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孤的良娣。”景淮淵正起臉色,拍下她的屁股,卻沒躲避開她的手指。
褚非羽不屑的在心中翻著白眼。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那你的身份呢?是本公主的駙馬嗎?”褚非羽眨眨眼,似是很期待他的答案。
可卻不等他回答,指尖又滑上他的唇,
“噓……”
她用指腹認真描繪著他的唇形,他的唇豐而不厚,唇線清晰勾勒著好看的唇形,就連人中都長的恰到好處,她視線跟隨著手指軌跡,聲音低緩輕柔,“太子可以有很多良娣,可本公主的駙馬只會有一個。”
“駙馬只有一個,但也不誤你意欲養百八十個面首。”景淮淵將她不安分的手握住,輕輕咬了口她透著盈潤的指尖,又重重捏她的掌心,沒好氣哼笑道,“還喚做什麼百人面首團?你可真敢想。”
嘎?
他如何得知自己曾經的志向?
面首。
這個詞彙,要放在幾十年前,也不算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即便到了現在,雖說禮教復興,公主無法再公然養面首。
但是關起自家公主府門戶,再巧奪名目,暗度陳倉,只要駙馬不舉告,也無人多置喙。
就比如她的姑姑明宜長公主,家裡讀書的小倌,奏曲的伶人,豢養的畫師,皆是姿容不凡,各有千秋。
不過,那是在她守寡以後……
但不管怎樣,胎穿成公主,她本有左擁右抱的機會,現在倒好,成了被左擁右抱的。
倒黴催的。
倒反天罡了。
想鯊人。
褚非羽重重嘆口氣,將腦袋埋在景淮淵頸窩間,手指狎暱撫弄著他的後頸,頗為惋惜,“如若不是來和親,大抵我現在已經過上那般神仙日子了。”
景淮淵差點被她氣笑。
“不若孤送你回大褚,繼續當你的公主。”景淮淵捏把她腰間軟肉,聲線發沉。
他這話,純屬是扯淡。
褚非羽仰起頭,忽視掉眼前男人滿臉的冷凝,顫了顫鴉羽般的眼睫,在他耳邊低語。
“多謝殿下。”
景淮淵明顯呼吸一滯,不指望她誠惶誠恐的請罪,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直接謝恩。
褚非羽笑盈盈望著他,柔荑輕掃在他的脖頸:“殿下,我能不能把你裝在布袋裡,一起扛回大褚啊?”
景淮淵冷著一張臉問:“扛回去做面首?”
“哎呀,”褚非羽拍拍他的背:“不要那麼在意名分,你該想我冒著兩國交惡的風險也要帶回你,我可真是愛慘了你。”
在褚非羽看來,陰沉著臉的景淮淵周身禁慾感,反倒更具性張力。
讓人看了,就想撕下他這層冷肅面孔,查查內裡燒不燒。
她不等他說話,便攀上他的腰肢去解腰帶,嘴裡問道:“口說無憑,要不我做給你看?”
她都開始上手了,嘴上還一副徵求他意見的口吻。
景淮淵怎麼能容女人上下其手佔據主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琉璃盞伴著酸枝小几一同跌落在地。
屋外守門的織星被這聲響嚇的一驚,剛想進去察看,卻被一旁的繪雲拉住,輕聲道,“主子沒叫,再等等。”
酸枝鏤雕羅漢床上,褚非羽方才本就鬆散的衣領被景淮淵稍一用力便扯落,露出青石色肚兜與大片欺霜雪肌。
手掌順著纖腰滑進肚兜內的起伏,他咬上她圓潤白膩的肩頭,語氣跟隨力度發著狠,“沒心肝的東西。”
褚非羽低吟出聲,推著他的手臂嬌嗔,“你好莽撞,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