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心頭一跳,果然。
他繼續問,“具體是誰呢?”
黎九道,“是部隊裡的同志。”
部隊同志?
李河一愣。
黎九又道,“他叫段衛國,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去問一問。”
“額…”李河聲音遲疑,拿出隨身攜帶小本子,準備記電話,“同志,電話是多少呢?”
黎九把部隊電話報了上去。
事已至此,只能先拿段叔叔抵著了,一會兒再去部隊做解釋。
李河記下名字又問,“好的,麻煩同志您稍等一會兒,請問同志你的名字?”
“黎九。”
“好。”李河點頭,“好的,黎同志,稍等一會兒,我去打電話確認。”
黎九點頭,目送李醫生離開。
李醫生離開,她視線就落到了咳嗽的席玉身上。
“咳咳咳咳。”
“咳咳咳……”
黎九聽著席玉咳嗽聲,見他那難受模樣,忍不住走了過去,“你…”
席玉看到黎九,咳嗽完勉力擠出一抹笑,“咳咳咳咳,抱歉,嚇到您了吧。”
黎九搖頭,“沒有。”
席玉一愣。
黎九目光落在他手帕上,“你咳血了。”
席玉點頭,“是。”
黎九問,“你出現這種情況有半年了吧?”
席玉心頭一震,她怎麼知道?
黎九又問,“你之前是部隊同志對嗎?”
席玉心頭一緊:“?”
黎九通過席玉表情反應,得到了答案。
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半年之前出過事故,事故跟炸彈或者子彈有關。”
席玉面色驟然一變,“你是什麼人!”
他一激動,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黎九出聲安撫,“同志你別緊張,我想說你的咳嗽以及咳血可能是因為肺部上面有彈片,有碎片導致的咳血。”
席玉面色依舊警惕,“你來參加醫生培訓班,說明你不是醫生,你不是醫生,我為什麼要信你的話?”
黎九不假思索,“死馬當活馬醫。”
席玉錯愕,“啊?”
黎九立馬改口,“不,我的意思是你別無選擇,你的身子很虛,再拖下去很難。”
席玉看著黎九不說話。
黎九繼續道,“我母親是軍醫,只不過她去世了,從小跟在她邊耳濡目染,知道不少病情案例。”
“嗯,你不相信我的話很正常,但是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能解決你情況的一個醫生。”
“這個醫生現在在京市的京醫裡面工作,他的名字叫關閱,他在外科,在京醫比較有名,如果你能先聯繫到他的話,建議先聯繫一下他,把你的一個情況先跟他說一下,讓他判斷。”
“我個人建議你去京市一趟比較好。”
席玉看著眼前姑娘,姑娘目光清澈堅韌,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
他避開目光,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
電話室裡。
電話接通。
李河率先開口,“你好同志,我找段衛國同志。”
電話那頭沉默,沒回應。
就在李河懷疑電話是不是又斷線了時,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電話那頭說的話令李河腦袋轟的一聲炸了,拿電話的時候都在發抖。
只聽見電話那頭道,“請問您是哪位領導?找段師長有什麼事情嗎?”
師…師長???
李醫生如遭重擊,腦袋轟的一聲炸了,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
師長啊!
出口就是師長級別的領導,那黎九同志是什麼來頭?
“喂?”接電話的部隊同志沒等到回應,皺了下眉頭,確定電話沒掛斷,再次出聲,“同志?”
還是沒回應。
部隊同志皺了下眉頭,掛斷了電話。
李河聽到掛斷聲音,回神過來,放下電話,趕緊上樓去了。
二樓上。
黎九見席玉不說話,以為席玉是沒錢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