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我全部的野心都是你,葉初夏。
——陸執
緬區,日期:四月十三日,時間:08:00,潑水節,地點:撣邦。
東南亞這塊地區,尤其是緬區,局勢瞬息萬變,暗潮流動。
整個緬區打成了一團亂麻,炮火聲連綿不絕。
撣邦在緬區邦國東部面積最大的邦。
這裡常年混亂、槍擊、兇殺、走私、戰爭隨時發生。
緬區邦國局勢在這兩年風雲變幻的情況下,國際與國內中的勢力風譎雲詭,早已四分五裂,越發複雜。
“轟——”汽車的轟鳴聲響徹大街,引擎機肆意咆哮著,猶如一道流光穿越時空,呼嘯而去。
人群四處逃散,似乎要是跑得再慢一些,下一秒,車子就會從他們身上碾壓過去。
一路上關卡哨兵看見來人,只是畢恭畢敬的敬禮,然後放行,“陸爺。”
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嘴裡叼著一支香菸,剎車都沒有踩,眉毛輕挑,睥睨的看了一眼軍用手錶。
在這塊土地上,有槍桿子就是擁有權力,而這個男人就是將緬北區內部攪弄得天翻地覆。
在緬區邦國本就複雜的情況下,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局勢,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戰況。
現如今站在撣邦最高處的太子爺。
——陸爺。
在這被別人戲稱‘人間地獄’的地面上,他是無人敢忤逆的一方霸主。
世人都稱他為:迪莫(demon.惡魔),人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沾上他的鮮血。
陸執猛然吸了一口煙,又加速的踩著油門,耳畔只有呼嘯的聲劃過。
他眯著雙眼,迷濛的煙霧從齒尖吸入,在鼻腔中輪轉了幾圈,又從迷人的薄唇中散發出來。
睜開雙眼的男人輕笑了一聲,“好樣的,葉初夏。”
迷霧散去,映入後車鏡上的雙眸,卻是一黃一藍的異瞳,骨骼優越,略微鋒利的下顎線,訴說著怒氣。
興許是開車有點兒乏了,男人抻了抻粗壯的脖子,抬手繞著車上掛著的佛牌虔誠的摩挲著。
“老子就一段時間沒有呆在這裡,就敢揹著我嫁人。”
“是當老子在外行軍打仗死了嗎?”
陸執把菸蒂往外一扔,手耷拉在車窗外,“很好,可不要被我逮到了,葉二小姐。”
溫馨陪伴的過家家可以結束了。
他要抓住她,佔有她,在她的身上標記著自己的符號,把她的羽翼全都撕爛了,讓永遠只依賴他一人的。
異瞳眼眸中盡顯佔有慾,輕輕呢喃,“她是我的。”
只能是他的。
誰都不要來覬覦。
……
潑水節是緬區的春節,要連續舉行三天。
節日還沒有正式開始,一早上起來,就能聽見一片鋩鑼、象腳鼓的聲音。
外面街道鋩鑼厚重,聲音悶聲而能傳遠,象腳鼓的聲音也很低沉,節拍很是單調,只是一股勁的咚咚咚咚……
敲得葉初夏心砰砰砰亂跳,總感覺心驚肉跳,右眼皮一直跳。
耳畔響起樂器厚悶的聲音,看了眼葉敬年,葉敬年和藹的回視了她一眼,安慰著她。
葉初夏這才內心輕嘆口氣,對著爺爺輕輕的笑了笑,她沒有做夢,她終於要離開這個險惡的地域!
她今日穿著一身櫻花粉的緬族風格婚服,衣服形制是緬族的斜襟長袖衫,下穿筒裙長及腳面,她的頭髮束了起來,上面戴起了支花簪。
均顯示出少女的窈窕之姿,葉初夏五官極具攻擊性,但臉上的線條卻不是那種給人凌厲感,反而顯得溫潤柔和。
只是,她大多數的時候不笑,這讓她整個人清冷的氣質更添了幾分。
今日是她大婚之日,儀式很是簡單,簡陋的似看不出是的在舉行婚禮。
除了坐在堂庭前的葉敬年,幾乎無人在意,也無人前來,整個院子內只有她與葉敬年兩人。
以及站在院中的幾位保衛葉敬年的士兵。
和街道外的咚咚咚…砰砰砰…的樂器聲,窸窸窣窣響起的歡笑聲。
而她只需要等到新郎季也北將她接走,儀式就可結束,她就能徹底遠離緬區,逃至此地。
從此都不要再踏入這破敗的土地。
“夏兒。”葉敬年拉過葉初夏的手,慈祥的端倪看著她,語重心長,“出了這扇門,就再也不要回來這塊是非之地了。”
葉初夏點了點頭,微微蹙了下眉頭,打開葉敬年的手掌,在他的手心上寫著,“您真的不同我一起前去港島嗎?”
