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君獨自躺在酒店豪華的席夢思床上,房間裡的空調開的有些低,她是活活被冷醒過來的。
房間裡漆黑的一片,那個惡魔新郎席慕寒出門時關了房間的燈,她用力的睜開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身上的旗袍裹得她一身非常的不舒服,她從來就不喜歡這些緊身的衣服,而這旗袍應該是按照姐姐章子惠的身材做的,穿在她的身上真的是緊了。
雙手撐住床墊坐起來,手摸索著方向朝床頭櫃後面摸去,她想,床頭櫃上面應該有床頭燈的開關才是的。
只是,她還沒有摸到開關,突然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她快速的把眼睛轉向門口,想看看是不是那個惡魔來了。
然而,她失望了,門在一瞬間被關上了,接著有腳步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誰?”
章子君緊張起來,她趕緊坐正:“是席慕寒嗎?”
房間裡如同死寂般的沉寂,除了那一步一步逼近的腳步聲,就沒有別的任何聲音了。
這一步一步逼近的腳步聲更像是秋天裡敲響的鐘聲,帶著一種喪鐘的味道。
章子君慌了起來,慌忙中想要起床來,然而,還是遲了一步,一隻手猛的伸出,像是長了夜眼一樣,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那欲逃離的身體。
“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驚恐之餘的章子君立刻用力的掙扎起來,然而一身痠痛的她卻力不從心,只得大喊著: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今晚是新婚之夜,雖然席慕寒已經氣得摔門而去,可是,她也不能容許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白白的玷汙了。
“救命…….”
章子君剛張開嘴,就即刻被另外一張嘴堵住了,剩下的聲音被堵回了腹腔裡。
章子君拼命的掙扎換回的不過是更加暴力的碾壓,弱小的身子很快就被他壓在身下!
不,絕不能讓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畜生玷汙了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裡,她的雙手用力的舉起,朝自己臉上的那張臉抓去,想象著他眼睛的位置,想要把他的眼睛抓下來。
只是,章子君失望了,她沒有抓到對方柔軟的眼睛,而是抓到了冰冷的東西,硬硬的,應該是面具。
面具,不是全部的面具,而是半張面具,只罩住眼睛和鼻子的那種面具,這該死的魔鬼,居然留著他的臭嘴來堵她的嘴。
戴面具,不是陰間的魔鬼就是人間淫棍,肯定不會是席慕寒——
因為席慕寒是她正大光明的丈夫,他要想要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章子君拼盡全力想要推開身上的重物,然而一個柔弱的女子又怎麼能鬥得過如霸王一般的蠻力?
何況她在四個小時前還被她所謂的丈夫席慕寒用暴力虐待過,現在的她是有氣無力。
無論章子君如何的反抗,身上面具人或者鬼依然只用一隻手就牢牢的控制住她…..
章子君拼盡最後的全力,猛力的推開臉上那不停喘著粗氣的那張鬼臉,張開大嘴,朝他的肩膀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誒!”
身上的面具鬼痛地發出一聲低低的聲音,顯然沒有想到身下柔弱的女人居然如此的剛烈。
“哎呦!”
章子君感到頭皮傳來拉扯般的生痛,她那咬在面具鬼肩頭的嘴活生生的被拉扯開來。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章子君隨著這聲音緩緩的倒在席夢思的床墊上,她幾乎昏了過去。
再也沒有力氣,身上的面具身體像一隻衝出牢籠的困獸……
豪華的總統套房裡,在詭秘的黑暗中,來回激盪著的只有面具男低沉的聲音……
章子君身下的血腥味在迅速彌散開來……
撕裂的痛像是一個無形的黑洞,慢慢地吞噬著章子君的身體,一切都在消失……
少女的血,豔紅色,一朵一朵飛濺了出來,像桃花在春風裡凋零……
汗與淚,浸溼了章子君這個十八歲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