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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袁媽媽立即上前橫在勇毅侯與謝容瑛之間,對著勇毅侯解釋道:“侯爺,少夫人這才剛進入府中,哪裡知道府中的事情,不過是因著今早夫人對她的懲罰記恨上了,才如此胡說八道。”

芸娘與翠枝在身後聽著袁媽媽的話,眼睛瞪得像銅鈴。

什麼叫胡說八道?!

還真是會顛倒黑白,以為沒有明確的說想自家姑娘拿嫁妝填補這侯府中的虧空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原來母親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看來是我想多了。”謝容瑛不緊不慢的掃了一眼袁媽媽,又看向勇毅侯:“只是府上的那些賬簿的確有很多問題,前日兒媳把賬簿歸還了母親,也說明了兒媳身子骨羸弱,不太好處理府中兒媳沒有參與的事情,但母親還是讓兒媳來處理賬簿的事情。”

“少夫人!”袁媽媽大聲呵斥:“少夫人的談吐還是謹慎些。”

若袁媽媽沒有這個反應勇毅侯或許聽聽謝容瑛的話就走了,他並不想摻和內宅中的事情,更何況婆媳的關係自來都比較複雜。

只是袁媽媽這樣的態度,就說明了這府中中饋的事情是真的出了問題。

內宅中有些腌臢算計事他並不介意,但若動了勇毅侯的根本他就不允許了。

“你繼續說。”勇毅侯沉聲說道。

謝容瑛斜視袁媽媽表情中的驚慌,她收回目光,話語中透著惆悵:“父親可否移步與兒媳前往前廳,兒媳讓人把家中賬簿給您過目。”

身側袁媽媽的神情變得僵硬,一雙眼睛透著複雜與驚懼,她轉身就朝著堂屋踱步而去。

謝容瑛朝著勇毅侯福身行禮:“還請父親在前廳等候片刻。”

說完謝容瑛帶著芸娘與翠枝離開。

勇毅侯盯著謝容瑛的背影深邃了不少,剛嫁入侯府,不想著如何與婆母、夫君一條心,卻在他回來之日就把府中‘不敢見光’的事情擺在明面上來。

他朝著身後的主屋看了一眼,這蔣苓聰明瞭半輩子,怎的在挑選兒媳的眼光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堂屋中的袁媽媽看著面容陰沉的蔣氏:“夫人,這可怎麼辦,少夫人把府中這些年的賬簿交給了侯爺,侯爺定然會大怒,眼下那個賤人也跟著侯爺回了府,侯爺定會拿著您打理不好府中上下為由強硬讓那賤人進府。”

此時的蔣氏已經恢復了冷靜,更瞭然謝容瑛並非她所想的那般,而是一根刺,還是不聽話的刺。

“既然謝氏要把這層紗布扯破噁心我,那就讓她知道在這勇毅侯府與我作對後果是什麼。”蔣氏說話間,女使就給她披上了大氈衣,她轉身便往屋外走去。

一刻鐘後,前廳。

謝容瑛前來前廳大門的時候,蔣氏也從曲廊朝著這邊走過來,謝容瑛見狀,停下腳步,看著由遠而近的蔣氏,她福身行禮:“見過母親。”

蔣氏上下打量著了謝容瑛一眼,又往謝容瑛身後看了一眼,見芸娘與翠枝手中捧著的賬簿,淡笑:“容瑛,你若對中饋的事情真的處理不來,可以和母親說明的,母親也是想著謝家的姑娘指定不會差,操持家事這種小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昨日你把賬簿還回來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在不滿珺異耍小脾氣呢,沒想到你是真的不行。”

“讓母親失望了。”謝容瑛頷首淡笑,對於蔣氏有意無意的貶低絲毫沒有動容:“操持家中大事兒媳的確不擅長,這也是為什麼家中父母為何要給兒媳十里紅妝莊子田鋪的原因,就怕兒媳的愚笨讓夫家瞧不上,也好有拿的出的東西不讓人看笑話。”

說話間,謝容瑛看向蔣氏的眼神中透著譏諷。

你越想要什麼,我就越要招搖過市,你不敢光明磊落的搶,而我最不畏懼的就是陰險算計。

不怕你算計,就怕你不算計。

果然,蔣氏在聽到謝容瑛的這番話後,半眯著眼睛盯著謝容瑛。

謝容瑛幽深瞳眸對視上去,淡笑:“母親請。”

