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竟然有帝王之象?”
李長羨聽到這話,
身體微微一顫,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喜,
隨後又迅速恢復了平靜,但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
他強裝鎮定,開口問道:
“先生,此話當真?你可莫要誆我。這帝王之相,究竟意味著什麼?”
李長羨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迫切地想要從李淳風口中得到更多的解釋。
李淳風鄭重地點了點頭,“漢王,我李淳風以相師之名起誓,所言絕無虛假。這帝王之相,意味著漢王在三年之後,極有可能登上皇位,君臨天下。只是……” 李淳風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憂慮。
“只是什麼?先生但說無妨。” 李長羨急切地追問。
“只是此相雖現,但前路必然充滿坎坷與兇險。要達成這帝王之位,漢王還需經歷諸多磨難,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
李淳風神色凝重,壓低了聲音,生怕隔牆有耳。
李長羨聽完李淳風的占卜結果,心中波瀾起伏,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
他站起身,鄭重地向李淳風深深一拜,語氣誠懇:“先生,今日得您指點,本王感激不盡。若他日真能如先生所言,本王定當厚報。”
“漢王不必多禮,臣不過是盡本分而已。”李淳風連忙扶起李長羨。
李長羨直起身,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又問道:“先生,本王若是前往突厥了,先生還會與我書信往來嗎?”
李淳風微微一笑,點頭道:“臣會的。漢王若有需要,儘管傳信於我,臣定當竭力相助。”
李長羨聞言,心中稍安,“有先生這句話,本王便放心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李淳風便告辭離去。
李長羨站在府門前,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街角,才緩緩轉身回到府中。
……
李淳風走在回府的路上,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回想起方才的占卜結果,眉頭緊鎖,低聲自語:“帝王之相……三年之後,天下將有大變。難道這李長羨,真的會成為下一任的大唐帝王?”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昨日的星象為太白經天,今日又算出李長羨有帝王之相,這兩者之間,絕非巧合。
李淳風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彷彿看到了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需得與袁天罡商議一番。”李淳風低聲喃喃,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李長羨回到府中,坐在書房中,手中握著一杯清茶,眼神深邃。
他低聲自語:“帝王之相……看來本王日後,還是可以捲土重來的。”
“漢王,小心隔牆有耳。”
一旁的杜章聽到他的話,連忙低聲提醒。
李長羨聞言,呵呵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我都要去突厥和親了,還怕什麼?來,杜章,與我下棋。”
杜章見李長羨神色輕鬆,心中卻依舊有些擔憂。
他點了點頭,坐到李長羨對面,擺好棋盤,兩人開始對弈。
棋局剛開,李長羨便落下一子,語氣輕鬆地問道:“杜章,你覺得本王此行突厥,勝算幾何?”
杜章沉吟片刻,低聲答道:“漢王此行,雖險象環生,但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若能順利與突厥結盟,漢王便有了強大的外援。只是,突厥人素來狡詐,漢王需多加小心。”
李長羨點了點頭,落下一子,笑道:“你說得不錯。不過,本王自有打算。突厥人雖狡詐,但也並非不可利用。只要本王能抓住他們的弱點,便能化險為夷。”
杜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欽佩,“漢王英明。”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低聲交談,棋局漸漸進入中盤。
李長羨忽然問道:“杜章,你覺得李淳風此人如何?”
杜章思索片刻,答道:“李大人乃當世高人,精通天文地理,占卜之術更是無人能及。漢王若能得他相助,必能如虎添翼。”
李長羨微微一笑,落下一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你說得不錯。李淳風此人,確實非同一般。不過,他心中似乎還有些顧慮,需得慢慢拉攏,待我走後,本王也會爭取將你一併帶走,你可願意?”
“杜章願意!”
杜章毫不猶豫的說道。
李長羨笑了笑,不再多言,專心下棋。
棋局逐漸進入尾聲,李長羨以一子之差險勝。
他放下棋子,笑道:“杜章,你的棋藝又進步了,好了,今日就到這裡吧。你也早些休息,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杜章點頭應道:“是,漢王也早些休息。”
回到書房後,李長羨並未入眠。
反而是在寫著一篇,有關於女帝的文章,準備見了廢皇太子時,將這篇文章給他看看。
……
與此同時,李淳風已回到府中。
他坐在書房中,手中握著一卷古籍,卻無心翻閱。
他抬頭望向窗外,只見夜色深沉,星辰閃爍。
“太白經天,帝王之相……這一切,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
李淳風低聲喃喃,眉頭緊鎖。
自己必須儘快與袁天罡商議此事才行。
歇息片刻,李淳風便匆匆收拾了一番,離開皇宮,前往洛陽尋找袁天罡。
……
而與此同時。
李長羨也已經將文章寫完。
他依靠在書房長椅上,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
不知道這突厥公主相貌如何,早就聽說突厥人剛烈,都是馬背上的強人。
這突厥公主,該不會是一個體態肥碩,臂大腰粗的女漢子吧?
想到這裡,他心中略感不安。
為了一探究竟,連忙召來下人,吩咐道:“本王命你速你打聽突厥公主,為本王畫出她的畫像。”
下人恭敬應道:“諾。”隨即匆匆離去。
李長羨這才稍稍安心,重新坐回椅上,閉目養神。
與此同時,廬州城內。
漢王府派出的信使騎著汗血寶馬,風塵僕僕地趕到了廢皇太子李純的府邸前。
他跳下馬,快步上前,用力敲了敲門,高聲喊道:“開門!漢王派我前來,有要事相商!”
府門緩緩打開,一名侍衛探出頭來,打量了一番信使,問道:“你是何人?有何憑證?”
信使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遞了過去:“這是漢王府的令牌,請速速通報廬王一聲!”
侍衛接過令牌,仔細查驗後,“稍候,我這就去通報。”
片刻後,侍衛返回,將信使引入府中。
信使跟隨侍衛穿過長廊,來到一間幽靜的書房前。侍衛推開門,低聲道:“廬王,漢王府的信使到了。”
廬王自從被廢之後,整日鬱鬱寡歡。
這不,
他正在一邊寫靡靡之詩,一邊享受著美麗侍女的按摩。
“嗯……往左邊一點,下面一點,再下,再下,對對對,就是這裡……哦~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