“爺爺記得你這份心就好了。”葉敬年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抬手拂去少女額前的碎髮,“傻孩子,爺爺老了,沒辦法再如此顛簸飛行那麼遠跟你一起去了。”
他無力去,也不能去。
從他這個位子看過去,小小的撣邦全是各地、各民族的武裝勢力,或者說緬區邦國本就是塊軍閥分割的地方。
但在兩年前出了個名叫陸執的人,硬是帶領一批空降部隊,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局勢,將緬北區內部攪弄得天翻地覆。
這位陸執帶領部隊先後拿下靠近緬北區的幾個小城鎮、又一路打到撣邦的北部、東部,割據一席之地,來勢洶洶。
拿下了三分之二的撣邦。
徹底把緬邦國打的成了一鍋粥。
一發不可牽,牽之動全身,把緬區邦國整個邦區與邦區打得一團亂麻。
而葉敬年就是‘原住民’撣邦其中一支武裝力量軍閥。
其威望還是在緬北區域是有的。
他要是逃了,撣邦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形勢怕是隻會越發緊張,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撣邦百姓。
隨即葉敬年面色凝重,搖了搖頭,如今他把家人都已安頓好了,他便無所牽掛的留在此地,沉聲道,“走吧,傻孩子,離開這裡,爺爺才能放心,況且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葉初夏眼中溢出淚水。
“傻孩子,今天好歹也是你大婚之日,可不許哭。”葉敬年伸手去擦拭著她的臉頰,安撫著。
少女抿了抿唇。
不一會兒。
從院中外踏入了位男人就站在院前一臉肅穆的看著她,周身氣場壓迫感十足。
葉初夏回頭望去,瞧見那人站在院門前,一身匪氣的怔怔看著她。
她愣了一瞬。
是陸執。
原來她在緬區還是有朋友的,離開前,竟還來送她一程。
對視上那雙在緬區具有標誌性的黃藍雙眸異瞳的男人,葉初夏喜出望外的朝著他點點頭,嘴唇微笑著。
不過聽聞這幾日陸家軍同緬區南部的克昂尼獨立軍起了些許衝突磨蹭,他不應該奔赴前線,反而跑到這裡來是為何?
而且…葉初夏打著手勢詢問,“門外的士兵呢?”
“沒死。”
葉初夏鬆了口氣,就面對著陸執的眼睛,他雙眸散發出森森寒氣,她只看一眼便有種身為獵物,卻被獵人鎖定的慌張感。
陸執微微眯著雙眸,露出凌厲的眉峰,就站在院子門前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這…這是怎麼了?
怎麼好端端的生氣了?
葉初夏被瞪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由心底發毛。
要不是和陸執算的上是相識了好幾年的好友。
她還以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呢。
饒是她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出於禮貌上前走了過去和他打起了招呼,朝著他的方向走近了些去,撲面而來的就是戰爭的硝煙味道,低頭還能看見陸執的軍靴、衣服上還沾有泥土。
一瞧就是剛下了前線,風塵僕僕的趕來。
陸執淋漓的眼神將少女全身肅殺了一遍,眉間隱動,沒有講半句話。
她看著他,陸執一進來就臉色冰冷,也不說話,身邊也沒有帶隨從。
“你怎麼在這裡?”莫名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手裡比著手語,“謝謝你來我大婚之時。”
“去哪?”陸執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著她。
“結婚呀。”葉初夏輕笑,她難得分享喜悅給別人,抬手比劃著,還朝著他轉一圈,“好看嗎?”
比劃完,葉初夏扁了扁嘴,嘴角耷拉著的,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今日我就要去港島,怕是再也不回來。”
以後大概率就瞧不見爺爺了。
“醜死了。”陸執雙眸暗沉犀利,淡漠的開口。
葉初夏偏頭苦笑,這傢伙嘴裡是一句好話都沒有。
罷了,反正都要離開了,提起了在門邊的小水桶,拾起裡面的花枝,往他肩膀上撣了兩下。
跟隨著遠處的鋩鑼,象腳鼓的節奏,花枝混合著清水往他兩邊肩上撣了撣,潑水節潑水,寓意祝他健康。
“陸執,祝你幸福、健康。”
猛然。
陸執一把就抓住了葉初夏潑水的手腕,冷冽深邃的瞳孔寒冷的睨著她,貼在她的耳畔,隨後傳來一息冷笑。
“我允許你走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別想去!”
少女怔愣了下,“?!”
陸執眉眼輕勾,似笑非笑。
葉初夏,你就是我全部的幸福,我怎麼會能輕易放過你?!
——
【避雷】
(大腦放置處~~~)
男主定位緬區軍閥(陸家軍)太子爺,女主清冷乖戾小啞巴(男主真瘋,女主假啞)。
出場:男二十一歲,女二十歲。
過往篇【三年前】:女十八歲,男十九歲。
男主瘋痞變態微糙漢,女主清冷乖戾微白切黑,生長在黑暗中的花朵不會是純白,但也不會純黑,一切為了自保。
還是那句話,三觀太正的勿進!
想看三觀正的,看撒老師主持的《今日說法》,《新聞聯播》等。
作者書中的三觀不代表作者的三觀。
*聲明:【書中的政治問題皆是作者虛假編撰,請勿追究!(想看正史,可上網查詢真實資料。)】
本人只寫幾個稍微大些的邦軍,而且還是自定設置,不要太過追究!!!
(陸家軍—陸執、克昂尼獨立軍—甘彭毅、緬區政府—昂素明/巴逸耶。)
書中我是不會和寫現實一樣的哈!邏輯有些不恰的地方,不要細究,請擔待!!!(說這麼多,這句話是重點!拜託審核不要和諧!狗頭保命。)
均已架空!
前兩章的章節結尾‘作者有話說’附有男女主角的人物照片和設定~
後期還附上‘和第一本書的時間線’。
各位小公主看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