降？” 曹操忍不住再次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戲志才也是一臉驚訝疑惑。
他向前走了兩步，微微側身，看向陳牧，開口問道：“是啊，還望先生解惑。”
陳牧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張繡兵馬雖強，但僅僅佔據宛城一地，若是堅守，孤立無援下遲早會被攻破城池，若是棄城而走，那就是放棄根基，即便投奔他人，也要伏低做小。”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擺手，似乎在向兩人展示天下局勢。
“張繡並非愚鈍之人，大勢之下，投降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曹操與戲志才聽後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
曹操緩緩點頭，臉上露出欽佩之色，感慨道：“想不到小兄弟足不出戶，竟是對天下局勢如此瞭解！”
陳牧笑了笑，神色謙遜地說道：“略懂一二！”
曹操來了興趣，向前走了幾步，站定後目光緊緊地盯著陳牧，問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在小兄弟看來，這天下間誰才是真正的英雄，誰能做到一統天下？”
陳牧聽後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神色輕鬆開口說道：“我不過是一介平民百姓，天下誰來一統，與我關係不大。”
曹操見陳牧不肯輕言，心中有些著急，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笑著說道：“就當是閒談取樂，小兄弟見識不俗，想必定有答案！”
說著曹操微微側身，像是在給陳牧讓出一個空間，又像是在等待陳牧的回應。
曹操主動遞出一個臺階，接著問道：“河北袁紹，乃四世三公之後，如今虎踞四州之地，部下謀臣武將眾多，能否一統天下？”
曹操在提到袁紹時，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若是想要成就霸業，袁紹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也是實力最為強大的一個對手。
陳牧聽了輕輕搖頭，神色平靜地分析道：“袁紹此人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亡命。”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空中輕輕點著，彷彿在梳理袁紹的特點。
“袁紹雖謀士武將眾多，然郭圖、審配、逢紀、許攸之流，皆好弄權柄，互相掣肘，田豐，沮授忠心耿耿，卻剛而犯上，即便有謀，袁紹也不能用！”
陳牧說著微微頓了頓，目光掃過曹操和戲志才，接著說道：“河北四庭柱，顏良、文丑不過匹夫而已，空有一身勇力而已，張郃、高覽出身寒微，雖有領兵之能，袁紹卻不肯盡信之。”
曹操聞言，震驚不已，眼睛越睜越大，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完全沒有想到，陳牧不僅將袁紹的個人性格剖析得十分準確，更是一眼看穿袁紹集團的缺點漏處。
曹操忍不住在原地來回踱步，心中暗自驚歎：此子之才，當真非凡！
“那荊州劉表，名稱八俊，威震九州，能否一統天下？” 曹操停下腳步，再次問道。
陳牧聽後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道：“劉表年輕時單騎入荊州，確實稱得上是豪傑，然而如今劉表早已是空有虛名，連蔡氏外戚都不能制之，苟安於荊州，再無進取之心，何談一統天下！”
曹操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他的地盤跟劉表的荊州相近，生怕劉表在他征討北方時從背後捅刀子。
聽了陳牧的分析後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
曹操又想起一人，神色更加凝重。
他微微眯起眼睛，問道：“有一人乃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曾在虎牢關前大戰呂布，又領兵相助徐州陶謙，不知小兄弟可知道？”
陳牧笑了笑，心中明白曹操說的是誰，他神色平靜地說道：“劉備劉玄德，確是梟雄，然如今天下早已被諸侯佔據，劉備孤窮一身，即便能有立足之地，然天時已失，即便得勢也只能割據一方，恐怕無力一統天下！”
曹操震驚，瞳孔微微收縮，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他沒想到陳牧對劉備也這般瞭解。
曹操再次看向陳牧，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
“那小兄弟以為，誰能一統天下？” 曹操作為發問人，此刻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像是在期待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陳牧沉吟片刻，目光堅定地看向曹操，緩緩說道：“諸侯之中，最有可能一統天下的，唯有曹操曹孟德一人而已！”
曹操與戲志才皆是訝異出聲，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沒想到陳牧給出的答案竟然會是曹操自己。
曹操一時間很是欣喜，他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想不到陳牧對自己這麼看好。
此子若能為我所用！
何愁天下不定！
於是一時間曹操對陳牧的好感大增。
“先生大才，佩服！” 曹操再次對著陳牧拱手行禮，態度更加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