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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便還來你這幹嘛?還要你幹嘛?

景淮淵此時卻愈加來了興趣,他沉聲道,“坐下。”

不等褚非羽有所行動便側頭詢問,“沈宇,可問出什麼了?”

褚非羽順著他的問話看去,才發現不遠處多了一位穿著六品內侍服的男子,大概二十許,他站在院中那棵合歡樹下,斑駁光影在他周身跳動,讓他整個人望之晦暗不明,無端端讓褚非羽挺了挺脊背。

沈宇專司刑審之職,審訊手段常令人不寒而慄,兩人對弈足有一個多時辰,別說一個粗使宮女,就是十個怕也早已結束。

他上前幾步,在兩人三步外站停。

即便如此,褚非羽依舊嗅到淺淡溫熱血腥之味,像是自滾燙身軀下徑直遊蕩而出。

“回殿下,敏兒交代,是方昭訓指使她探聽雲薇殿之事。”他聲音清亮,不摻雜一絲尖銳之氣,徐徐回著景淮淵早已知曉之事。

聽到方昭訓,褚非羽面上不顯,心中卻不解,她進東宮時,方昭訓便已有孕,因她養胎,兩人並未見過幾次。

印象中,方昭訓容色濃豔大氣,但行事卻有云嬌雨怯之態,長相與氣質頗具反差感。

她的那份怯懦不像偽裝。

更何況,她有孕在身無法侍寢,來探聽她所圖為何?

“她都探聽到些什麼?”

景淮淵的詢問打斷她的思緒。

“基本就是些褚良娣每日用了什麼膳,來後院散步了幾次,”一停頓,沈宇繼續,“再有就是叫了幾次水。”

她能知曉這些不稀奇,小廚房便在後院的西北角院內。

“呵。”褚非羽鼻間嗤笑質疑:“就這些她何苦要自裁?她不會招的不盡不詳吧?”

“良娣放心,該用的手段都用了,那內侍的口供也與她對的上。”

沈宇悄悄窺眼景淮淵,繼續道,“至於自裁,兩月前,敏兒的兄長因與人爭執,失手打死一人。此事恰巧由方昭訓父親兗充同知審理。敏兒便求到了方昭訓那裡,現下,她兄長正被羈押在兗充大牢。方昭訓應承她,會設法保她兄長性命。”

沈宇回話時全程不曾看一眼褚非羽。

褚非羽接話,“所以她為了兄長,寧死也不願供出方昭訓?”

得到沈宇肯定的回覆,她冷笑一聲,“平日看不出方昭訓是個不怕死的主。”

景淮淵敏銳的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褚氏,子嗣為重。”

自相識以來,褚非羽是第一次聽到景淮淵如此與她說話,威壓十足,聲線冷的帶霜,每個字都像重錘敲擊在心。

她低垂眼簾,斂起眼底情緒,“妾明白。”

景淮淵盯著她探尋良久,終究緩下語氣,“靖熙,待方氏生產後,孤自有決斷。”

褚非羽努嘴,無非是禁足罰俸,和撓癢癢差不多。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景淮淵大半個身子越過石桌,將她垂落在肩頭的髮帶撫落,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之四目相對,

“孤必不會輕饒,方能以儆效尤。你身邊絕不能有心存叵測之人。”

褚非羽眸光閃動,片刻後輕輕點頭。

落座間,殘破的棋局印入景淮淵眼中。

此刻他已不再詫異,想她出身皇室,長於傾軋的宮闈,有些東西自出生起便深深刻在骨血中,伴著歲月流逝肆意蔓延。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一時兩人沉默不語,沈宇默默退下。

“殿下,妾有個請求,殿下能否將敏兒交給妾。”褚非羽以肘撐桌,稍稍歪頭看向景淮淵,目光灼灼,又恢復了以往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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