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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黑字落筆,我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見我如此,聞堰池還以為我因為昨天晚上的事而生氣,於是出聲安慰我:“等舒欣的孩子出生了,我們就將孩子收養到我們名下。”
“這段時間,你就忍忍。”
見我不語,聞堰池眉眼舒展開來,還以為我終於懂事了些。
“你能這樣想最好,等舒欣去世後,我們還跟從前一樣做一對恩愛夫妻。”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恩愛夫妻?
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我將離婚協議塞進在文件袋裡,將它放在房間的床頭櫃裡。
見我弄出動靜。
聞堰池還對我‘噓’了一聲。
示意我小點聲,別吵醒人家。
對此我一笑而過,轉身離開了這棟曾經屬於我的別墅。
原來放棄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出了別墅後,我點開手機給紀禮發了一條消息。
“來接我。”
那邊立馬就發來一條語音。
紀禮:“姐姐,哥哥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不像我,我就不會這樣。”
我放下了手機,思緒放遠。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也許是因為今天晚上聞堰池說的話。
他說我沒有擁有過熱烈追求我的人,其實我有的。
紀禮是我大學認識的學弟,我們是在一個社團認識的。
對於這一個小一屆的乖巧學弟,我對他也是照顧有加。
只是紀禮卻誤會了我的意思,在某一天跟我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而那時的我也以自己有男朋友為由拒絕了。
從那以後,他就在沒有聯繫我,只是沉默的當我列表中的好友。
只是最近,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聞堰池帶回來一個懷孕的女人登黨入室,便開始頻繁的聯繫我。
會在我氣的睡不著覺的時候安慰我,會在我傷心的跑出別墅時帶我去散心,還會在我在公司加班到疲憊時送來親手煮的雞湯。
一樁樁一件件。
是人都會心動的。
我承認紀禮有趁虛而入的意思。
但是聞堰池,是你給了他這個機會。
因為我長時間沒有回覆,手機滴滴滴的傳來好幾聲提示音。
不久後,就談出一個視頻通話。
是紀禮的,他穿著家居服髮絲凌亂,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還特意找了個姿勢將攝像頭對準了他下方敞開的腹肌。
“你是不是要跟那個混蛋離婚了?”
手機那頭傳來低沉的氣泡音,讓我恍惚一瞬。
從前我從未覺得自己能跟聞堰池離婚,畢竟我們那麼相愛。
但也只是從前了。
時間的考驗,並沒有讓我們撐過去。
於是我很快點頭:“離婚了。”
紀禮聽到這裡,偽裝的嗓音都變清脆活潑了。
“我終於等到你開竅這一天了!你等著,我馬上做好準備!”
我輕笑一聲,我離婚他有什麼好做準備的。
直到不久後,紀禮開著騷包的跑車,身著一身炫酷潮流的服裝,帶著墨鏡側著身子單手支在這頭上擺了一個炫酷的姿勢時。
我才知道他準備的是什麼。
跟花孔雀一樣。
好在離婚的沉悶被他衝散了不少。
他看見我,立馬摘下墨鏡走了過來,對我笑的眉眼彎彎的。
“景怡姐,我來接你回家。”
“就是可惜了離婚冷靜期需要一個月,要不然我現在就拉著你去民政局。”
是啊,還有一個月才能徹底擺脫聞堰池呢。
但好在,屬於我的,我都已經得到了。
我和紀禮走到車前,
他紳士的拉開車門,伸出手掌支撐在我頭頂,貼心的生怕我跑了一樣。
可還沒等我走進去,就被一股巨力猛地拽開!
迎面對上的是聞堰池那一臉不悅和失望的臉!
“你果然還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竟然花錢找了個男模故意來氣我!”
“不就是因為舒欣的原因在吃醋嗎!我都跟你說了她都要死了!你何必呢?”
見我油鹽不進,他緩了下語氣。
“大不了我今天晚上跟你睡行嗎?”
我抬眼望向別墅上方,舒欣和聞堰池房間的落地窗恰好對著別墅門口。
怪不得他能這麼快過來。
在看對方穿著睡衣,連拖鞋都跑丟了一隻。
我伸出手製止了要說話的紀禮,示意他先走。
紀禮很不滿,但又礙於我的面子還是氣鼓鼓的上了車,一溜煙開走了,噴了聞堰池一臉的尾氣!
我則是垂眸注視著急切的想要我給一個解釋的聞堰池。
“聞堰池,紀禮也是我的追求者,我也想滿足他的願望。”
當事情發生在另一方身上,歇斯底里的就換了個人。
聞堰池當即斬釘截鐵的拒絕。
“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