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游泳就別靠近泳池。”
女人把浴巾裹在身上,用溼潤的媚眼朝男人放電,“我是不小心的,謝謝季哥哥。”
季向聿渾身溼漉漉的,烏黑的髮絲垂在額前,黑金色的花襯衫全溼透了,緊緊貼在他身上,勾勒出其下鼓脹的胸肌輪廓。
“只是口頭表示感謝?”他掀起眼皮瞟了眼女人的胸脯,語調輕佻。
女人故意弓著身子,抱著胳膊故意擠出胸前傲人的形狀,嬌滴滴地說,“那季哥哥想怎麼樣嘛~”
“還需要我明說嗎?”
季向聿往前一步,微微俯下身,水滴沿著他高挺的鼻樑往下掉,砸在女人的胸口上,桃花眼中滿是戲謔。
女人的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泳池裡接二連三地傳來落水聲。
一直在躺椅上的粟野笑出聲,紅色的頭髮像火焰一樣晃動,走到季向聿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待下去這泳池要變成餃子湯了。”
季向聿朝女人無奈攤手,“不好意思,競爭太激烈,你沒機會了。”
女人看著季向聿離開的背影,懊惱得直跺腳。
……
他跟著侍者去換了衣服,出來後徑直朝吧檯走去。
端起桌上調好的酒抿了一口,剛拿出手機,粟野就撞了下他的胳膊,挑眉道,“你看那是誰。”
他順著粟野的視線看過去。
江熹跟在周翊身邊和別人攀談,一副小鳥依人的溫柔模樣,彎起的眼睛如新月般清亮澄澈,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他淡然地收回視線,偏頭點了支菸,緩緩吐出煙霧,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粟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她竟然又和周翊攪和到一起去了。”
“八婆。”
季向聿懶洋洋的答了句,單手滑動著手機,不時有頂著美女頭像的聊天對話框蹦出來。
“我看她是想得病了。”粟野隨口道。
季向聿手上動作一頓,眸色晦暗不明,停頓幾秒後問,“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啊?”
粟野壓低聲音說,“周翊就是個公泰迪,尤其經歷過和江熹的那件事後,他破罐破摔,自然就染上那方面的病了。”
季向聿審視著粟野,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你怎麼知道的?”
粟野看見他的動作,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頭髮全部立起來,“老子家裡是幹什麼的你忘記了?”
粟野家裡人都是從醫的,他自己有連鎖的醫療器械公司。
“我也是謹慎起見,你急什麼。”季向聿雲淡風輕地解釋,又把椅子挪了回去。
“他去的那家醫院有我的股份,我上次去視察,偶然間看到了。”
粟野重新坐回椅子上,“再說了,這事在圈裡傳得沸沸揚揚,現在都沒有女人敢靠近周翊。”
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估計江熹不知道,只能算她倒黴嘍。”
季向聿撣了撣菸灰,青白煙霧冗著他低垂漆黑的眼,沉默片刻,漫不經心的說,“所以周翊今天是想報仇了?”
粟野撇撇嘴,“有可能,當初江熹可把他整得不輕。”
他說完,眼珠子轉了轉,拖著語調問,“季總要出手相救嗎?”
……
此時的江熹正在心裡痛罵周翊。
他說是飯局,結果是個富二代的鬼混派對。
她連季向聿的半根汗毛還沒看見,就被周翊拉著應酬交際。
一圈下來累的她腳疼,忍無可忍的甩開周翊,坐在一旁的高腳凳上揉腳踝。
“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現在開始我們各自行動。”
周翊好脾氣地湊過去,彎下腰想幫她揉,被她一腳踢開,細細的鞋跟刮過他的手背,留下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