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沒說話,男人嘛總是有點佔有慾的,現在別看謝止淵對她很在乎,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完事後,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會,許諾掀開被子下床,去衛生間洗了澡之後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謝止淵靠在床頭上,冷眸掃向她,語氣譏諷,“又打算提上褲子不認人?”
許諾一頓,回頭看著躺在床上陰惻惻看著她的人,有些無辜道:“怎麼會,今天陳行簡可是知道我出來逛街的,我要是不回去肯定會被他懷疑的。”
謝止淵冷笑一聲,眼神里帶著幾分危險:“知道又怎樣?我以為你不怕他。”
許諾被他那副霸道的樣子弄得有些無奈,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語氣裡帶著幾分哄勸。
“謝總,您別這樣。陳行簡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我得回去,免得他起疑心。”
謝止淵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帶著幾分不悅。
“你明明心裡已經不在乎他了,為什麼不乾脆離婚。許諾,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許諾被他問得一愣,心裡有些複雜,她確實不在乎陳行簡,不是她不離婚,而是不能離婚,一說離婚胸口就疼。
她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至少在弄清楚之前,她是不會離婚的。
但是這些並沒有必要讓謝止淵知道。
隨意扯了個藉口道:“陳行簡這麼傷害我,現在離婚不是便宜他了,至少在我報復他之前,我暫時還不想離婚。”
謝止淵聞言臉色緩和了點,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想怎麼報復回去?我可以讓他跪在你面前認錯。”
“我心裡有數,你不用管。”
許諾抽回手,想了想又俯下身親了親他的臉,“你很厲害,我很喜歡。”
“下次等我電話。”
回到陳家,陳行簡正坐在客廳裡,即使已經很晚了,他依然在沙發坐著,穆寧和李銘澤已經離開了。
這是等她嗎?許諾有些意外。
“買了什麼怎麼會這麼晚?”
許諾笑了笑,語氣輕鬆:“看了場電影,在吃了飯,還買了一些衣服。”
謝止淵為了讓她的藉口真實點,在和他鬼混的時候,慕言去商場給她買了幾身衣服,刷的是陳行簡的卡。
這樣就算她耽誤的時間長了,陳行簡也不會懷疑她。
看著他手中的袋子,陳行簡焦灼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幾個小時裡,他心裡想的是許諾。
和穆寧李銘澤說話也總是走神,他們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提前離開了。
“下次早點回來,太晚了你一個女人不安全。”陳行簡說完直接讓保鏢推著他上樓。
許諾看著慌亂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第二天,許諾睡醒下樓,陳行簡在大廳裡見客,他的腿受傷了,玩得好的兄弟朋友都過來看他。
她走過去點了點頭,然後安靜地去餐廳吃早餐。
新來的傭人不像以前那幾人,她們似乎聽說了什麼,對她畢恭畢敬,關懷備至,許諾很滿意。
下午,客人走了,大廳裡只剩下她和陳行簡,兩人各做各的事,也沒有覺得尷尬。
但是這一景象很快被陳行簡的電話打破。
他的手機響了,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就見他慌亂地站起身,卻忘了自己一條腿還打著石膏,差點摔倒,還是許諾快速扶了他一把。
不用想,能讓他這麼失控的只有白念微,應該是她出了什麼事。
“無論你們用什麼代價,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我要你們醫院陪葬。”
陳行簡怒吼一聲,慌亂地朝外面撈起一旁的柺杖朝外面走去,許諾想了想跟在他身後,“我送你過去吧!你現在不方便,我可以幫你照顧她。”
陳行簡有一瞬間的心虛,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來到醫院,白念微已經被推進病房裡,此時正躺在床上安靜地閉上眼睛,臉頰消瘦,嘴唇發白。
看來失去雙腿對她的打擊確實有些大。
“她怎麼了?好端端為什麼會突然暈倒?”陳行簡看著醫生質問。
醫生不慌不忙地解釋:“病人情緒低落,憂慮過重,又長時間未進食導致低血糖才暈倒,不過現在並無大礙。”
“她這是心病,家屬應該多陪伴和開導。”
醫生說完離開了病房,病房裡還有一對中年夫妻,兩人看見陳行簡一臉欣喜,但在看到許諾時立刻羞愧地低下頭。
看來他們似乎認識她。
陳行簡上前抓住白念微的手,臉上滿是懊悔,“念微,你別嚇我,我真該死,我怎麼能放你一個人在醫院。”
“念微,你醒醒,別丟下我一個人。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
白念微依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得嚇人,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許諾轉身走出去,有些話再聽下去就沒必要。
白念微的父母也跟了出來,她的父親搓了搓手,上前主動跟她說話,“對不起,是我們沒教好女兒,讓她插足你的婚姻。”
“可是現在她受了這麼重的傷,以後一輩子都要坐輪椅了,我們家庭貧窮無法承擔她的康復費用,以後只能依靠陳行簡了。”
許諾回頭看著他們,疑惑得挑了挑眉,“你們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中年女人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許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女兒現在一輩子都毀了,她無名無分地跟了陳行簡這麼多年。”
“當初他們因為誤會分開,陳行簡賭氣娶了你,而且他也不愛你,他愛的是我女兒,婚姻中沒有感情是無法走下去的。”
“我們求求你,你簽字離婚成全他們嗎?再這樣下去我女兒會死的,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她要是想不開你讓我們怎麼辦?你忍心看著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許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就答應我吧!”
女人說著說著竟然跪在許諾身前。
醫院人來人往,一些病人和家屬都停下腳步看著他們,這簡直是把許諾架在火上烤。
她的臉色難看極了,沉下臉後退一步。
“你這是幹什麼?”許諾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白母,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你女兒插足我的婚姻,現在你倒來求我成全她?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白母被她的話刺得臉色一白,但依舊不肯起身,聲音裡帶著哭腔:
“許小姐,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念微現在已經這樣了,她這輩子都毀了。你就當可憐可憐她,簽字離婚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