蔣氏狠狠睨了一眼謝容瑛,率先走入了前廳。

踏進前廳,原本一臉不悅的蔣氏在看到勇毅侯旁邊站著的女人時,臉色更加陰沉。

隨著蔣氏的到來,前廳氣氛凝重。

勇毅侯在看著蔣氏的神情時神情一沉。

“見過夫人。”一襲紫衣的周氏語氣充滿了討好。

偏偏蔣氏直接越過了周氏直接在勇毅侯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坐下後視線才落在周氏的身上,眼神泛冷。

歲月並沒有在周氏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反而多了記憶中沒有的溫婉。

蔣氏冷笑:“這些年隨著侯爺常年在外,也是辛苦你了,退下吧。”

周氏聞言,沒有任何的不悅,福身恭敬道:“是。”

“你坐下。”勇毅侯冷眼掃了一眼蔣氏,命令周氏坐下。

蔣氏冷笑著越發的端莊坐著。

周氏遲疑片刻,福身道:“是。”

在周氏在勇毅侯左手首位坐下時謝容瑛也走了進來,她的目光快速晃過周氏,唇角微揚。

“兒媳見過父親,母親。”謝容瑛福身行禮。

勇毅侯的視線在謝容瑛身後的侍女睨了一眼,才開口:“坐吧。”

謝容瑛卻沒有坐,而是轉身把芸娘以及翠枝手中的賬簿接過放至勇毅侯手邊的小桌上,說:“父親,這些賬簿最早到承德五年六月,裡面不對之處兒媳都標了一下,還請父親查看。”

蔣氏眼睛如芒刺般盯著謝容瑛,語氣透著威脅:“謝容瑛,你想幹什麼?謝家女兒嫁為人婦後就是如此在夫家找事的嗎?”

謝容瑛挑眉:“母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有問題就解決問題,而不是捂住發現問題的人的嘴。”

蔣氏冷聲詰道:“你這是在質疑你婆婆以往操持中饋嗎?”

“若母親操持的家事沒有問題,何懼質疑?”謝容瑛眉目含笑,雲淡風輕:“若兒媳真有不懂或做錯之處,母親指點一二又如何、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四字謝容瑛咬得極重。

蔣氏眸色變暗,視線飄過勇毅侯,胸腔中的怒意生生忍了下去。

“好了。”勇毅侯冷眼盯著蔣氏:“我倒要看看承德五年六月後的賬簿到底有什麼可疑之處。”

蔣氏雙拳緊握,本以為謝容瑛能解決侯府的麻煩,沒想到謝容瑛直接把這個麻煩直接扔到了勇毅侯的手中。

只是這侯府的問題蔣氏倒不心虛,這是勇毅侯根本問題,而不是她造成。

這般想著,她心安理得坐在位置上。

而勇毅侯一本一本翻閱過賬簿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約莫翻閱七八本後,勇毅侯直接把手中的賬簿仍在地面,起身震怒站起身指著蔣氏:“這個家交到你的手中,你就是這樣操持的!?”

蔣氏冷眼對視,噙笑:“東牆補西牆不是你秦家的慣例嗎?怎麼就變成了我操持的了?”

“蔣苓!”勇毅侯怒吼,又見謝容瑛這個小輩在場,硬生生的忍著怒意,對周氏說道:“你帶著謝氏下去。”

“是。”周氏起身看了一眼謝容瑛便離開前廳。

謝容瑛福身:“父親,母親,兒媳告退。”在轉身的那一刻唇角勾起的挑釁弧度恰好落在蔣氏的眼中。

蔣氏瞳眸中凜然的戾氣好似能穿透謝容瑛離去的背影。

而走出來的謝容瑛與周氏對上,她先是行禮,而後溫和的打招呼:“要是夫人不介意的話,兒媳喚你一聲姨娘吧。”

周氏上下打量一眼謝容瑛,便頷首點頭,說:“走走?”

謝容瑛跟在周氏的身邊:“好啊。”

從前廳遊廊穿過就是前往花園的曲廊。

周氏輕笑:“侯爺回來就出現這麼一齣戲,少夫人這是在演哪一齣?”

“也不知送給姨娘的禮,姨娘喜不喜歡。”謝容瑛平聲道。

周氏聞言,停下腳步,側身盯著謝容瑛,謝家女兒她多少有了解,在知道蔣氏兒子要娶謝家長女的時候她心裡多少有些情緒。

畢竟謝家的財力家喻戶曉,秦珺異娶了謝家的長女完全就是如虎添翼。

只是沒想到蔣氏千方百計給自己求來的兒媳婦和她並不是一條心。

“禮?”周氏低笑詢問。

謝容瑛直言不諱:“母親連分內的事情都做不好,恰好父親又想姨娘回府給名分,這不就是絕佳的機會,對於姨娘來說,不是禮是什麼?”

周氏眉梢微挑,扯笑問:“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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