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只是看上你的能力?”
漠夏一臉壞笑,伸手抓住他脖間跟自己相同顏色的一縷銀白色碎髮。
望初略微蹙緊了眉頭,低垂著眼眸看著她的手,深呼一口氣輕聲詢問道:
“那你還看上什麼?”
“當然是你長得還很好看啊!”漠夏笑眯了眼,“還有我阿父搶你肯定費了一番功夫,我把你放走了,那不就是傷透了他的小心臟?”
小超人系統:【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漠夏OS:閉嘴!
“好看?”望初將目光落到漠夏的臉上,挑著眉上下打量著,眼神赤裸而又危險。
吞了吞口水,漠夏連忙將手抽了回來,這傢伙看著不像是好人吶~
“是、是啊!”
望初輕笑兩聲,開始忽悠:“雌性、好看不能當獵物吃,我的巫力很弱,平時也很少治癒獸人。”
這話真假參半。
說著,他湊上前了一些,鼻尖在貼在她鼻尖時停了下來,再次開口:
“當我的伴侶,一天可是要餓五頓的。”
漠夏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整的不知所措,她就是口嗨厲害,實際經驗為零的。
直接被嚇得一個屁股蹲兒坐在了地上。
連望初說的話都沒有聽清。
看著他嘴角淡淡的笑,才知道她被戲耍了,氣的她臉都紅了。
一頭爬起來抓住他的肩膀,用盡了畢生的勇氣。
吧唧一口~
直接親在了他的嘴角。
還留下了一小塊口水。
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望初怔怔的看著她,眼中從迷茫逐漸轉變為憤怒。
漠夏連忙鬆開他,理直氣壯道:
“你靠那麼近,不就是想讓我親你嗎?下次直說就好!”
說完,她連忙跑了。
完蛋!
那眼神,恨不得殺了她,要不是她反應迅速,立馬遛,一把掐死她可咋辦?
走出山洞,她連忙拍了拍心口,長呼一口氣。
朝山洞裡看了一眼,只有細碎的白髮和身子露在光線中,看不清望初的臉。
“嘶、阿父也沒說過沒有戰鬥能力的巫醫都這麼可怕啊!”
她搖了搖頭,連忙朝漠寒的方向走去。
等她走後,赤火緩緩靠近,看了一眼山洞內的男人,又迅速離開。
……
“阿父!阿父!我回來了!”
還沒到自己原先的家,漠夏便高聲呼喊了起來,想著一會可要狠狠告望初一狀!
有爸媽當靠山的孩子像個寶。
不告狀等著過年嗎?
只是,不等她靠近,便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她臉色頓時一變,火速的趕了過去。
山洞已經塌了、一片廢墟映入她的眼簾。
她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一幕,呼吸都彷彿停滯了下來。
“阿父……”
漠夏輕聲喚了一聲,沒有人應她。
下一秒,她瘋狂的上前去刨石頭,眼淚大顆大顆的砸落。
“阿父、阿父!你在下面嗎?!你去哪裡了!”
不多時,一直被漠寒保護的雙手便滿是血印子,她嘶喊著,祈禱廢墟下有個白色身影出現。
亦或是……
有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直到看到一塊像是她半個巴掌大小的白色鱗片出現,她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宿主,不要挖了,下面沒有獸人的氣息。】
小超人系統在腦海裡適時的站了出來。
漠夏沒有理會,將鱗片塞進獸囊袋當中,繼續搬起了石頭。
一塊、兩塊……
不知道多少塊的時候,赤火走了過來,默默地幫她搬起了石頭。
他看著她紅腫的眼角,抿著唇,一言不發。
天邊巨大的火輪逐漸落下,群星攀爬而上,彎月佔據了主權。
她看著空蕩蕩,沒有熟悉身影的地面,心頭苦澀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說不定是阿父逃了。
“夏夏,這裡有其他獸人的氣息,或許是爭地盤的獸人,你阿父說不準來不及去找你。”
赤火靠近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不說還好,一說漠夏直接‘哇’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摟住赤火的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他、他還會活著嗎?他活著還會來找我嗎?”
赤火的瞳孔驟然一縮,愣在一旁的手顫抖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
“會的,這裡留下的氣息很雜,我們也得儘快走了。”
流浪獸群爭起地盤來是不要命的,一旦這附近的獸王漠寒倒下,這片土地受他庇佑的流浪獸人必然要快速離開。
漠夏沒有吭聲,這個道理她也懂,看著手裡帶著鮮血的白色鱗片,有些無助。
她鬆開赤火的脖頸,認真道:“赤火,你能幫我削一個比我手腕稍微細一點的棍子嗎?”
赤火點了點頭,他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夜裡。
她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白色獸皮裙,手裡拖著一根木棍回到山洞附近。
“夏夏、最晚兩日後,我們都得離開這裡。”赤火認真開口。
漠夏點了點頭,兩日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在赤火的注視下,她回了山洞內。
纏繞在木棍上的火把已經被點燃,漠夏看了眼坐靠在巖壁上的望初,緩緩走近。
‘一棍子、只需要一棍子,他就能隨意我折騰。’
漠夏內心很是煎熬,阿父現在消失了,她急需一個獸夫來管自己的生存。
赤火不行的,是她發小,她不能恩將仇報吧?
所以……
只有望初一個符合條件的了。
就在她準備舉起棍子時,靠在巖壁上的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歪了歪腦袋,聲音疏離而又不失禮貌。
“你回來了?身上又有其他雄性的味道,還弄的髒兮兮的。”
被這樣鬼混的雌性親了,真是……
漠夏一愣,手裡的棍子頓時掉在了地上,發出乒乓一聲響。
“想殺我?”望初挑眉,“一個木頭是殺不了我的。”
漠夏慫了吧唧的將棍子撿起來抱在懷裡,上了石床抱著膝蓋坐著。
許是漠夏今天情況不對,望初詢問道:
“去哪了?弄的這麼髒。”
漠夏沒有理他,她現在不是很想說話,將腦袋埋在膝蓋中,手心不由的漏了出來。
看到擦傷的手,望初微微蹙眉。
這雌性該不會是跟人打架去了吧?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到白日里吻了他,事後又嚇的跟個小獸一樣的雌性。
他微微搖頭,化作了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