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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9章

從何佩玲那回來後,江宇宸便買了本自考的高數教材,細細翻了一遍,大部分內容都學過,只是由於放的時間太長了,很多題都不會做了,而對於高等數學而言,做題又至關重要。

高等數學考試一般不會直接考你什麼公式、定律,主要是通過各種題型瞭解你對這些知識的掌握程度,要想考出好成績,一定要會做題,怎麼才算是會做題呢?那就是思路清晰,看到題的第一眼就知道該從哪下手,因為考場上沒有時間讓你慢慢思考。

要想會做題,沒有捷徑可走,唯一的辦法就是大量做題,通過做題,摸索規律,拓展思路,積累經驗。

於是,江宇宸又買了幾本習題集,試著做了做,大部分習題想一想還是能夠做出來的,但也有少數習題即使絞盡腦汁也沒有思路,幸好同事小鄭是復旦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可以請教。

小鄭看了看他給的題,好奇地問:“咋想起來做數學題了?得是閒的難受了?”

他笑了笑說:“下了班沒事,給鄰居幫個忙。”

小鄭問:“啥忙?還要做數學題。”

“鄰居家的小孩要參加自學考試,讓我給輔導一下高數。” 為了不引起誤會,他把何佩玲換成了鄰居家的小孩。

小鄭“咦”了一聲:“你咋攬了這麼個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知道麼,高數自考的過關率很低。”

他問:“能低到啥程度?”

小鄭說:“我姐在民辦院校當老師,教的就是高等數學,她輔導過的自考生,每次過關率都不到百分之三十。”

他不解:“你姐不是民辦院校的老師麼,咋又給自考生輔導上了?”

小鄭說:“民辦院校的學生要想獲得國家承認的學歷,一些主要課程必須參加自學考試,老師們不但要完成學校的教學任務,還要給參加自考的學生輔導,每次花費的心血不少,可過關率總是上不去,我姐都想打退堂鼓了。”

他說:“不就課本上那些內容麼,能有多難?”

小鄭說:“當然了,試題可能並不難,難就難在參加的是全國統一考試,國家自考辦出題,輔導老師和學生一樣,考前啥也不知道。”

他說:“這不就跟高考一樣了麼?”

小鄭說:“從某種程度上講,比高考還難,民辦院校的學生有老師輔導,還好一些,那些零散的個人全憑自學,要想過關,難得很呢。”

他說:“應人事小,誤人事大,再難,我也得想辦法讓人家娃過了這一關。”

小鄭給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的風格還挺高,是這,你啥時候有時間,讓我姐給你指點一下,她畢竟輔導過好幾屆自考生了。”

小鄭當下就給他姐打了電話,見面的時間定在了星期天的下午。

在西京學院的校園裡,江宇宸見到了小鄭的姐姐,這位民辦院校的老師雖然也強調了自考的難度,但並不像小鄭說的那麼懸乎,對他這個初次涉足自考的人,更多的還是鼓勵。

她說:“通過率再低,也還有近百分之三十的比例,這還是我們民辦院校的學生,基礎普遍比較差,學習氛圍也不是很濃,你那位鄰居的條件是不是要好一些?其實呀,只要功夫下到了,沒有過不了關的。”

女老師的話讓江宇宸備受鼓舞,他暫停了一切業餘活動,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備考高數上,就像他自己要參加考試似的。

江宇宸這邊全力以赴地備考,何佩玲那邊卻毫無動靜。江宇宸從她那裡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她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倒是他,給她打了兩次,一次是沒人接,還有一次是她正忙著,說是過一會就給他回過來,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

江宇宸只好專門跑了一趟青年路小吃街,可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何佩玲的涼皮攤,問了周圍的幾家攤主,都說好多天沒看見小何出攤了。

該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腦子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感覺,於是接連給何佩玲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每次不是關機就是沒人接。

於是,他又去了趟高樓村。

村裡已經開始拆遷了,隨著挖掘機的轟鳴聲,牆倒房塌,塵土飛揚,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破磚爛瓦。

何佩玲住的小院已成廢墟,廢棄的門窗、木椽堆的就像一座小山,站在“小山”前,江宇宸想起了第一次進到這個小院時的情景,整潔的院落,可口的涼皮,熱情的姐妹倆, 時過境遷,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她們去了哪裡?他問了周圍許多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個何佩玲呀,真讓人捉摸不透,明明已經說好了要給她輔導高數的,她卻不辭而別,連個招呼都不打,未免有些不近情理。

可再一想,又在情理之中:你和人傢什麼關係?不沾親不帶故,就一個買涼皮的顧客,人家幹嘛要告訴你?告訴你了又有什麼用?

江宇宸回到家,再看到桌子上那些攤開的課本和習題集時,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你還傻呼呼地想著給人家輔導呢,又是買書又是做題,還向別人請教呢,現在,連人都不見了,這些書、這些題還用得著看用得著做嗎,真是瞎子點燈白忙活!算了,到此為止吧。

他把桌子上與自學考試有關的書全都收了起來,又從床底下拉出了一箇舊紙箱,胡亂八七地全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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