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蘼震驚地看著眼前戴著面具的男子,這雙眼睛,她絕對不會認錯!
幾天前,除夕夜,漫天飛雪。
慕辭淵原本答應陪她一起跨年,在梅林裡看雪。
卻看到林婉婉發的一條朋友圈。
照片裡,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裡,桌前擺滿了酒。
配文:【一個人的除夕夜,有點冷清孤單。】
“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慕辭淵語氣冰冷,沒等她回應,便開車揚長而去。
獨留她一人,孤零零地冰天雪地裡。
那晚寒風刺骨,沒過多久便飄起鵝毛大雪。
她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地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雪越下越大,路越來越難走。
溫蘼的身體漸漸麻木,身體也越來越冷。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一輛蘭博基尼Huracán Sterrato停在了她的面前。
“需要幫忙嗎?”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帥得驚為天人的臉。
鼻樑高挺,薄唇輕抿,最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是那雙眼睛——
冰寒碧藍,如無垠深海,又飽含深情。
許是那雙眼睛,也或是冰天雪地裡陌生人難得的溫柔,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車內暖氣撲面而來,她依舊冷得縮成一團,卻強忍著不讓牙齒打顫發出聲音。
厲鬱珩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默默開大了暖氣,然後隨手將一條溫暖的羊絨毯子遞給她。
“披上。”
溫蘼接過毯子,裹緊自己,低聲謝過。
她報上了慕辭淵別墅的地址,車內氣氛安靜,只有暖氣呼呼作響。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溫蘼連忙說道:“就在前面停吧,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她不想被慕辭淵發現她坐了別人的車回來,以免節外生枝。
男人挑眉,卻沒多問,穩穩地將車停下。
看著溫蘼略顯單薄的身影,便脫下外套讓她披著。
“不用……”溫蘼慌了,連連擺手。
厲鬱珩無奈,重回車裡,不由分說把那羊絨毯子裹到她身上。
“嫌棄我,就披著它。”
“新的。”
他猶豫片刻,還是遞給她一張手寫字條:“下次再遇到麻煩,打給我。”
溫蘼接過,看到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名字:厲鬱珩,和一串電話號碼。
此時,被認出的男人輕笑一聲,摘下面具,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臉。
右手漫不經心把玩著鞋釦,金屬鏈條纏繞指節發出細響:
“看來,我們很有緣分。”
“厲先生……”溫蘼試探性地開口,“您為什麼要拍下我?”
厲鬱珩輕笑一聲,語氣意味深長:“你說呢?”
“自然是為了你。”
溫蘼心頭一緊,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
“那個鞋釦……”她猶豫著開口,“三年前,我們在莫斯科大劇院見過?”
厲鬱珩點了點頭,“大概是,緣分?”
溫蘼迅速分析了目前的形勢:
慕辭淵把她丟到這鳥不拉屎的地下拍賣場,肯定不會再管她。
厲鬱珩花5000萬買下她,絕對不只是為了做慈善。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邊陲地帶,她一個弱女子,孤立無援,除了依靠厲鬱珩,還能怎麼辦?
想到這,她被綁縛的雙手雙腳費力地挪動到厲鬱珩腳邊,仰起頭,神情無比真誠:
“厲先生,那天晚上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她咬住下唇,強忍,不讓眼淚掉下。
厲鬱珩低頭看她。
鋪滿玫瑰花瓣的地毯上,她白得幾乎透光。
紅色的麻繩勒出一道道痕跡,美得讓人生出某種病態的憐意。
果然,有些美只有經過摧毀才會綻放。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舉手之勞,溫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厲鬱珩漫不經心的笑著,停頓片刻,緩緩道:
“不過,如果溫小姐非要報答的話,我也卻之不恭。”
溫蘼抬頭看他,清楚這個男人不會白花五千萬。
這世上,每一塊錢都是有代價的。
她想了想,淚珠在眼睫上打轉,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厲先生,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無論您想要什麼,只要能做到……”
她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將柔弱和順從演繹得淋漓盡致。
厲鬱珩盯住她,眼神沉了片刻。
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聽起來,真的很誘人……”
“怎麼才幾年不見,當初牙尖嘴利的小貓成了這樣?”
溫蘼感受到厲鬱珩近在咫尺的氣息,渾身不禁顫抖了一下。
但她強裝鎮定,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柔順姿態。
厲鬱珩輕笑一聲,優雅地,緩慢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摩擦著肌膚的紅線一圈圈緩緩滑落。
他的手微涼,偶爾指尖觸碰她,帶來一陣細細的顫慄。
最後一圈紅繩落地,溫蘼終於重獲自由。
她下意識地想後退一步,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跌入他溫暖的懷抱。
厲鬱珩徒手撕開她身上那件礙事的棉麻白裙子。
溫蘼身上一涼,以為他要開始享用他的“玩物”了,閉上了眼睛。
然而,耳邊卻傳來低笑聲。
“溫小姐果然配合得很。”
溫蘼睜開眼睛,發現厲鬱珩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桃花眼中蘊滿戲謔。
羞惱湧上臉,從耳尖燒到脖頸。
牙齒狠狠咬住下唇,想罵人,可又怕激怒他,生生忍下。
“再咬,我就狠狠親你。”
她假裝聽話,順從地鬆開下唇。
直到身上火辣辣的傷處感到一絲冰涼,溫蘼才發現,厲鬱珩正拿著棉籤,一點點,認真而專注地給她上藥。
動作出奇的溫柔。
此時溫蘼身上只剩幾縷破布,堪堪遮掩著她玲瓏的曲線,在昏暗的燈光下,脆弱又誘惑。
處理完傷口,厲鬱珩隨手扔給她一件黑色男士襯衫,襯衫上還殘留著清冷的雪松味。
“換上。”
“你那件衣服,沒法穿了。”
她窘迫地抓緊襯衫,咬著下唇,小聲說:“你……能不能轉過去?”
厲鬱珩卻似笑非笑地欣賞著她慌亂的模樣,絲毫沒有轉身的意思。
他甚至傾身向前,指尖輕挑起溫蘼的下巴,曖昧地說:“害羞什麼?剛明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