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夏老臉一紅,這算什麼事啊!
怎麼就能從外面餓了啊!昨晚明明喝了兩碗肉粥的!
“要吃水獸嗎?”赤火看向她,“今天天色很早,阿……漠寒不會知道的。”
他有點心虛,差點就叫了阿父。
漠夏抿著唇道:“我這裡有食物,你生火我煮?”
反正回去也是看望初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不如在這裡吃飽了再回去。
赤火唇角微勾,立刻就點了點頭,一邊生火,一邊開口詢問:
“你未來獸夫……昨天怎麼沒有聽你說?”
“哦、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我阿父給我搶了一個獸夫,那傢伙,長得真dei啊!”
漠夏從獸囊袋裡拿出晾曬好的肉乾,用骨頭打磨的刀具切著肉乾,想著喝一個肉湯完事了。
畢竟流浪獸都不怎麼會做食物,赤火肯定也是。
赤火低垂著眼眸,用木頭鑿了一個小小的罐子,底部弄的厚實了一些。
不容易被火直接燒穿,但是也能作為一次性的鍋具。
他清洗後,將木罐架在火堆中央,又加了水和肉乾,這才再次開口道:
“長得dei是什麼意思?”
漠夏經常說的一些詞,他都得問問。
“就是好看的意思。”漠夏答,想了想接著開口道:“不過你可不要學,我們流浪獸的名聲已經很差了。”
說完,她羞愧死了。
自己教育發小不要搶伴侶,但是自己不要臉的欣然接受父愛的給予。
雙標啊!
她在內心長嘆一口氣。
似是知道她內心煎熬的不行,赤火笑了笑安撫道:
“夏夏,我不搶,雌性弱小,搶的話那就是欺負弱者,我不想跟其他流浪獸一樣。但是搶雄性不要緊的,在雄性的競爭力,被搶了,只能怪他自己弱。”
“很多時候呢,雄性死在爭奪食物,爭奪雌性的愛當中,都是正常的,這是獸世的法則。”
“還有,你未來的獸夫沒有打過你的阿父,他能活著都是你阿父心善了,還能當你的獸夫,那是他走了大運。”
一番話下來,直接將漠夏心裡那一揪揪的愧疚感給抹殺了。
嘖嘖!
這世道啊!得虧她三觀正啊,不然不得被寵成二世祖?
雖然現在也差不了多少了……
“煮好了。”
漠夏用食指蹭了蹭鼻尖,轉移了話題,她實在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這事辦的對。
“哦。”赤火頓時反應過來,將肉湯倒在她的木碗裡,捧起來吹了吹。
“有點燙,一會再喝吧。”
漠夏點了點頭,“赤火,你說怎麼能讓一個雄性喜歡上一個雌性?”
她在前世也就是一個看手機的宅女,沒有海王的潛質。
雖然饞的要死,但是不敢撩啊!
俗話說的好,雄性最瞭解雄性,問赤火就沒有問題了。
此話一齣,赤火的低下了腦袋,一頭淺綠色帶卷的碎髮將臉遮住,沒人知道他的臉紅了。
“不知道,喜歡……就是很奇怪。”
他說不上來。
漠夏抬頭望天,好吧,一個雛兒問另一個雛兒怎麼撩漢子……
也是夠了。
她拍了拍赤火的肩膀,認真的許諾道:
“你放心,等我撩到他了,一定傳授你經驗,到時候你去追你喜歡的雌性!”
說完,她的小手握成拳頭道:“我們!一定要做不一樣的流浪獸!”
殊不知,在往後的幾十年裡,每當赤火揶揄她時,都會拿這件事來說,讓她丟盡了臉。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刻,透過細碎髮絲,那雙金色的雙眸微微閃爍著,像是在看神明一般。
“我有喜歡的雌性了,只是……”
她太耀眼了,他一個淤泥裡的爬蟲,怎敢肖想?
“啊?誰啊?只是什麼?”漠夏追問。
赤火搖頭,“沒什麼,我想等我實力再強一些。”
漠夏瞭然,畢竟流浪獸嘛,追雌性不得實力強一點?沒點實力誰能看得上啊!
一邊聊著,她一邊喝著肉湯,將木罐裡的肉湯喝了大半,這才停下來。
“嗝~”
漠夏嘿嘿一笑,“那什麼,下次我再來看你,我得回去努力撩獸夫了。”
赤火:“……”
為什麼她說這話的時候,這麼可愛?
所以,將漠夏送回去後,他悄咪咪的靠近山洞,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雄性,竟然讓這麼可愛的雌性主動撩他。
此時、
山洞內,漠夏一走近便看見望初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臉頓時白了白。
不會吧?就這麼一會,不會餓死了吧?或者被傷口疼死了?
她連忙走上前,蹲在望初的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喂!醒醒!醒醒!你咋了?你不會要死了吧? 我的巫醫啊!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聒噪的聲音讓望初皺起了眉,睜開眼便看見漠夏的臉懟的極近。
跟昨晚不同的是,今天她的臉很乾淨,不是髒兮兮的,更好看了。
只不過,狠毒的雌性還是狠毒。
到了現在也只是想著他的價值,他沒有解釋他比巫醫厲害太多了。
“你有別的雄性。”
幾乎是肯定的話,漠夏一愣,見人還能好好說話,不免放下來心。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拍了拍胸口放心下來,漠夏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從獸囊袋裡拿出一塊肉乾。
遞上去。
沒辦法,這麼一嚇,她還真怕他嗝屁兒。
她只是想要醫生,不是想要把醫生搞死。
望初低垂著眼眸看著這塊肉乾,分量並不是很足,但是能恢復一點巫力。
只要有一點,就夠了。
見他愣神,漠夏伸出另一個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完了,餓傻了?”
“你覺得呢?”望初瞥了她一眼,從她手裡接過肉乾,慢條斯理的吃著。
那吃相,相當好看,漠夏都不由的看呆了。
她晃了晃腦袋,戀愛腦要不得,怎麼能看一個男人看呆呢?
就在這時,她看到望初空閒出一隻手放在自己最重的傷口處,一層淡淡的光閃過——
傷口癒合了……
“我靠,神蹟啊!”漠夏張大了嘴巴。
望初像是看土包子一樣看著漠夏緩緩開口道:
“神蹟?”
許是傷好了一些,他好整以暇的坐起了身子,靠在石壁上歪著頭勾起了唇。
“漠夏、你要是隻是看上我的能力,我可以帶你去獸人城池,那裡有巫醫,你生病也好,還是受傷也罷,都會得到巫力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