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清楚，因為這個顏色十分稀有，連染髮都極少有人染這個顏色。
他那時候對這個大哥異常警惕，觀察的仔細，那大哥也異常警惕。蛇哥也只是在那個大哥身上看見一根紅色的頭髮。
本來他不確定那個大哥是不是紅色的頭髮。可現在顧臨逼的太緊，他只能說看見對方的頭髮。
顧臨眸色一閃，一個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
他嘴角微微上揚。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蛇哥猛地睜大眼睛。“你不是說我說了就告訴我嗎？你背信棄義！”
接下來，不給蛇哥說話的機會。
顧臨手上的機械刀飛速的在他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
他手速極快。動作優美，像是在雕刻上好的工藝品。
蛇哥幾乎沒有感受到疼痛。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臉憤恨的盯著顧臨。
顧臨將最後一刀劃好，視線對上他的眼神，臉上閃過一抹戲謔：“對，就是這個表情——三分恐懼七分憎恨，比那些跪地求饒的廢物有趣多了。”
李廝將蛇哥釘在塗鴉牆後。
顧臨欣賞著自己的著作，眼底閃過一抹滿意。
就在蛇哥以為自己僥倖逃過一劫，一顆心剛要落下。
就見顧臨慢慢的從衣服口袋中掏出枚鑲鑽注射器：“天啟最新產品，神經敏感劑2000%……”
蛇哥愣住了，他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可聽名字也不像是好東西。
“你……你放過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
針頭刺入頸動脈的瞬間，蛇哥的慘叫混著顧臨的輕笑在巷子裡迴盪。
“好好享受吧。”他溫柔的用機械槍拭去蛇哥眼角的血淚。
“接下來72小時，連螞蟻爬過皮膚的觸感都會讓你…欲仙欲死。”
退到不遠處的李廝嘴角微微勾起。無奈的攤了攤手。
“唉。我就說吧。真是忠言逆耳，現在的人真是太過浮躁，不聽勸。”
見顧臨完事，他緩步走到顧臨身邊。手掌輕輕搭在胸前。微微躬身。虔誠的如同跪拜信奉的神明。
“我尊敬的殿下。接下來由我處理，以免髒了您的手。”
本來這種髒活，他來處理就好了，可他的陛下一定是太過體恤他才沒有讓他動手。
想著李廝的眼睛亮了亮。
不停痙攣的蛇哥聽見‘陛下’兩字，猛的睜大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他顫悠悠的舉起肥胖的雙手。
“你……你是？你是陛下。你是顧臨陛下！”
顧臨微微抬了抬眼皮。聲音薄涼。
“金蛇。三級通緝犯。五年前在雲頂白塔姦殺Omega五人。虐殺女Bate十人。”
“成為在逃通緝犯之後，逃亡路上殺害三十名路人。被緝拿歸案之時，擊殺警察三人。逃竄到貧民窟。開啟地下拳場。”
他每說一條罪狀，金蛇的臉就白一分。
身體上的疼痛和心理的壓力險些讓他崩潰。
臉上的橫肉不斷亂顫。
“陛下……陛下！您聽我說……聽我解釋……”
顧臨置若罔聞。
“地下拳場開設期間，打假拳，設陰謀致100人以上死亡。”
“在此期間死性難改。性侵虐殺女bate20人。”
他停頓一下，面無表情的看著蛇哥，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如今你這個死法算是便宜你了。”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要好好活著哦……”顧臨臨走前往蛇哥嘴裡塞了顆鑽石。
“等我的小玫瑰玩膩了躲貓貓……”他按下注射器增強鍵，“就用你的慘叫當婚禮進行曲吧！”
蛇哥被折磨不成樣子，“等等！”蛇哥爬著想要拽住他褲腳，“場子裡還有三百弟兄…”
他想說他廠子裡還有三百個弟兄都是罪大惡極，他可以用他們的命換自己的命。
可顧臨哪裡給他機會。
顧臨回眸一笑，眼底閃著瘋勁：“對了，倒是忘了他們，全都是徹頭徹尾的人家。放心，很快你們就能在地下團聚。”
“轟——”
爆破指令激活的瞬間，拳場化作火海。
蛇哥看著自己拳場瞬間化成火海，目眥欲裂。
顧臨心情大悅。
“你放心，他們也不會現在就死……不然……太便宜他們了……”
蛇哥眼底光徹底滅了。
“陛下……冤枉啊。我沒有殺死五個歐米伽。我殺了四個呀，陛下。有一個是他們冤枉我的。”
李斯嘴角抽了一下：“……”
滴滴滴——
通訊器響了起來。
顧臨微微側頭。
李廝一揮手，全息影像憑空出現在廢墟之上。
一張與顧臨有五分相似的女人出現在屏幕中央。
“臨兒，宴會已經推遲了一天。你明天一定要準時參加。不然會激起激進黨派情緒。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留下把柄。”
這個人是顧臨的Omega母親，瑪雅王妃。
她頭上戴著華貴的頭冠，美貌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若不是語氣親暱，實在讓人看不出她是在和自己的兒子說話。
顧臨神色淡淡。
瑪雅王妃見他這樣彷彿早就習慣了一般，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切入主題。
“給你安排的舞伴是黎城。你紳士一些。邀請他來參加宴會。”
“他和你的信息素品匹配度目前為止是最高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哪怕你不喜歡他，也要學著接受他。”
提起信息素匹配度，顧臨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那囂張的表情彷彿就在眼前，他興奮的曲了曲手指。
見顧臨沒有回答，瑪雅王妃也早已經習慣，馬上掛斷了視頻。
李廝垂眸站在一旁，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瑪雅王妃作為母親對自家陛下從來都沒有半點關心。
就像此時他們身後一片火海，瑪雅王妃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對黎城那個Omega比對自家陛下還要好……
李廝心裡不平。
顧臨沒有察覺到李廝的心情。
他想起剛才在視頻中一閃而過的衣角，眸色冷了冷。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是黎城家族的貴族服裝。
那衣角……是alpha的。
“李廝，回皇宮！”
李廝：“是！”想起林焰李廝問道：“陛下，那林焰這邊。”
顧臨：“叫我先生。”
李廝從善如流：“先生……”
顧臨眼睛閃了閃。“先讓那小貓逍遙兩天。”
李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