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見自己女兒被打了,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傢伙打了。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在牛車上面亂蹦什麼,賠錢的東西。”
蕭母生氣的在蕭姝兒的後背狠狠地捶了一下。
江暖聽到咚的一聲,只見蕭姝兒臉上頓時露出難受的神情。
還沒來得及哭出來,這老虔婆就要繼續打她。
這一次江暖可是不願意了。
趕緊放下孩子,一把擋住了蕭母的手。
“誰讓你打我女兒的,第一下我沒來得及阻攔,你還得寸進尺是不是?”
江暖身上力氣比較大,直接一把推開蕭母的手,險些將她推下牛車。
蕭母身子不穩,差點兒沒閃到腰。
“哎呦,你這小賤皮子,我是給你臉了是不是,還敢還手了?”
蕭母眼珠子瞪得老大了,那神情恨不得將江暖吞下去。
“你瞪我作甚,正如你說的,你女兒是你的孩子,我女兒是我的孩子,兩個孩子之間鬧著玩,你這個做娘先動了手,那我這做孃的自然也不能幹看著不是?”
蕭母顯然沒想到曾經八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江暖,如今對著自己竟然能說出這麼多話。
“你,你……”
蕭母一陣氣結,但終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因為那邊江成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翠翠也覺得江暖說的有道理。
主要是蕭姝兒一個一歲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
就算打了蕭春妮一下,也不會特別疼的。
所以蕭母剛才是有些過分了。
只是在蕭春妮摘下圍帽的時候,她們更是忍不住要笑出來。
甚至想著要收回剛才的想法。
“你,你這女人簡直胡說八道,這小賤蹄子就是故意打我的,你看看我這眼睛被她打的。”
蕭春妮摘下圍帽那一刻,江成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只是這一眼,差點將牛車趕得偏離車道。
蕭春妮的眼圈一片烏青,和剛上車那會兒完全不一樣。
江暖也忍不住低下頭,看著自己懷裡露出一抹得意的蕭姝兒。
別看她是女孩子,可是她力氣老大了。
剛才又是用了十乘十的力量,她眼圈不黑才怪。
江暖的目光正好對上蕭姝兒得意的神情,她趕緊將她的小腦袋摟到自己懷裡。
這可不能讓蕭家母女看到。
要不然解釋不清楚。
“哎呦,我的女兒啊,這眼睛是被她打的?”
“可不是嘛,疼死我了。”
蕭母生氣的看向江暖懷裡的蕭姝兒,一副要吃人的神情。
“快哭啊,你哭了,她們就沒辦法怎麼著你。”
“我哭不出來,我佔了便宜為什麼要哭?”
江暖沒辦法,只好在蕭姝兒的屁股上面掐了一把。
由於用的力氣比較大,蕭姝兒吃疼。
在看到蕭母的那一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這老太婆是不是又嚇唬我女兒了,你這麼大年紀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江暖一邊哄著蕭姝兒,一邊用生氣的指責蕭母。
以前她性子軟,也沒少被她欺負,現在是時候報仇了。
那就新仇舊恨一起報吧,反正現在你退縮她反而會更得寸進尺。
“你,你怎麼說話呢,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竟然這麼說我?”
“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這不是你說的嗎,還有你打哭了我女兒,為了公平,我也要打哭你的內女兒。”
江暖說著就是一腳,將蕭春妮直接踹到了地上。
好在現在快要到城裡了,蕭母只好咬著牙下了車去看自己的女兒。
“江暖你給我等著,別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蕭母生氣的跳到地上扶起自己女兒,跳著腳對著牛喊個不停。
不過江成故意在牛屁股上面多打了幾下,老牛吃疼,跑了起來。
“蕭家嫂子對不起了,這老牛忽然不受控制了,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吧。”
說著這牛車只剩下一陣煙塵,全都落在了蕭家母女的臉上。
蕭家母女就這樣被丟在了路上。
“娘,他們這是故意的吧。”
蕭春妮覺得臉好疼,所以她不敢用力的發脾氣。
“沒關係,這筆賬早晚找他們算回來。”
江暖看了一眼江成,別說這三叔還真好。
關鍵時刻知道幫自己。
此時蕭姝兒也停止了哭泣,一雙烏溜溜的黑葡萄眼看著車上的所有人。
“你這小丫頭還這可愛,壞人不在車上了你就不哭了是不是?”
江成故意逗弄著蕭姝兒,小傢伙如同聽懂了話一般,給他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
同時還有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口水。
惹得車上的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只有蕭姝兒身體裡的鯉魚精在不停抱怨。
“真是丟死人,竟然還流口水。”
江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將她抱在了懷裡。
很快牛車在風鈴鎮停下來。
“你們逛完了就到我這裡找我,我一日都在這裡等著,如果你們中午不回去,晚上咱們在申時還有一趟。”
“江丫頭你第一次進城可是要小心一些,跟著你哥哥走,這鎮上可不比咱們村子裡,壞人多得是,尤其要看好小姝兒才行。”
江成很是喜歡蕭姝兒,他覺得這小丫頭很有靈性。
“謝謝三叔,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就是。”
江成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揮揮手,便讓她趕緊去逛街了,自己則是找了那些老夥計聊天抽旱菸去了。
趙翠翠其實也是第一次進城,對這裡的路也不是很熟悉。
“翠翠你也是第一次進城對不對,你想去哪裡我讓我哥帶你過去,他對這鎮山比較熟悉。”
趙翠翠有些侷促,江暖見她這樣也怕被熟人看見生出閒話,最後還是三個人一起過去。
原來趙翠翠是來這裡找鎮長拿回夫君的撫卹金。
這對她們娘倆來說很重要。
有了這筆銀子,她們娘倆活著也有些底氣。
要是被她婆母拿了去,那她們娘倆以後肯定是沒有好日子可以過。
江暖聽完點點頭。
“你的想法很正確,這女子啊有了銀子傍身,在婆家總歸是有底氣的。”
想起自己死去的夫君,倒覺得有些可惜,連一點銀子都沒給她們母女留下,簡直是太過分了。
不過她好像想起來一件事,她身上有個賬本,那是這些年江家接濟她和蕭成允的賬本。
每一筆銀子蕭成允都記得清清楚楚,說是到時候會還給江家。
那這銀子是不是應該找蕭家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