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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6章

直播間——

【都以君臣相稱了嗎?】

【連瑜景是真的很愛演,他還經常砸錢讓節目組加戲,上到皇帝下到太監,能多一句臺詞絕不放過】

【為什麼是左護法不是攝政王???時夕走的什麼邪門路線?】

【可能立的魔教人設,一般這種東西才有什麼左護法右護法,葵花寶典……】

大雨打落了一片楓葉。

小白鴉記錄著記錄著,有點傷春悲秋。

它感慨:【這楓葉真紅,我記得戰神殿外也有一棵楓樹】

它第一次出差就去那麼遠,有點想家了。

時夕在識海里看了它一眼,嗓音淡淡:【我登上魔尊寶座的那天,地上的血也是這樣紅】

小白鴉:???

是了,它想起大魔頭的魔尊之路。

大魔頭殺了前魔尊,一步一個血印,踩著無數魔骨坐上魔尊寶座。

前魔尊是她的叔叔,為人和善,是最好最善良的魔。

他一手把大魔頭養大,得民心,為了和平還和仙界簽訂仙魔條約。

這麼好的魔,時夕設局把他殺了,還挫骨揚灰。

當時,前魔尊的手下要報仇,仙界派人去質問。

據聞仙界派去的人就看到那一幕——

時夕一人持劍站在殿中,腳下是屍山血海。

仙界使者剛進魔殿。

時夕輕笑一聲,濺到臉上的血豔得奪目,“你們,是想幫我的好叔叔報仇?”

那一笑,如同地獄索命的羅剎。

仙界使者屁滾尿流跑了。

沒多久,整個魔界都聽時夕的命令,無一魔敢反她。

時夕出征幾次,將損失的魔地全收復,更是打得全修真界聽到她的名字都害怕。

也只有戰神司宴能和時夕一戰。

要不是他,恐怕整個修真界都會慘遭毒手。

時夕和司宴是宿敵,她才會放出侮辱的話,說要把戰神擄去當面首。

想到這,小白鴉眼神閃閃躲躲。

連瑜景的車已經停在馬路對面。

時夕剛想走過去,忽然注意到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利。

隔著重重雨霧,她看到車後座的人。

男人穿黑色襯衫,姿態慵懶地坐著,也難掩他的矜貴高冷之色。

似是察覺到時夕的注視,那雙靄色的眼眸看向她的方向。

四目相對。

時夕忽然笑了。

是那天那個被她親了一下的人,竟然又出現在這裡。

之前她就覺得這人和修真界的戰神司宴很像,左護法都來了,那他該不會就是……

時夕忽然拽住了小白鴉的尾巴,在識海道:【他是不是司宴?】

小白鴉想裝死。

那天它就覺得不對勁,現在更感覺大魔頭惡意滿滿。

時夕看不慣它的蠢樣,掐住了它的脖子,語氣緩緩,氣勢卻有幾分攝人:【說,他是不是也來渡劫?有沒記憶?】

小白鴉誓死守衛它的偶像。

但時夕的手慢慢收緊,快要了它的鴉命了。

它的小腿不停地蹬著,動都不能動,才知道時夕的魔力有多可怖。

之前不過是逗它玩兒,大魔頭真要殺它,比踩死螞蟻還簡單。

它慫了,嗚咽道:【司宴來歷情劫了,失憶了,沒修為了,嗚嗚嗚,大魔頭你不要殺他】

【你傷害他我會討厭你的,以後也不給你拔我的毛了,你,你勝之不武】

情劫啊。

時夕嘖了一聲,鬆開手。

小白鴉大口喘氣,毛都焉巴了。

時夕的視線就沒從司宴身上離開,透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他和誰的情劫?】

小白鴉縮成一團,像受氣小媳婦:【……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現在叫陸司宴,是原書的大反派】

時夕能看出,這隻呆鴉沒騙她。

一代戰神,仙界的高嶺之花,變為書裡的大反派。

有意思。

“連瑜景,我們分開兩輛車。”

似是能猜到觀眾的反應,時夕對著鏡頭,笑了一聲,“看好了,小黑子們。我就算半小時後再慢悠悠出發,也會是第一。”

說罷,也沒打傘,轉身走去賓利旁。

直播間——

【什麼鬼?挑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第一,拖那麼長時間,我哥都快出發了,她用什麼拿第一?】

【不是,她怎麼走去那輛賓利旁了?】

【我看到了,這是陸司宴!陸家的大少爺!臥槽,時夕作死嗎?她竟然去敲人家車窗!】

【那個據說和上面有合作,特別神秘的陸家繼承人?那人不是不好相處?完了,小三姐完了】

大家都是看熱鬧的心態。

顧淮辰也從直播看到了,眸色深了又深。

難道時夕真的被他傷太深了,行為才會那麼反常?現在,不會是想惹他憐惜吧?

但那是陸司宴,得罪了陸家,就算爺爺出面,都救不了。

他攥緊了手,沒忍住偷偷發了消息:【時夕,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能出軌!你還去找陸司宴,你以為那天他真的是喜歡你嗎?他不過是想下我的面子!】

可惜,發送失敗的感嘆號刺痛他的眼。

鏡頭一轉,時夕已經站在車旁。

小白鴉還在識海里用最慫的聲音放著狠話:【大魔頭,嗚嗚嗚,你不要玷汙我的偶像,你都親過他了還想怎麼樣】

時夕被它吵得腦袋疼,嗓音有些冷:【幫他渡情劫,和他玩玩】

小白鴉:???

她要玩弄戰神???

它再次發出尖銳爆鳴。

時夕覺得它太煩,用魔氣捆住了它的嘴,讓它發不出聲音。

她用了一點魔氣,開了車門。

開車的周特助看著美豔得過分但又猖狂得過分的女子,不敢置信道:“你為什麼能開車門?我明明鎖了啊?”

他還試了試,也沒壞啊?

一陣溼氣吹進車內,陸司宴睜開眼。

他沒轉頭看她,子然坐著,嗓音低沉,“利用完就走,這次還敢來?”

他的嗓音似乎有些危險。

時夕靠在座背上,壓根不懼他的氣勢,紅唇勾起,“雨太大了,攔車不方便。麻煩陸先生——送我去有霧小鎮。”

車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攝影師剛好跑到車旁,播出了這句話,看直播的人大氣不敢喘。

誰敢這麼和陸司宴說話?

這是把陸司宴的車當出租車了?

這女人是真的離經叛道,不按套路出牌啊!

陸司宴沒看她,閉上眼,唇線僵直。

他這是發怒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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