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賠錢貨,就是不要臉,這麼著急的倒貼。”
蕭母不屑的看了一眼蕭姝兒,撇著嘴說道。
此言一齣,車上的人全都沉默了。
江暖抱著蕭姝兒,抬頭看向蕭母。
一雙三角眼小面顴骨高聳,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想來原身這些年在蕭家肯定過得不好。
“她只是個一歲的孩子,你何必這樣狠毒,說什麼賠錢貨,好歹你也是孩子的奶奶,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的孫女?”
“什麼孫女,我可沒有這麼個孫女,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江暖沒想到蕭母竟然心狠到這種程度,也是其實她早就不應該對這蕭家人抱有任何希冀。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沒必要給你留面子,我女兒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真當自己是盤菜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幾斤幾兩在這裡對我女兒指手畫腳?”
江暖一口氣說完,扭過頭直接不理蕭母。
只剩她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剛才的話真的是江暖的說的,她有些懷疑。
曾經說話都是軟綿綿的女人,怎地現在變得如此強悍,竟然敢和自己叫板了?
“虎子乖,這是給你的糖,可甜可甜了。”
江暖替自己女兒將糖果遞給葛天虎。
“這怎麼好意思,我們不能要。”
趙翠翠侷促的想將糖果還回去,白皙的麵皮羞的通紅。
“怎麼就不能要呢,都是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你就讓她們自己去處理吧。”
兩個小傢伙此時也熟絡起來,江暖發現這蕭姝兒絕對有社交牛逼症。
明明對面是男孩兒,可是一直都是她主動出擊,江暖竟然有點兒擔心以後的蕭姝兒會不會變成了女漢子。
萌噠噠的外表下面一顆躁動的男兒靈魂。
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剛才被懟的啞口無言的蕭母,始終覺得憋著一口氣。
這口惡氣要是不發出來,她以後都過不安生。
“兩個剋夫的女人倒是能湊到一起,真是開了眼界。”
蕭母繼續冷言冷語的刺激江暖,不過她才懶得理會這沒素質的婦人。
搭理她都覺得自己掉價。
“老蕭家的,你們母女這進城是想幹啥啊?”
江成實在是聽不下去蕭母時不時的幾句嘲諷,想著和她搭句話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這招果然奏效,蕭母換了一副面孔笑呵呵的對江成說道:“還不是昨天春妮傷著臉了,想著今日進城給她買些藥膏,女孩子留了疤就不漂亮了,我家春妮將來可是要嫁給貴人家當主母的。”
說起蕭春妮蕭母臉上的笑容就停止過。
“倒是這麼個理,女孩子的臉上可不能留疤,對了我聽說春妮昨天在山上遇到蛇了是嗎?”
江成也是聽自己媳婦說的,不過看著她臉上的傷口,倒不完全像是蛇咬的。
“嗐,別提了,昨天本來挖野菜挖的好好的,就被人搶了地方,沒成想那地方竟然有蛇,這不嚇到了我閨女,在跑開的時候,被樹枝劃傷的臉。”
江成點頭:“確實,這山裡蛇本來就多,幸好沒遇上毒蛇,也算是祖宗保佑了。”
蕭春妮可不這麼認為,她覺得那蛇是江暖故意引過去的,要不然她們剛走,怎地那蛇就出現了?
“昨天那蛇是不是你引過去的?”
蕭春妮的聲音不大,但是車上的人也能聽得清楚。
“哼,你被蛇咬,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們搶走了我們挖野菜的位置,哪裡還有臉在我這裡說這話?”
“我看就是你們故意將蛇放在那裡的,要不然怎麼你們走後,那蛇就出現了呢?”
蕭春妮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那蛇肯定和她們脫不了關係。
“你這人被迫害妄想症吧,你以為自己是誰,值得我去找蛇來害你,你也太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
江暖語氣裡滿是不屑,一副瞧不上她的神情,這可是刺激壞了蕭春妮。
“你一定是被我家休回了孃家,懷恨在心,於是找了那麼多蛇來害我。”
“咳咳,更正一點,不是你們休了我,是我不想再留在你們家,另外你哥哥沒有給我寫過休書,你們寫的做不得數。”
“你……”
蕭春妮被氣的動了大怒,但也因此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傷口再次撕裂開來,血不停的向下流了出來。
“娘,快點兒,我臉壞了。”
蕭春妮緊張地招呼她娘過來,可是越是著急臉上的傷口就越是往外流血。
江暖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心裡別提多舒暢。
她能感覺到那是這具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歡樂和開心。
可見這些年原身沒少挨她們的欺負。
“哎呦呦,小祖宗你這是幹嘛了,怎地又流血了?”
蕭母趕緊拿出乾淨的帕子給她擦血。
一邊擦著一邊不善的瞪著江暖母女。
“娘,我的臉不會留疤吧,我不想留疤。”
蕭春妮激動的拉著她孃的手,不停的說著不想留疤。
蕭母趕緊拿來帷帽給蕭春妮戴上。
“好閨女別說話了,馬上就到城裡,咱們去買藥膏,買最好的,保證不會讓你的臉上留疤。”
蕭春妮嚶嚶的哭個沒完,聽得江暖和蕭姝兒都覺得煩躁不已。
就連葛天虎也用小手捂住了耳朵,女人還真是能哭,他不喜歡愛哭的女孩子。
於是他看了一眼蕭姝兒,同時蕭姝兒也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兩個小傢伙四目相對,蕭姝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同時將她那僅有的兩顆小牙展示出來,與小牙一起出現的還有飛流直下的口水。
葛天虎有點兒嫌棄,可是想起剛才她給自己的糖果。他還是忍下了。
對著蕭姝兒也露出一個微笑。
蕭姝兒見他對自己微笑,便興奮的不得了。
當即給葛天虎跳了一段舞。
搞笑滑稽的模樣,逗笑了除了蕭家母女以外的所有人。
手舞足蹈時無意間小拳頭正好揮到了蕭春妮的臉上。
小傢伙手勁兒大,一下子打的蕭春妮眼冒金星起來。
“哎呀,打到我了,抱著孩子裡不能安靜一會兒?”
蕭春妮大聲的嚷嚷道,想著小孩子都害怕聲音大。
不過蕭姝兒是個例外,她身體裡本來就不是個小孩子。
聽了她的抱怨,跳的更帶勁兒了。
小拳頭彷彿故意的一般打在蕭春妮的臉上和頭上。
每一拳都用了十乘十的力量。
有幾拳還正好落在了蕭春妮的傷口上,疼的她險些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