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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堰池有一個狂熱追求者。
為了他用盡了手段,對於這些,聞堰池是不屑的,嘲諷這是令人作嘔的卑劣手段。
可後來,那女人懷孕了。
聞堰池說她得了絕症,生下他的小孩是她唯一的願望。
他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以至於我遞過去的文件,他沒看就簽了。
那是我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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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聞堰池的愛情,是無數人所羨慕的校園到婚紗的幸福。
在一起七年,沒有爭吵只有相互扶持,愛意漸濃。
直到他騙我說去國外出差時遭遇車禍,實際上是照顧患了絕症的追求者時,一切都變了。
那時的公司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我以為他真的遭遇了車禍。
便一直在公司內主持大局,做好他的後盾。
好不容易讓公司步入正軌漸漸穩定下來。
我也準備好了禮物,打算去巴黎給他一個驚喜。
可當我下了飛機,捧著鮮花站在虛掩的病房門後,卻意外發現躺在病床上的並不是我心心念唸的丈夫。
而是穿著病號服,臉色略顯蒼白的女人。
她叫舒欣。
舒欣是丈夫的狂熱追求者,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平日裡丈夫在我的面前說的都是這個女人很煩,我也就並沒有在意。
可現在,
聞堰池一臉溫柔,手捧著熱粥,一口一口的餵給她,
甚至還貼心的用自己的袖口去擦拭對方嘴邊的水漬的態度。
可不像是很煩。
舒欣透過病房似是看到了我,便對著聞堰池說。
“堰池,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嗎?”
我清晰的在門外聽到聞堰池說了一句好。
手中玫瑰花掉落在地,許是驚擾了屋內歲月靜好的兩人。
聞堰池注意到了我,臉色煞白。
但過後,他沒有心虛也沒有解釋。
只是坦蕩的跪在了我的腳邊祈求我。
他拿出了病歷單,是舒欣病入膏荒的證明。
“舒欣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這個孩子是她的遺願。”
“你就可憐可憐她,好不好?”
“我保證不碰她!我們做試管,求求你了!”
也許他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很過分,便在我的面前一下一下的扇著自己的巴掌,哭著哀求我讓我同意這件事。
彼時的我已經淚流滿面,只是提了一個要求。
“可以,但是公司的股份,你要都給我。”
聞堰池可能覺得我們是夫妻,不管公司是誰的都無所謂,便同意了。
可是我早已經不信任他了。
我好不容易將公司挽救回來,不能在落入別人的手上。
於是我將他們帶回了家,像是達成了某種交易一般。
那天,我獨自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望向漆黑的電視屏幕內滿臉疲憊的自己。
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拿著手機撥通私家偵探的電話。
桌面上,是他們在巴黎這段時間的圖片。
有站在埃菲爾鐵塔下擁抱的,也有在盧浮宮內嬉笑著打鬧的樣子,還有五星級酒店的落地窗前,穿著浴袍親吻的照片。
我將這些照片連帶著離婚協議放在一起,那時的我早已為離婚做好了準備。
只是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我還想給聞堰池一個機會。
只等著舒欣去世孩子出生,他再一次迴歸家庭。
我允許舒欣住進了別墅養胎,還專門給他備了傭人。
可是養著養著他就跑到了我跟聞堰池的婚房裡睡在我們兩人中間,
還每次都以肚子裡的孩子離不開爸爸為藉口。
因為這件事,我都會跟他大吵一架。
剛開始還好,但後來吵架吵的多了,
聞堰池便只會藉著舒欣得了絕症,讓我妥協然後轉頭過去舒欣的房間。
最後一次,聽著他們房中歡好的聲音。
我終於忍不住砸了門。
可等待我的也不是解釋,而是聞堰池不耐煩的聲音。
“你能不能不要像個潑婦一樣!”
我整個人呆愣在原地,手停滯在半空,耳邊依舊是他的冷言冷語。
“你沒有擁有過一個熱烈追求你的人你不懂,你什麼都得到了,為什麼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況且她都用生命為我們孕育了這個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段時間我太累了,以後我就在舒欣的房間睡吧!”
門砰的一聲關上,我的丈夫將我這個妻子隔絕在外。
只為了去可憐另一個女人,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一晚我背靠在他們的門後聽著屋內陣陣高昂的聲音哭了很久。
直到早上才豁然清醒。
原來我所愛的聞堰池早就爛掉了。
於是當天晚上,
我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遞給了聞堰池。
“把字簽了吧。”
“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聞堰池此時正一臉幸福的趴在舒欣的孕肚上給小寶寶讀一些睡前故事,沒聽清我說什麼。
只是腦袋從舒欣的孕肚上抬起來,隨意的拿過筆看也沒看就簽了字。
“又是公司的文件?不是說了嗎,你簽了就好了。”
“這段時間我要照顧舒欣,公司的事情不是都交給你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