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將身上擦乾,魅惑的身材在鏡中出現,不信你捨得我。
顧逸晨似是睡著了,輕輕皺著眉,如夢如幻間他又看見了鄉間疾馳的陸地巡洋艦,無盡的玉米地,鄉間的土路延伸遠方。
他的身後傳來溫暖的感覺,沈詩涵的小手撫摸著他脖頸。顧逸晨心中輕嘆,又是這樣,他用手擋了她。
“我累了,回自己房間吧!”
“不,你是我丈夫,難道要我去外面找吃的嗎?”沈詩涵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顧逸晨知道她應該是剛剛在頸部塗抹了瀾韻5號。
這是沈詩涵瀾韻集團的第三款香水,也是最經典的香水,前調以檸檬、依蘭與橙花油的花香出場。她剛剛塗抹,此時恰是前調,沈詩涵望著眼前的男人,仍如幾年般動心,哎,若是他事業再好些,對自己再溫柔些就好了。
“逸晨,要麼你辭職在家吧,好好照顧我,我給你黑卡的附屬卡,你也不用辛苦地打拼了。”
顧逸晨氣笑了,“沈詩涵,你以為咱們是女頻文的主角嗎?也許你是,但我不是。我不想要挾你,但若你不籤離婚協議,我起訴離婚時也許可就貪心你的財產了。”
沈詩涵掰過丈夫的身體,心煩心亂地在他脖根下咬了一口,“離婚-離婚,你就沒有其他詞了。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愛我。”
顧逸晨覺得夫妻間的無愛之後挺悲催的,她很迷人,一如既往!
一夜之後的沈詩涵神清氣爽,“趕緊辭了你那垃圾工作,到我公司來。”
沈詩涵自覺解決了後院起火的危險,心情大好。
坐在餐桌前喝著米糊的顧逸晨看了眼一身墨綠長裙的妻子,她的肌膚白皙,脖頸處墜了了一個璀璨的轉運珠。
沈詩涵也看了眼顧逸晨,一米八的他身材清瘦,他很英俊,這點在大學時她就知道,當時自己的閨蜜都挖過牆角。
“沈詩涵,昨天晚上說的事情考慮一下吧,我承諾不要你半文錢,反正你也看不起我,而我也對你沒了感情。咱們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沈詩涵根本不信丈夫會離婚,他太渴望有個家了,“收起你那份可憐的自尊心,你不是說經濟實力決定上層建築,那現在你就必須聽我的。”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她還不信了,收拾不了一個沒本事的老公,不就是想得到關懷麼,偏不如你意!一定要讓你匍匐在我裙下。
第二日一早,傭人做好了早餐,沈詩涵愉悅地喝著葉麥牛奶,昨晚她很滿意,若是丈夫做個居家男人也不錯。
顧逸晨知道怎麼挑起沈詩涵的怒火,所以他也不著急在此刻說起離婚,吃完早餐他頷首離開,駕駛著自己的銀色標誌去了公司。
星夢起航遊戲是顧逸晨維持了六年的公司,最多時有二十多人,目前僅剩八人,若是妻子真的愛他,他當然不介意關閉了公司,但顯然妻子對他並未有多少情感,僅剩的也許是感情的沉沒成本吧。
待到下午,他啟程去了妻子的公司,已好幾年沒來了,所以很正常地被前臺小姐姐擋住詢問,他沒說找總裁,“我找沈詩悅。”
不一會,一個活潑的短髮女郎激動地跑到了他面前,跑的太急了,喘了好一會才止住。顧逸晨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孩,心中感動,她對自己一如既往。
“哥,你怎麼來了?”沈詩悅順好氣後,跑到姐夫身旁挽起他的胳膊,顧逸晨身體僵硬了一下,“悅兒,在辦公室這樣不好。”
沈詩悅俏臉一下就垮了,“老古董!”轉眼又歡快起來,“哥哥你找我做什麼?”
顧逸晨有些抱歉,“找你姐姐,這不進不來麼。”
沈詩悅雙眸如月牙般彎彎,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該,誰讓你好幾年不來了。再這樣你可做不了我姐夫了,那個蘇御澤可是天天來呢。”
“今天來了嗎?”
沈詩悅有些後悔實話實說了,但又不想向姐夫撒謊,“今天也來了,估計現在還在姐姐辦公室呢。”
顧逸晨點點頭,“你忙去吧,我找你姐去。”
沈詩悅哪會願意,小跑著跟上了姐夫,小嘴叭叭告狀,“蘇御澤只要一來,姐姐就一直親自陪著。中午吃飯都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比對你好多了,我說了她好多次了,讓她對你好點,她都不聽。”
沈詩涵的秘書當然認識顧逸晨了,她正打算給總裁通報一聲,就見顧逸晨直接推開了總裁室的大門。
顧逸晨眼神一凜,遠處圓桌邊,沈詩涵正坐著享受著蘇御澤的頸椎按摩,她的臉色紅潤,慌亂地看向丈夫。
室內剛剛的嬌笑似乎還未散去,臉上的燦爛換成了瞬間的慌亂,她就見丈夫推門而入,大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自己的妹妹。
“打擾二位浪漫了!”顧逸晨一副很抱歉的樣子,內心泛起噁心,將手中的文件袋隨意扔在小圓桌上。
沈詩涵故作鎮定,“沒看到我偷情失望的很吧?我只是頸椎難受,御澤幫我揉揉。你一個大男人,不去像人家御澤那樣建功立業,整日的小肚雞腸。”
蘇御澤皺了皺眉,“顧逸晨,你能不能別這樣誤會詩涵,她一個女人撐起這麼大的攤子很辛苦,你要體諒她。我也是看她頸椎實在難受,這才不避嫌地幫她按按。”
沈詩悅走到茶水吧檯處泡了杯白茶,她走到姐夫身旁將茶水放到他面前,彎腰對著姐夫道:“別生氣,不值當!”
沈詩涵冷冷地看向妹妹,沈詩悅也冷冷與她對視。沈詩涵頓時頭大,妹妹與自己很親,倆人親親愛愛、打打鬧鬧,本沒什麼過不去的坎。
但顧逸晨成了她們心中的坎,妹妹非常不贊同她對丈夫的態度,甚至說過你若不心疼姐夫,就請讓給我。
顧逸晨看向蘇御澤,輕蔑地笑了,“我說過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勸你彆著急。讓我先從這條路上退出來,三個人的愛情我不稀罕,也噁心。”
蘇御澤眉頭皺的更深了,“顧逸晨,請尊重詩涵。”
沈詩涵被丈夫的話刺激得神色冰冷,她如同被傷的母狼般盯著丈夫,“你就這麼想我的,我給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和御澤是工作關係!”
顧逸晨再次恥笑,“工作中他稱呼你為詩涵,你稱呼他為御澤。工作中揉著肩膀,下一步是揉哪裡?當然也可能早就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