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都在啊,小姐,原來你已經回來了啊。”
就在這時,司琴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姑爺,你們在這裡不說話幹什麼呢?”
“?”
許舟愣了愣,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又被耍了。
瞥了一眼坐著的絕美少女,許舟意識到。
這是他的新娘子?
這般如仙子下凡、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竟會是與自己成婚的妻子?
他昨晚與她洞房了?
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以後他天天晚上都可以跟她睡在一起?
可以……
咳咳。
不對。
許舟遲疑片刻,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更有可能的是……
老實說,許舟知道,哥布林和公主是沒有可能的。
況且回想昨夜的場景,自己分明是無力反抗,從這一點便不難推斷出,這府中必定隱藏著修行者,而且很有可能這位小姐自己就是修行之人。
既然她是修行者,怎麼會委身於自己?
看自己帥?得了吧。
說不定,只是一場春夢了無痕。
想到這裡,許舟頓時冷靜了不少。
倒是一旁的汀蘭,一臉愣住的表情,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姑爺,你這是在發什麼愣呢?快隨小姐去給老爺和夫人敬茶啊。”
許舟點了點頭,對著大小姐拱了拱手:“大小姐。”
白衣少女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出了小院,而那位暗紅色長裙的冰冷少女也跟了上去。
“姑爺,該走了。”
許舟連忙跟了上去。
司琴故意落後幾步,湊到他身邊低聲笑道:“姑爺,開心嗎?”
許舟沉默片刻:“開心。”
“咦?姑爺,你怎麼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咦?姑爺怎麼這個表現?】
許舟搖了搖頭,快步走上前去。
開心嗎?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妻子,那肯定是開心的。
但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發現,昨晚的一切,應該都是假的。
所以許舟現在的心情有些微妙。
憋屈肯定是有一些的。
他以為的脫離苦海,結果還是淪為了工具人。
但蘇家對他不薄。
做人要懂得感恩。
許舟輕輕嘆了口氣。
【嗯?】
又是誰的心聲,許舟看向前方,分辨不出。
司琴撓了撓頭,有些疑惑,便不再說話,快步走到了前面,與那名叫甘棠的少女一左一右,跟在大小姐的身後。
“棠棠,你知道嗎,姑爺說你長的比我漂亮呢”
她湊到甘棠的旁邊,撇了撇嘴說道。
甘棠身形一滯,許舟頓時感到附近的肅殺氣息有所緩和。
幸好之前說對了,這要是嘴一瓢,說了司琴更好看,現在已經掉腦袋了吧。
許舟鬆了口氣。
“不過我知道姑爺都是討好你的,其實在姑爺心中,一定是司琴更漂亮一些。”
“……”
甘棠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了司琴一眼,並未搭話。
很奇怪。
偌大的蘇府,一路走來,居然安安靜靜的,看不到半個人影。
昨日成婚,這府裡到處都是穿梭忙碌的丫鬟和下人。
許舟抬頭看了最前頭的大小姐一眼,忽然意識到,可能是因為她的關係,下人都被提前屏退了。
大家閨秀,可以理解的。
不然以她這般美貌和氣質,如若不是特意藏著,恐怕早就傳遍了整個景城。
不,不止景城。
這樣的容貌,若是沒有與之匹敵的實力,反而是禍患。
好在蘇家家大業大,能夠將她保護的很好。
不過,萬一以後遇到更加強大的敵人怎麼辦?
且不說名義上被綠的是自己,單憑蘇家對自己的態度,自己就該去回報他們。
這麼一想,許舟頓時通透了許多。
而且,自己已重活一世,這世界如此神奇,那自己是不是終有一天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到時候把蘇瑤雲也帶回去!
都拜堂了別想跑!
修行!
許舟心中熾熱。
“咦?”
司琴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
眾人沿著曲折的迴廊,又是一番輾轉,穿過了一道精美的雕花拱門,這才抵達了一座寬敞開闊、佈置典雅的後院。
“姑爺,待會兒進去面見老爺夫人之時,您可務必要謹言慎行、恭恭敬敬的。老爺一向寬和,倒也不會太過嚴苛,只是夫人那裡……”
司琴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許舟眼簾低垂,意味不明的問道:“夫人不滿這樁婚事?”
司琴並未作答,只是輕輕抿嘴一笑,臉頰上兩個淺淺甜甜的酒窩若隱若現,又仿若一隻靈動的蝴蝶,身姿輕盈地翩然而起,快步追到前面去了
大廳之中。
蘇儒朔正安然地坐在主位上,悠閒自得地享用著早茶,手中輕輕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玉佩,眼神卻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時,丫鬟小心翼翼地率先走進屋內,恭敬地躬身行禮:“老爺,大小姐和姑爺前來給您請安了。”
蘇儒朔放下茶杯,問道:“夫人呢?她為何不來?”
丫鬟的頭埋得更低了,忐忑地道:“夫人說她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今日就不來了。”
“行了,讓他們進來把。”
蘇儒朔神色平靜,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之色,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
“是。”
很快,許舟便跟著蘇家大小姐進來進了大廳。
丫鬟輕手輕腳地端著剛剛沏好的茶水,恭敬地遞到了兩人的面前。
許舟記得先前司琴的提醒,不動聲色地等著旁邊的蘇家大小姐接過茶水後,他才端起茶杯,隨後屈膝跪地,俯身低頭,雙手將茶水遞向蘇儒朔,恭敬地說道:“父親大人,請喝茶。”
【嗯?怎麼跪下了?我見岳父時可沒這樣。哦,他是贅婿,不一樣。】
嗯?
許舟忍不住眉頭一挑,這老丈人怎麼比自己還不清楚的樣子。
瞥了眼身旁的少女,見她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咳咳,”蘇儒朔清了清嗓子,伸手接過了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方看著跪在面前的少年道:“許舟,昨日婚禮儀式繁瑣,我沒騰出時間來囑咐你。”
“今日你既來了,我這做父親的,便也多說幾句。”
“既你已開口喚我一聲父親,那從此時起,你便算是我蘇家的一員了。我蘇家並非那等墨守成規、拘泥於俗禮的人家,況且男兒膝下有黃金,往後莫要輕易下跪了。”
他頓了頓,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接著說道:“從昨日的成婚儀式來看,你應也知曉,我從未將你視作尋常的贅婿。我只此一個要求,你需得好生對待瑤雲,無論如何,她如今已是你的妻子。要愛護她、庇護她,切不可讓她遭受半分委屈與傷害,你可能做到?”
許舟鄭重的點了點頭:“父親大人大恩,許舟定銘記於心,沒齒難忘,必當傾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