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出酒店後,去了Hello Kelly會所找陳夏花。
陳夏花和她同校同級不同專業,大一因為校花評選,兩個人的票數並列第一怎麼都拉不開差距,被冠以天選對家的稱號。
後來,某個飯局上,兩人碰面了,在座的看熱鬧不嫌事大,起鬨讓兩人現場PK,定要分個勝負出來。
溫欣這一天難得心情好,沒有掀桌子,而是風情萬種地甩了甩頭髮,漂亮的眸子掃視一圈,笑得雲淡風輕,“今兒我是長見識了,癩蛤蟆都敢點評人類了。”
陳夏花聽了她的話,笑得指間夾著的香菸落在腿上,燙壞了她新入手的MiuMiu千金小黑裙,這件是設計師款,全球只一件。
沒辦法,她只得把火平等地撒在每一個參與點評的癩蛤蟆頭上。
飯局還未結束的時候,學校論壇就曝光了一個本地的瓢蟲俱樂部,這個俱樂部在各高校有完整的產業鏈。
他們用評選校花炒足噱頭後,各種威逼利誘被選中的女生去做高端X服務。
那幾個起鬨最起勁的,就是俱樂部的骨幹成員。
因為陳夏花的舉報,毒瘤俱樂部被一鍋端了。
兩人自此認識,成為了朋友。
陳夏花是學政治的,但是很有生意頭腦,大一時就開始註冊公司創業了。
Hello Kelly就是她創立的一家專為女性服務的休閒會所。
一年前,溫欣還是這裡的常客,但是嫁給宴瑾後,她便很少來了。
她不來可不是遵從什麼婦德。
根本原因是,這裡的服務員清一色的年齡不超過25的美男子,她來這裡消費是為了賞心悅目,可自從她見識過宴瑾的盛世美顏後,這裡的帥哥就不香了。
溫欣推門進去時,陳夏花正慵懶地倚在沙發上做指甲。
美甲師是一個長得很像韓國某男團顏值擔當的年輕男人。
“技術很好,這個月獎金翻倍。”
“謝謝老闆。”美甲師開心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要不要試試?”陳夏花問溫欣。
“沒心情。”
溫欣將包甩在沙發上,去吧檯找酒,感覺到男孩的目光黏在後背上,她兇兇地瞪了回去。
“你先去忙吧。”
陳夏花打發人走了,娉娉婷婷的走到吧檯,她今天穿了一條拖地的真絲長裙,白到發光的皮膚搭配絳紅色的緞子,豔麗的跟只女鬼似的。
“又怎麼啦,我的大小姐?”
“打算離婚了”,溫欣一口乾了半杯威士忌,沒加冰,純飲。
陳夏花用鑲了水鑽的指甲隔空撓了撓耳朵,這姐們兒結婚一年,離婚兩個字說了10086次,磨得她耳朵都起賽博繭子了。
“離唄,離了你那擁有女媧畢設顏值,藤校物理學和金融學雙碩士學位,24歲自立門戶成為全球最年輕納斯達克上市公司創始人,26歲就接管位列世界五百強第十六強的天域集團……”
話還未說完,溫欣一拳砸在吧檯上,“說點我愛聽的能死啊”。
陳夏花拿酒杯的手哆嗦了一下,矯揉造作的驚呼出聲,“原來你不愛聽這些啊?”
那怎麼之前每次說,你都聽得眉開眼笑呢。
溫欣送了個白眼給她,“什麼語境說什麼話,不懂?”
陳夏花當然懂,既然都提離婚了,肯定是她那作孽的老公又惹到她了唄。
此時不說她老公壞話,更待何時。
可問題是拋去事實不談,總不能沒謠硬造吧。
“怎麼的呢?”
她放下酒杯,挪到溫欣身邊,胳膊攬上她的肩膀。
排除之前“打電話不接”“出門不報備”“在家裡不幫她說話任由她被人欺負”等諸多離婚理由,陳夏花捂著嘴巴,驚呼道,“難道他立遺囑了,死後一個子兒不給你?”
溫欣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他是27又不是107,立什麼遺囑啊?”
也是,陳夏花點頭,手上比了一個“666”。
溫欣嘆了一口氣,“我今天才知道,他和溫嫿一直都有聯繫。”
“啊?”陳夏花臉上洋溢著吃瓜的興奮,“你不是說他和溫嫿不熟嗎?”
按照溫欣的說法,宴瑾出生於港城,十四歲之前一直在港城生活,和溫嫿訂婚後就被送去加州讀高中了,後進入斯坦福讀物理學和經濟學雙碩士學位。
而溫嫿高中在Y國讀的,大學也就讀於Y國醫學學科世界排名第一的牛津大學。
回國之前,兩個人幾乎沒有交集。
回國後,一個被聘為Y大的醫學院名譽教授,忙著組建自己的實驗室,一個剛剛接手龐大的上市財團,忙著權力交接期的公司維穩。
婚禮舉辦之前,兩人甚至只在天域的股東大會上,確定婚後夫妻財產分配的時候見過一面。
怎麼準夫妻不聯繫,大姨姐和親妹夫倒是熱絡起來。
嘻嘻,這瓜散發著香甜的味道,聞著就很好吃。
溫欣忍住揪她頭髮讓她不嘻嘻的衝動。
“我願意補位的前提,是確定他和溫嫿沒感情,你說是我天真了,還是他們兩個騙了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